第528章 527、當年舊事
“當年的事情嗎？”
皇甫雄霸臉上露出緬懷神情，只是在這樣的緬懷中夾雜着瘋狂的殺意，每當想到創世教派被滅宗的場景，他心底就有種說不出的悲憤，就想要將那些該死的仙人全都剁成肉餡喂狗。
一個個鮮活的面孔倒在他的眼前，一條條生命宛如曇花般凋零，而那些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最珍貴的回憶。
即便現在枯瘦如柴。
即便現在瀕臨死亡。
每當想到那些，皇甫雄霸就會按捺不住暴戾情緒，眼珠佈滿猩紅光芒，彷彿排山倒海般的殺意透體而出，整座大殿剎那間像是陷入到一種冰潭般，寒冷刺骨的可怕氛圍中。
秦朗就坐在對面，被這種殺意侵襲後，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皇甫雄霸的心情，能夠理解重情重義的對方爲何會如此暴戾。
“當年我創世教派在仙界雖然說談不上是多麼顯赫，卻也不是說誰想要挑釁就能挑釁的，創世教派所擁有的傀儡術更是曠世絕倫。你應該知道創世教派所研究出來的傀儡，全都是自保爲主，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侵略任何宗派，甚至連萌生出這種念頭都感覺是一種罪過。”
“創世教派的教義就是創造傀儡，賜予生命，這是我們孜孜不倦的追求。開疆闢土，王者霸權，那根本和我們是兩條線。但偏偏就是我們的研究強大起來後，爲我們招來滅頂之災。我現在都能清楚的記起來當初對我們動手的那些仙家教派，一個個都是將正義正氣掛在嘴邊，但做出來的卻是違背良心道義的惡事。”
“十二家仙家宗派趁着我們創世教派防禦空虛的時候偷襲，要不是說教派中有當初你佈置下來的仙陣，能夠抵擋住他們的進攻的話，恐怕我也會像是其餘弟子般被他們無情的獵殺。你都不知道，他們動起手來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想要留活口的意思，分明就是斬盡殺絕。”
……
秦朗安靜的聆聽，從皇甫雄霸忿恨不已的情緒中足以捕捉到當年那事發生時候他的心情如何悲壯。
整座創世教派是皇甫雄霸的心血，不像是其餘宗派，有成體系的堂口招收弟子，創世教派中哪怕是剛剛入門的傀儡師，都是皇甫雄霸親自招進來的。依着創世教派的底蘊，在誰看來都應該是擁有衆多弟子，但實際上卻並非那樣。
創世教派，三千傀儡師。
這就是皇甫雄霸規定的標準，不管發生什麼事，數量都必須維持在這個標準，絕對不能多，而只要少的話，就會增補到這個數。三千人的宗派在仙界中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要知道有些大宗派光是奴僕就多達百萬之數。
但也恰恰是因爲這樣的高標準，創世教派的戰鬥力是非常可怕的，雖然不惹事，但誰要是敢挑釁創世教派，就要承受這三千傀儡師的憤怒火焰。他們都是凝聚了皇甫雄霸的心血，都對創世教派感情深厚，而就是這些與世無爭的人，因爲某些教派的私心，瞬間灰飛煙滅，一個個鮮活生命消亡殆盡。
如今只剩下皇甫雄霸，這讓他如何能釋然？
“最後創世教派被攻破，你在那些弟子的護衛中藉助《青瞑仙經》的光陰卷穿越到中州天界。而你也因爲身中至少百種仙界劇毒，所以說纔會變成這樣。”秦朗緩緩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
皇甫雄霸深吸一口氣，眼神悲傷的說道：“當初就是創世教派的副教主們拼命爲我爭取到一線生機，我才能夠穿越到這裡來。但因爲我身中劇毒，所以情況一天天不容樂觀。爲了能保證我還活着，爲了能得到資源苟延殘喘，因此我纔會讓這裡變成仙人指路，變成對中州天界具有吸引力的禁地。
這樣就會有數不盡的修士進來尋寶，那麼他們身上所攜帶的資源就會爲我所用。也正是靠着那些資源，我才能夠堅持到現在。但仙人指路已經開啓八次，這是
第九次。我也已經病入膏肓，要是這次找不到屬於我的機緣，我就會死掉，而這裡也將徹底崩塌。
不過總算是老天開眼，讓我在臨死的時候遇到你。兄弟，我知道有你在，我就能活命。這麼多年我苟延殘喘，苟且偷生，不是說我怕死。我從來就沒有畏懼過死亡，我還有大仇未報，我怎麼能夠就這樣死去。我就算要死，也要將那些宗派全都屠絕，爲我的門人報仇雪恨。”
“外面石像森林中的石像傀儡，十大領地的守護者，深溝海洋的陣靈傀儡，這些都是你煉製的，對吧？”秦朗問道。
“是的。”
皇甫雄霸眼神幽幽，像是在剛纔的傾訴中將情感宣泄掉不少，緩緩說道：“其中一些是我隨意煉製出來的，有些是我從創世教派帶出來的。你也知道，陣靈傀儡和仙界時相比是要弱上不少，因爲他們都是我後來煉製的。至於十大領地的守護者，倒是我後來因緣際會中得到的，是我在這裡發現的。因爲我賜予他們修煉的機緣，所以他們追隨於我。
我將創世卷放在外面，就是希望能遇到一個能被創世卷認可的人。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你。正好，有你在的話，創世卷和光陰卷就都能交給你。說到修煉的話，你比我有天賦的多。當初你就是不願意修煉，而是將心血都放在研究上，所以纔會被那羣人暗算。”
這話說的夠實誠。
要是秦朗當初有絕對修爲境界在的話，誰敢挑釁他，誰敢偷襲他？其實不只是他，創世教派不也是這樣嗎？要是說當初的創世教派有野心，不是一門心思的只是鑽研傀儡術的話，他們隨隨便便製造出來的攻擊傀儡，就能讓他們立足仙界而不倒。
這樣再次證明，人善被人欺，想要擁有話語權，就要拳頭夠硬的道理。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混沌秘境中被偷襲的事，那時候你好像已經穿越了？”秦朗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