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隨着夜色的到來,煙醉樓之內已經點燃了不少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蠟燭,這些蠟燭表體爲玉狀,發出微許的白光,由於數量多的緣故,整個大堂之內通明一片。而這時,羅青與賽九已經喝下了不少美酒,暢談着有關無雙城境內的瑣事。
通過一陣交談,羅青已經知道了這無雙城隸屬天龍帝國,其城主虛無雙更是來頭極大,原來他竟是天龍神宗宗主傾絕天妹妹的夫婿。
換句話說,虛無雙乃是傾絕天的小舅子。
當然,若是單憑這一層的關係,那虛無雙若是想獨佔一城卻也是不容易,這裡面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賽九一時半會說的那些原因多半也是聽來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那虛無雙能一人佔據一城多年實屬不易,這與他個人的能力定然也是有着很大的關係的。
據賽九所說,那虛無雙的修爲此刻已經恐怕突破了道境成就了體動,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但羅青對這一點還是比較相信的,畢竟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城主,修爲達到了體動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着說着,羅青便與賽九談起來有關《三味真經》的事兒。
無意中,羅青聽到賽九說今日前來聚會的朋友中就有一個曾經上過那老頭兒的當,買過一本《三味真經》,事後他的朋友也曾修煉過書籍中所記載的‘三味要訣’,不過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的朋友一直沒練成。
沒過多久,當他的朋友聽說有人煉‘三味要訣’走火入魔,不僅修爲沒了,就連小命也沒保住,更讓他可恨地是,凡是去找那老頭兒報仇的修士紛紛神秘地消失了。聽到這些消息,他朋友便果斷地停止了修煉。
聽到這一段,羅青不禁對賽九的那個朋友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那人無法修煉‘三味要訣’呢?
羅青若是一個普通的修士的話,他定然也會像賽九的那個朋友一樣,在聽說這些事之後便果斷地不打‘三味要訣’的注意,但事實上,羅青擁有天眼,純陽真氣,小初之力,自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更爲重要是,他貌似與那‘三味真經’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至於是什麼聯繫,這個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爲了讓自己更明白一些,羅青早已下定決定,定然要將‘三味真經’細緻地研究一番。此前,羅青之所以答應和賽九一同前來煙醉樓,目的就是爲了獲取一些有關‘三味真經’的資料。
自進入煙醉樓將近兩個時辰,按理說賽九的那幾個朋友也該到了,但是卻一直不見露面,羅青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難道賽九在說謊,他根本就沒有和朋友約好,又或者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別有用心,想將他灌醉,偷他的七級靈石。
自與賽九接觸以來,羅青曾多次豪爽地拿出些許的七級靈石,如此想想,他便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端上翠綠的酒杯微微晃了晃,羅青定笑道:“老九,你的朋友怎麼還不來。”
“譚兄,不着急,不着急!此刻距離‘開市’還差半個時辰,不到那個時候,我的幾位朋友是不會來的。”賽九端起酒杯便是一飲而盡道。
“哦?沒想到你的幾位朋友如此奇怪?”羅青神色微微一變,面色漸漸一冷,說道。
“譚兄有所不知,他們幾個啊”賽九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起來,道:“譚兄莫非不相信我?”
“哪裡哪裡!老九多慮了!”羅青端起酒杯,笑道,“既然你朋友過半個時辰纔會來,我們便等一等好了。來,我們喝酒喝酒!”
兩人端起酒杯相互敬了對方一杯之後,原本陰沉的氣氛又回到了之前。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咚!’
戲臺之上,一上半身赤.裸的壯漢擡起一個鑼鼓便是敲了一記,頓時,沉悶的鑼鼓聲霎時傳遍了整個大堂,不一會,大堂之內的歡樂聲漸漸消止。
“諸位,今日乃是煙醉樓翠煙姑娘的出閣的大喜之日,爲了這一天,我們煙醉樓已經準備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今夜能來到此處的公子想必大多數都是爲了我們翠煙姑娘而來。眼下,在每一張桌子之上都放有一塊‘擡價牌’,若是哪位公子有意寵幸我們翠煙姑娘,便舉起那‘擡價牌’。本店還是那句話,一切價高者得,過了今晚,我們的翠煙姑娘可就不再是黃花大閨女了,機會難得,還望大家珍惜一二,現在有請我們的翠煙姑娘上臺。”
壯漢神色內斂大聲說道。
‘啪啪’。
壯漢說完,頓時,整個大堂之內歡騰一片,拍掌地,眼睛色迷迷地,比比皆是!
“他孃的,什麼修士不修士的,還不是一羣色中惡鬼,一點仙家作派都沒有!”
羅青心裡這般想着,可表面上卻還是學着別人那樣拍拍掌啥的。
“譚兄,莫非你對那翠煙姑娘也有興趣?”見羅青拍掌,賽九頗爲費解地凝視他一眼,有些吃驚地問道。
“老九說得是哪裡的話,我若是不拍掌,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可不想被幾個色中惡鬼虎狼般地盯着!”羅青打着哈哈笑道。
“譚兄高見啊!”賽九點點頭,笑道。
“高個p!”羅青心中甚是鄙夷道。
隨着臺下修士的反應越發熱烈,那戲臺的後方緩緩走來一女子。
這女子臉上帶着一個黑紗面罩,雖看不清其容貌,但其身材卻是極爲窈窕。尤其是這女子穿着的那一身青紗,隨着她緩緩挪動步子,她那波濤洶涌般的酥胸讓臺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此前已經見過她容貌的男修,一個個早已情不自禁地拽着‘擡價牌’直朝那翠煙姑娘不要命地招着手。
“諸位公子,小女翠煙這廂有禮啦。”那女子走到前臺,莞爾一笑道。
“翠煙姑娘,幾日不見你,你竟又是清瘦了許多,你這般模樣,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翠煙姑娘,你可把我想死了,今夜我若能得到你,日後我定當不再寵幸其他女子了。”
“翠煙姑娘,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將面罩摘了吧,我至今都不曾見過你的真容,你可把哥哥急死啦!”
“”
不少男修直勾勾看着翠煙道,恨不得吃了人家一般。
眼下這些修士哪像是修士啊,羅青暗暗‘呸’了幾聲,心中不由納悶起來,按理說,天下美女無數,修士取財之道可比凡人簡單多了,何必爲了一個區區風月女子何必如此啊。這簡直是作踐自己嘛。剛纔那幾個應話的修士之中便有好幾個是真氣修士,見此,羅青便更是無法理解了。
這實在太奇怪了!
一絲迷惑不禁掛在了羅青的臉上,不由地,他轉身有心向賽九請教一二,然而哪裡想得到,此刻賽九人影都沒了,朝着四周掃射一圈,很快,羅青便看到賽九高舉着‘擡價牌’,興沖沖地跑到了戲臺的邊緣,正樂呵呵對着那翠煙笑着。
“白癡!”羅青不由白了眼賽九。
對於什麼花魁,羅青興趣不大,安安靜靜地朝着座位上一坐,他便是端着酒杯,自飲起來。
沒一會,也不知是臺下的哪個愣頭青忽然高舉手中的‘擡價牌’爆吼一聲:“我出一千塊七級靈石!”
一千塊七級靈石?羅青起初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然而當他將目光掃在那人身上,見其又是重複地說了一次,方纔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一千塊七級靈石啊,這對於擎陽修士或真氣修士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來能夠來到這裡爭奪‘花魁’的修士還真是實力雄厚啊。越是如此,羅青便越是無法理解爲何這些修士如此下賤地來追捧一個風月女子。
“花魁也不還是風月女子,這根本就沒分別!”羅青暗暗苦笑一聲,不過隨即,他卻是啞然失笑道:“唉,也對,花魁這玩意可不是人人玩得起的,畢竟修士也是人嘛,這爭強好勝之心,是人皆有之!”
對着花魁這種標榜着自己是婊子卻還要立着貞潔牌坊的貨色,羅青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現在,他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我出兩千塊七級靈石!”
“我出兩千一百塊!”
“我出兩千四百塊!”
“我出三千!”
“我出五千!”
“看來花魁的前景一片光明啊。”看着這些修士瘋了一般,羅青心中不由笑道。
“我,我,我”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極快地傳入羅青的耳朵。
羅青定睛一看,這說話之人竟是賽九。
此刻賽九神色有些慌張,也不知他想幹嘛。不過沒一會,忽然間,大門處走入兩個身穿夜行衣的青年,賽九見那兩個青年緩緩朝着自己走來,他連忙大聲喊道:“我出一萬塊七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