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殘鬼數到二的時候李囂猛得掙脫肌肉輝的手,對着殘鬼大聲喊道,“當初對付鬼斧的是我,殺你老子也是我指使的,我的命給你,放了她們!”
“不可以!”肌肉輝連忙過來爭奪,而這時李囂站起了身子。
“放了她,開槍殺了我,來啊!”李囂咆哮着,絲毫不忌憚殘鬼把胸膛逼向了他。
而肌肉輝拼命得拉住李囂,大聲的嘶喊着,“囂哥,你想害死鄭巖嗎!”
“二!”
殘鬼撅着嘴,不理會李囂而是繼續大聲數了一個數。
“嘭!”
槍聲突兀的響起,時間好像定格在了那一刻。
在李囂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殘鬼身上的時候,肌肉輝竟然真的奪過了他的槍射穿了自己的腦袋。
“你,阿輝!”李囂淒厲的咆哮,連忙去接倒去的阿輝。
“啊!”
李囂仰天狂嘯,眼淚瞬間涌出,身體顫抖着擁着肌肉輝。肌肉輝的頭上已經滿是血液,瞳孔大大的瞪着,目光好像在祈禱,祈禱今天李囂和鄭巖可以活着離開。
“你是不是傻了!”李囂拼命的捶打着肌肉輝的胸膛,大罵着,“阿輝,給我堅持住啊!”
肌肉輝已經不能再言語,腿哆嗦了幾下倒頭失去了意識。人有時候真的很傻,明知道不可爲而爲之,殘鬼怎麼可能放了鄭巖?可是肌肉輝還是選擇了最不該選擇的路,因爲他無法接受自己在心愛的人快垂死的時候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即使自己死也救不了她,那麼至少自己爲了她盡了最大的努力。
“飛龍,你死了嗎!”再也忍不住的李囂勃然大怒,瘋狂的咆哮着。明明安排飛龍跟着的,可是到現在了飛龍還是沒有出現。
“哈哈,看着你這痛苦的樣子,我好爽,哈哈”殘鬼把鄭巖勒着,像鬼哭一樣的笑了起來。而鄭巖已經昏了過去,軟綿綿的癱在殘鬼的面前,殘鬼還是不肯放手的架着已經昏迷的她。
這時的李囂已經快要崩潰,他恨肌肉輝傻到了家,恨飛龍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更恨自己這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他想發瘋一樣的和殘鬼殊死搏鬥,可是他不能,鄭巖不救下來那麼一切都是白費,肌肉輝死都不會瞑目。
“噗!”
心神受了重創的李囂忍不住狂噴一口鮮血,這一次他真的傷了,傷的是心。
“該你去死了!”享受夠了李囂的那種痛楚,舉起了槍指着跪在地上抱着肌肉輝的李囂,殘鬼的表情變得戾氣盎然。
“嘭!”
一顆子彈伴隨着尖銳的聲音噴出,眉心瞬間被射穿,身體一抖便扭曲的倒了下去。不過這發子彈不是殘鬼射出的,射中的也不是李囂。大概五十米處一個身影匍匐在地上,是飛龍,滿身是血的他臉色發紫,射出這發子彈後便倒頭昏死過去。
殘鬼被結果了,鄭巖癱倒在地。而抱着肌肉輝痛哭的李囂似乎沒有聽到槍聲,眼淚不停的流淌,身體顫抖着的李囂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眼淚慢慢滑落,那涓涓淚滴顏色突然變紅,李囂的眼睛裡面流出的是血淚!
“什麼,你麻痹的再說一遍!”周遙幾乎是咆哮着吼道。
“輝哥死了”劉奎把頭埋着,眼淚還在不停的流淌,一起混了七年的兄弟死了。死,意味着再也不會有歡樂和痛苦,而且是永恆的。
“這,這,怎麼,可能”聽到噩耗後的周遙癱倒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彷彿靈魂被掏空了一樣。
東廣,帝雄的大本營,一座歐式的別墅裡面。
“嫂子,我想你得陪我們去一趟越南了!”周遙,楊樹煌以及在東廣的全部高層聚集在了馮青和清荷的家中,神情悲慟的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馮青驚恐的看着周遙,她預感到一定是李囂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殘鬼猜李囂會帶人過去,他拿出了全部的錢財請了五十幾個國際上頂級的殺手。殘鬼只想着報仇,他要肌肉輝死要李囂死,而且要他們死得慘!他要享受那種報仇的快感,在要了李囂和肌肉輝的命之前還要羞辱他們。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他這變態的報復,因爲李囂他幾乎失去了一切,他也沒有想過自己還要活着離開,但是他要看着李囂和肌肉輝死,痛苦萬分的死。
飛龍和獵組的兄弟本來有足夠時間趕到的,可是他們車子剛停在路邊就殺出了一批外國的殺手,五個獵組的兄弟全部死亡,而飛龍中了六槍。那些殺手以爲飛龍已經死了,才離開了。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不讓除了李囂和肌肉輝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禁進入樹林。而且時間是半個小時,殘鬼只要他們在樹林外面攔截半個小時,因爲殘鬼自己也不想活了。
也許是奇蹟或是求生的太過強烈,飛龍從死人堆裡爬了足足四百多米,在最後的時刻狙殺了殘鬼,而他也用去了最後一絲的力氣射出子彈後就昏死過去。
而後王正莘和吳錦豪趕到了現場,這時事情已經不可挽回。王正莘立刻把他們全部帶去急救,暴怒的吳錦豪舉起機槍把已經死去的殘鬼射成了肉泥。
浮華,肌肉輝,獵組的五個兄弟把命送在那裡,李囂,鄭巖,飛龍被趕來的王正莘救起,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急救。其中鄭巖傷逝較輕,李囂較重,而飛龍則是已經在死亡的邊緣
“醫生,怎麼樣了?”齊天和幫派中的領導全部趕到了越南。時間已經過去足足十八個小時,所有的手術已經完成,越南的首都醫院被黑幫成員圍得水泄不通。
“那個女孩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心理受了重創,神經上有點問題需要一定的時間修養!”醫生答道,“還有那個叫飛龍的,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有兩發子彈射進了他的肺部,以後呼吸會受影響。而且他送來醫院已經比較遲,失血過多,就算康復了以後也只是一個殘疾人了,這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我兒子呢?”齊天焦急的問道,李囂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但是李囂在他心中的地位比誰懂重要。
醫生嘆了一口氣,很遺憾得道:“腦部充血,大腦已經死亡,已經是植物人。永遠不會醒了,您可以考慮給他安樂死!”
“啪!”
劉奎瘋狂的扇了那個醫生一個耳光,罵道:“你麻痹的再胡說,我把你舌頭割了!”
可是剛剛好暴跳如雷的劉奎抽出了一記耳光後,整個人頓時崩潰,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這一切難以接受,比讓他死更難以接受。
現場的人都愣在那裡,這個醫生可是世界上最頂級的醫學專家,他的話根本不是胡說。齊天,齊雨,張逸,竹聯幫的雙宇一龍,帝雄在柬埔寨的兄弟全都痛苦的站在那裡,很多人已經痛哭失聲。
“我想進去看看他”齊雨哭喪着臉說道。
齊天揚起頭,呼吸變得無比急促,他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讓齊雨自己進去。
“啊!”
剛進去的齊雨突然放聲大喊起來,喊聲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