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楓來到月光城門前的時候,剛好看到,兩百多名士兵互相殘殺的一慕,而凌旭則躺在一旁,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帶笑意的中年男子。
淡淡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四,陳楓將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城牆之上的黑衣人,聯想到先前管政的話,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大哥!”
凌旭看到陳楓的到來,臉上露出一絲喜意,從地上爬起,來到了陳楓的身邊,而陳楓則是朝他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即而將目光轉向了那中年男子。
“陳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陳楓自報家名,同時也禮貌地詢問了一句。
從陳楓的出現到現在,高原一直在打量着這少年,年紀不大,可是從他的身上,高原卻看出了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氣質。
“高手!”這是高原對陳楓的評價。
高原沒有回答陳楓的話,而是盯着陳楓,問道:“你就是這小子的大哥?”
陳楓知道他口中的小子是指凌旭,回頭看了一眼凌旭,笑了笑,說道:“不錯,我就是他大哥,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語氣不變,稱呼也沒變,可是高原知道,此時的陳楓所說的兩句話所包含不同的含意。
“高原!呵呵,小夥子,你應該就是這幾百人的頭頭吧?”高原仍是笑臉相對,回頭看了一眼互相撕殺的兩百多人,笑着說道:“我想你現在一定很不想看到你的兄弟互相殘殺,我們打個賭如何?”
陳楓臉色陰沉,高原說的不假,當陳楓見到兩百多士兵互相撕殺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可是爲了大局着想,再加上管政之前所說的話,他不得不強忍着心中的怒意。
“如何賭?”
“我們兩個打一場,如果你贏了,你帶着你的手下離開,我不做阻攔。”高原一臉笑意地看着陳楓,他似乎並不擔心陳楓拒絕他。
陳楓沒見過高原,並不知道高原的實力,只是從管政那裡聽說過一些關於高原的事情,所以他一時之間並沒有做出決定,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城牆上的黑衣人。
高原好像看出了陳楓心中所想,笑道:“你可以放心,他乃是我的夥伴,即然我說了,一定可以做到。”
“大哥,此人有玄階的修爲。”凌旭在一旁提醒道。
陳楓看了一眼凌旭,他知道,這是凌旭在提醒他,要量力而行,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了那兩百多名撕殺的士兵,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這之前,容許我先做一件事情。”
“哦?”高原不明白陳楓所做何事,一幅老來自在的模樣盯着陳楓,不過他還是點頭道:“隨便。”
陳楓微微一笑,在高原說出隨便二字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衝了出去,速度快的出奇,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高原的身後。
高原心中雖好奇,可是他並沒有阻攔陳楓,對他來說,此時的月光城跟他已沒有太大的關係了,如果不是爲了一個承諾,他纔不會管月光城的閒事呢,秦家人盡數離去,對於他來說,與秦家的協議也早已解除,所以他纔會放任陳楓。
陳楓不做停留,就在凌旭大叫不好的時候,陳楓已經衝入了兩百名士兵撕殺的陣中,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時候,從陣中飛出了兩名士兵。
“呵,看不出來,這小子還真有一套!”高原看到陳楓的所作所爲,暗自嘀咕了一句,對於水寒的的本事他最清楚不過,陳楓能夠進入水寒的陣中不受陣法所困已經是了不得,可現在他竟然還能將士兵從陣中帶出去。
兩個、四個、八個……
陳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每次從陣中扔出兩名士兵,僅僅一會的功夫,受困的士兵已經被他救出了一半之多,站在城牆的水寒見到這一慕,由於他臉被擋住,看不清他的臉色,不過從他的動作中可以看出,他對陳楓來了興趣。
只見城牆之上的水寒手法以不斷地變幻,而身處陣中的陳楓也不斷地走位,幾乎水寒的手每變幻一次,陳楓的走位便改變一次。
不知是水寒故意放水,還是陳楓的真的如此厲害,受困的兩百多名正在撕殺的士兵一個不陋的被扔出陣外。
當這些士兵被扔出來以後,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痕,一個個不知怎麼回事,你看我,我看你的站在那裡發呆,隨即,他們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正在陣中“跳舞”的陳楓。
不錯,此時的陳楓就像是在跳舞,腳步不斷地變幻,好像與人戰鬥,又好似自己在舞蹈,忽左忽右,飛上飛下,看的人眼花繚亂,而在陳楓的周圍卻突然多出了許多的小旗,小旗圍繞着陳楓的範圍也逐漸縮小。
忽然,陳楓不動了,當所有人都以爲陳楓束手就擒的時候,陳楓面向城牆相反的方向,抱拳高聲喊道:“前輩,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聽陳楓的語氣,以及他如今的模樣,很顯然,他此時還身在陣中,根本摸不清外面的方向,而且聽他的語氣,外面的一切他都看不見,也有可能聽不着。
一直站在城牆之上的水寒聽到陳楓這麼一說,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盯着陣中的陳楓,說道:“如何賭?”
顯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水寒故意傳到了陳楓的耳中,而陳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笑道:“如果我能破除了前輩的大陣,容許前輩答應在下的一個要求,如何?”
水寒頓了頓神,看了一眼城下的高原,他已經有些猜到陳楓的要求是什麼了,不過當他看到高原並沒有任何迴應的時候,這才說道:“如果你破除不了呢?”
“晚輩任由前輩發落。”
“可是這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陳楓就知道對方會這麼說,笑着說道:“當然,如果前輩覺的不公平,我們可以改一改打賭的方式嗎。”
“改?如何改?”一向不怎麼喜愛說話的水寒竟然也來了興趣。
陳楓索興往地上一坐,高聲說道:“由晚輩也佈下一陣,如果前輩能在指定的時間內破陣而出便算平手,如果破不出,便算晚輩贏,當然這一切都在晚輩破了前輩陣法的情況下,如果晚輩破不了前輩的陣,一切都多說無用,自然算晚輩輸,如何?”
此時的陳楓已經退了一大步,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只是考慮時間的長短問題,在他看來,對方一定是熱愛陣法的大師,一定忠愛陣法的人,肯定禁不住如此誘惑。
果然,在陳楓的問題問出之後,水寒僅僅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好,一切就等你先從我的陣法中出來再說吧。”水寒說完這話再一次變幻了陣形。而他說這話也就變相地答應了陳楓的賭局。
陳楓心中暗笑,在他剛一進入陣中的時候便已經對這水寒起了愛才之心,而且經過這一會的摸索,他也大概知道了水寒的水平,他雖不敢拖大,可也自信在陣法的造旨上高出水寒一籌,所以在聽到水寒的話後,便暗自謀算了起來。
隨着水寒的手法變幻,身處陣中的陳楓也開始慢慢地變的有些吃力起來,陣法說起來奇妙,可是直正說來也就那麼幾點,萬變不離其中,以他從小就對奇門異術的瞭解,水寒頂多算是熟練,還達不到精通的境界。
陳楓破陣,而在外界看來,終於看清了水寒的底牌,在陳楓的四周突然破土而出的三十六枚陣旗也讓很多人明白了一些。
三十六枚陣旗隨着水寒手法的變幻不停地轉動,前後左右,陣旗以一種不規則的方向變幻着,而在陣中的陳楓也是經歷了不同的場景變化。
一會萬劍齊發,一會兒冰天雪地……總之,如果換做了另一人在陣中,還真的承受不了陣中的殺招。
總之不管城牆上的水寒如何變幻陣法,陳楓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破綻,然後站在最好的位置上,從而破掉水寒的陣法。
“好小子,真看不出來,還真有兩手,還從沒見過誰能在他的陣法中呆上這麼長的時間。”陣外的高原看到兩人的對決,忍不住讚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