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果然改變了啊!”夏多忍不住感嘆!
原本那一戰聯盟不能說全敗,也確實是獲得了光明會涉時儀式的諸多細節,但畢竟是讓光明會的儀式完成了一定進度,也根本稱不上勝利。
但是在新的時間線中,他因爲已經提前知道了光明會涉時儀式的諸多細節,就不必再用聯盟法師的性命去試探。
再加上他在另一條時間線中已經取得了各方面的授權,並且這一授權還被他藉助神使的力量錨定了。
也就是說即便在新的時間線中,他獲得授權這一事件也依然會發生,並且無法被改變。
他之所以知道被錨定的事件無法改變,並不是想當然,而是他已經親身經歷過了,要知道他之前除了錨定各國授權這件事外,還在坦贊峰行動中與神使聯繫過好幾次。
更不用說經過坦贊峰行動得知了神使錨定對涉時儀式的影響,後來在局部戰場上,只要是聯盟勝利的場次,他都進行了錨定。
而這樣的錨定對於新時間線來說,意味着什麼?
一開始,夏多也是心懷忐忑,錨定一說更多是他從達芙妮的行動態度上間接判斷出來的,而且他自己對於錨定本身也存在一定的懷疑乃至不敢去相信。
因爲這種錨定過去的行爲,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鎖定了時間線上某一可能必定發生的定數。
如果能回到過去,憑什麼不能改變這些定數呢?
於是,這就涉及到個體是否存在自由意志的問題了,毫無疑問,夏多是認爲自己具有自由意志的,他也能自主地做出一切決定。
可這種過去的定數憑什麼不能改變呢?
作爲家鄉人,他從小就被教導着“人定勝天”的理念,既然能創造新的時間線,那憑什麼不能改變這些定數呢?是誰不允許嗎?
所以在新時間線一開始的時候,夏多心情非常忐忑,後來淚滴湖之戰後,到了坦贊峰行動的時候,他纔算明白所謂的錨定是怎麼回事。
並非他一開始理解的,個體沒有自由意志無法做出其他選擇,而是那段經歷會直接無縫銜接之前時間線錨定的那段時間。
而且所謂的錨定某個確定事件,也並非事件進行時的那段時間,更不會精確到具體的幾分幾秒,而是一個相對模糊的範圍。
具體到夏多坦贊峰行動來說,在新時間線中,當他結束淚滴湖行動後,當他想到坦贊峰的那一刻,時間就已經來到坦贊峰行動之後了。
其中的細節略有區別,但距離錨定的時間點越近,細節和之前時間線就幾乎毫無二致。
也就說,在夏多記憶中,他親身經歷了兩次淚滴湖之戰,一次是聯盟失利的結果,一次則是聯盟全勝的結果。
但對於坦贊峰行動,他卻只經歷了一次,就好像坦贊峰行動之前的兩條時間線到那裡就匯成一條了,而在坦贊峰行動之後又再次分開。
這就是所謂的“錨定”,或者也可以描述爲“時間線收束”。
對於夏多這種可以在時間線生滅過程中保持意識連續的存在,親身經歷一次錨定事件,幾乎立刻就能產生時間上的全新視角。
也即過去不確定、未來不確定,只有錨定了的事件纔是唯一。
只不過,主位面過去已經有太多事件已經變成唯一了,哪怕再造新時間線,也無法改變那樣的過去。
好在夏多也並不追求一定要改變過去,這次如果不是光明會非要這麼玩,他絕對會帶頭髮起一場徹底鎖死過去的行動。
實在是不確定的過去太過危險,在有心人的操作下,很容易將整個世界變得一團糟,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他還有那麼多認識的人、熟悉的事呢!
如果因此改變了,那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真不如毀滅算了!
所以他現在是真的在拯救世界!
……
在新時間線中,淚滴湖之戰僅僅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戰場,因爲提前得知了光明會在那裡進行儀式的大多數細節,所以行動起來就可以毫無顧忌。
在夏多的指揮下,一羣聯盟法師順利搗毀了儀式進程,到這一步就已經算是取得了戰略勝利,但夏多還想要更多。
就是淚滴湖的那個高等法師。
在之前的時間線中,那個高等法師爲了不讓聯盟法師獲得儀式的秘密,最終選擇與儀式同歸於盡,只不過夏多技高一籌,依然收集到了足夠信息。
但那個高等法師本身就浪費了。
在新的時間線中,那個名爲“馬爾代維卡”的高等法師因爲被聯盟法師搗毀了儀式,而變得惱羞成怒。
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解放聖者形態的時候,早就提前埋伏在那裡的夏多化身亮出底牌,在單對單的戰鬥,沒有人能夠扛得住思念法袍,更別說還是偷襲。
因爲這次行動,成功活捉了光明會的一個高等法師,使得後續戰爭的走向發生了細微變化。
首先就是光明會變得謹慎了,固然還是在不斷製造新的涉時信號源頭來分散聯盟力量,但高等法師親自參與的場次卻少了很多。
對於聯盟來說,相當於間接爭取到了時間。
其次就是夏多,因爲他的準確判斷使得聯盟抓到了光明會的一個重要人物,功績、威望都大爲提升。
這和他過去粉碎光明會陰謀還有所不同,過去比如說梅特里爾事件中,戰果看似比這次更多,但那是夏多掌握的力量也更多。
至少在聯盟代表看來,確實是這樣。
而這次,夏多通過指揮網絡中大家都能看到的共享情報就做出了淚滴湖藏着光明會高等法師的判斷,不僅是判斷,還親自抓到了。
這效果可謂十分亮眼。
這也使得他在聯盟中的話語權提升不少,特別是在此刻戰時,雖然不是一言堂,但幾乎做到了一言堂。
聯盟代表們使夏多爲拯救者,儘管仍有警惕,但在越來越多被揭露出來的光明會陰謀細節面前,再多的警惕也要爲整個世界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