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盡!”
金龍的神威可遠不止於此,可他們卻沒資格讓燕飛盡情施展。
看了看一地的死屍,又瞧了瞧目瞪口呆的明教衆人。
燕飛搖頭。
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這個江湖沒落了啊!
雖然偶爾也出現了張三丰這樣超越時代的宗師級人物,可總體而言,如今的江湖比之當年,差的太多了!
當年的魔師宮鐵甲武士,百人可殺五絕,哪有現在這些雜魚這般脆弱。
就這些雜魚,當年鼎盛時期的五絕、郭靖、楊過等人,都能幹翻!
可看看現在這些空有響亮名號卻被人追殺的到處跑的傢伙...
“三十年不見,師祖的功力更爲驚人了!”陽頂天感嘆道。
“更爲?”燕飛輕笑,這才哪兒到哪?
老實地眯着,明教衆人尤其是和金毛獅王謝遜關係最好的白眉鷹王再也不敢跟燕飛炸毛了,老老實實地幫着謝遜療傷,不再多看燕飛。
“師祖,您爲何要殺謝兄弟的師父?”謝遜醒來,瞭解了前因後果的陽頂天對正研究精神之種的燕飛問道。
“還不是爲了你,若他不死,你可就要掛了,還有你這金毛小子,別跟道爺瞪眼珠子,道爺若不殺這傢伙,日後他還會殺你全家,奸你妻子!”瞥了一眼陽頂天,看着謝遜一雙大眼珠子瞪得比大黃還圓,燕飛淡淡說道。
“好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也要走了。”說罷,收起精神之種,跳上大黃的後背,燕飛準備離開。
連着吃了大半個月的烤全羊,有點膩,他現在要去換換口味。
華山就很不錯,朝霞之氣,無根之水,清香淡雅,很適合解膩。
而且,畢竟是自己師弟郝大通的門派,雖然故人已矣,可作爲長輩,燕飛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呃...師祖,那精神之種....”
指了指被燕飛收起來的精神之種,陽頂天欲言又止。
“現在是我的東西了。”
拍了拍大黃,大黃歡快地離開。
“教主,這...”年輕的楊逍有些不甘,大家辛辛苦苦浴血奮戰犧牲無數才取到的東西,就這麼被人家拿走了?
“放在師祖手裡也好,有師祖看管精神之種,蒙古人是永遠也別想解開覆雨劍上的封印了。”拍了拍楊逍的肩膀,陽頂天笑道。
“教主,您這位師祖究竟是何方高人?”白眉鷹王突然問道。
“長生劍,燕飛,也被人稱爲長生仙,鷹王可聽過?”陽頂天緩緩說道。
“長生..劍!?不是傳說他當年死在了蒙古人手中嗎?而且,他若是活着恐怕已經接近兩百歲了,怎麼可能還這副年輕模樣?”一字白眉緊皺,白眉鷹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都能夠活到兩百歲,這一副年輕的樣貌又算得了什麼?鷹王你說是不是?”陽頂天反問。
“不管他是誰,殺我師父,我謝遜今生必殺他報仇!”被包紮好的謝遜低吼道。
白眉鷹王搖了搖頭,“兄弟,若真如教主所說那人是當年的長生劍,老哥勸你還是放棄報仇吧!”
家學淵源,作爲鐵掌上官飛的後代,從小聽長輩唸叨,白眉鷹王對燕飛的瞭解還是不少的。
以前只覺得長輩誇大,可今日見到真人出手...
不止沒誇大,恐怕還有所保留!
一個月後,燕飛來到了華山。
刀削斧劈,仰頭望着那幾乎垂直的峭壁,燕飛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正要上山,旁邊密林之中突然傳來嗚嗚哭聲。
“妹子,爲兄一定會爲你報仇的!”一名青衣年輕男子正摟着一個大着肚子的沒有了生命跡象的女人嗚嗚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滿眼的淚水,模糊了面龐,嚎啕大哭,悲切至極。
人間悲劇,雖不明緣由,不過燕飛遊歷人間,比這更慘的都見過不知多少。
管不過來,搖搖頭,想要離開。
砰!
可就在這時,一道極爲微弱的跳動聲從那已經沒了氣息的女子體內傳出。
“雖然不知道你的故事,不過年輕人,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好像還沒死,還可以救一下。”突然出現,突然說話,看着燕飛,胡青牛怔怔,一時反應過來。
轉瞬反應過來,連忙俯身貼向女人的大肚子,好像....
好像真的有一絲極爲微弱的振動。
可...
可他該怎麼做?
縱然他自詡醫術高絕,可這種情況...
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着焦急的胡青牛,燕飛淡淡道,“旁邊站好,我先把孩子取出來!”
母親已經死了,自然不可能自然生產。
這種時候只能剖腹產。
“你要幹什麼!?”
看到燕飛揮手撕碎女人的上衣,胡青牛驚叫。
“不想這孩子死就閉嘴!”一聲輕喝,隨手一道真氣制住他。
隨即指尖貼近腹部,劍氣緩緩劃開肚子,鮮血濺射,染紅身體,不過燕飛毫不在意。
終於,全身鮮血的孩子被取出來了。
只是...生命跡象很微弱!
想了想,一滴肝臟精血滴入孩子口中,然後長春真氣彷彿母胎羊水一般將小傢伙包裹住。
肉眼可見,小傢伙的生機開始旺盛。
“這孩子...日後需要精心養育!”燕飛小孩兒放到了胡青牛手上,“他母親中毒而亡,孩子在母胎中也吸收了毒素,毒素深入骨髓,雖然大難不死,可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說罷,燕飛去旁邊的水潭洗淨手腳上的血跡,準備離開。
“還請恩人告知名諱,大恩大德,胡青牛窮盡畢生也要報答您!”懷抱着小嬰孩兒的年輕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燕飛身前,連連磕頭。
“胡青牛?蝶谷醫仙,那個明教的胡青牛?”挑了挑眉,燕飛沒想到隨手幫助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原著的名人。
聽了燕飛的話,胡青牛有些蒙,搖了搖頭,“在下叫胡青牛,自認醫術精良,可要說醫仙恐怕還差得遠,至於明教,在下雖然心嚮往之,不過還沒有加入。”
還沒加入明教....
點點頭,看了看胡青牛身邊的女人和孩子,燕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片段,記得,胡青牛似乎和華山掌門有一段恩怨,不過時間久遠,他是真的記不太清了。
“你...這具體是怎麼回事?”燕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