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頓的叫聲確實有用。”
臺頓,和地底怪獸泰萊斯通屬於同類型的怪獸,體型相對較小。
和怪獸薩德拉一同棲息在常年濃霧籠罩的霧吹山中,利用濃霧狩獵,也時常相互爭鬥,可以說的上是宿敵。
因此,當臺頓的聲音一出現,隱藏在迷霧中的薩德拉頓時就藏不住了,這道吼聲對於它們而言就是挑釁。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徹徹底底的挑釁。
隨着大霧翻滾趨勢的接近,高野純和龍五郎很快就聽到了一聲近乎暴虐的嘶吼。
龍五郎有點疑惑:“一隻?”
高野純猜測說:“可能另一隻被吃掉了吧。”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畢竟出現的薩德拉狀態不對勁,互相殘殺是很正常的。
果不其然,大霧中隱隱出現了一道龐大的身影,隨着霧氣的破開,那道巨影現出了面目。
薩德拉的情況顯然比高野純和龍五郎想象的可怕的多。
只見其全身上下都遍佈裂痕,頭顱上長有無數的疙瘩,彷彿戳一下就能炸開。
除此之外,這隻薩德拉的胸口還長着另一隻薩德拉的面孔,那面孔極爲的可怖,猙獰扭曲,似乎是想從這隻薩德拉的胸口爬出來一般。
高野純張了張嘴:“這是……一隻薩德拉把另一隻薩德拉吞掉了?”
龍五郎搖頭:“無法判斷,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眼前的薩德拉已經是一隻可怕的怪物,不能以對待正常怪獸的思維來對付它了。”
薩德拉的變化太過驚人!
看起來比超獸還超獸。
高野純說:“就像是基因突變的畸形怪物。”
這個形容有些貼切,眼前這怪物確實是個畸形,看起來令人作嘔。
薩德拉可聽不懂下面這些“螞蟻”的話語,它張牙舞爪地衝到喇叭面前,揮動利爪,將所有的喇叭破壞,直到臺頓的聲音徹底消失。
就此,它的狀態似乎稍微穩定了不少。
而後,它便聞到了凍肉的味道,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咔擦、咔擦……冰渣從它嘴角落下。
“我覺得它應該挺好對付的。”高野純看着薩德拉,到現在爲止,他都沒有從這隻怪獸身上感受到威脅,最多也就一絲的噁心。
龍五郎毫不在意高野純的話語,這裡一開始對付怪獸的人就只有高野純,作戰判斷當然也得看高野純自己。
“你可要注意安全,畢竟這傢伙狀態詭異。”
高野純笑了笑說:“我訓練這麼久的念力,終歸是有點收穫的,其實我現在能隱約感受到一些敵人的惡意和威脅,可這傢伙並沒有讓我有任何危險的感覺。”
龍五郎沒說什麼,但他覺得高野純自傲了,至少從塔克隊目前收集的數據來看,阿古茹本身的力量是無法和艾斯想比較的。
而艾斯上一次敗在三隻正常薩德拉手中,如今高野純一人就要對抗一隻吃掉自己同類的變異薩德拉。
似乎是看到了龍五郎的不信任,高野純嘴角勾起,大步向前,就這麼徑直地走到了正在大口大口啃食的薩德拉身邊。
他擡頭看了一眼面前黑乎乎的洞,一朵嬌弱的菊花,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晃悠,就像是一個泛紅的靶子,引得高野純注意。
縱然變異薩德拉長相駭人,實力也可能非同一般,但血肉之軀終歸是血肉之軀,這共同的弱點是改不了的。
高野純屏住呼吸,畢竟他變身後,所在的位置可能就有些不太好了。
嘩啦啦!
鎖鏈之聲突然從薩德拉背後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身下腫脹的劇痛。
薩德拉全身顫抖,眼眶流淚,胸口的臉都變得更加扭曲起來,駭人的咆哮之聲響徹山林。
高野純(巴巴爾星人加金古橋組合)在薩德拉身後一腳踹出,將鎖鏈踹進了更深處,而後低下頭顱。
金古橋從兩眼中發出的藍色電擊型破壞光線,閃爍藍光順着巴巴爾鎖鏈進入了薩德拉體內。
一個狼牙棒擠進小花裡也就算了,這個狼牙棒還帶電擊。
可以想象,這是多麼……殘忍的畫面。
薩德拉毫無反抗之力,在高野純“光明正大”的攻擊之下,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薩德拉口吐白沫,眼睛翻起白眼,不停抽搐,尾巴更是直挺挺地豎了起來。
如此慘狀,高野純微微嘆氣,果然是不堪一擊,於是乎,便釋放出了破壞光線,從內到外將薩德拉炸了開。
解決薩德拉,不過是一分鐘的功夫,這讓高野純充分體現到痛擊弱點的好處。
恢復成人類形態後,高野純找到了龍五郎。
他還沒有說話,龍五郎就後退了兩步,眼睛落在了高野純的左手上。
剛剛就是左臂射出的鎖鏈。
高野純注意到了龍五郎的眼神,嘴角抽抽。
這是嫌棄吧?這是嫌棄吧?
沒錯,這就是嫌棄!
雖然鎖鏈是能力的表現,與高野純的手沒有任何關係,但龍五郎現在的嫌棄,他很不喜歡。
高野純一咬牙一跺腳,一步跨到了龍五郎身邊,然後用左手攬住了龍五郎的肩膀,說:“怎麼樣,我就說這怪獸沒有威脅吧。”
說話的同時,高野純還面無表情地用左手在龍五郎肩膀上擦了擦。
嫌棄我?
噁心死你!
龍五郎臉色一變,想要掙脫。
可他的力量哪裡比得過高野純,就像是狗爪下的雞,無力反抗。
這種情況,龍五郎只能側着臉,儘量避開高野純的左手,然後吐氣說道:“確實沒有危險,但你的手段……”
一時間,全能的龍五郎還想不出什麼詞來描述這樣的戰鬥,只能沉吟地說:“很難讓人接受。”
高野純說:“只是不想在這隻噁心的怪獸身上浪費時間。”
“下次這樣的敵人,交給北斗就好,我就看看,不動手。”
高野純喜歡耍帥,但不是太喜歡戰鬥,更何況是與這種噁心的怪獸戰鬥。
滴答滴答……
雨滴落下。
高野純和龍五郎擡頭看着天上陰雲,這突如其來的雨,彷彿在沖刷地上的血腥。
怨念層中,亞波人坐在那兒,聽着屁股下回蕩在天空的爆裂之聲,腦子已經放棄了思考。
任由自己的恨意化作秋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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