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太古的指揮下,反叛的人造奧特曼們與怪獸們合作,一次次去騷擾人類的城市,逼得那些只是趕來支援的人造奧特曼和光們根本無法離開,甚至只能一次次出擊。
普通的人類們被一次次的襲擊困擾,甚至有人提出要讓人造奧特曼乃至光一起出動,與那些傢伙決一死戰。
他們不想再整日生活在不知何時出現,又會進行到何種地步的襲擊了。
明明才經歷了四年的安逸時間,人類已經無法再忍受那種處於弱勢,只能躲在角落裡惶惶度日的日子。
但光們此時卻表現出了極爲固執的一面,他們只願意消滅那些怪獸,而不願去消滅那些反叛者們。
固執的讓太古皺眉。
相反,那些擔心着光的反叛者們倒是送了一口氣,甚至在戰鬥時無腦嘲諷那些光們。
太古斥責了他們,禁止再出現這種事。無腦嘲諷比他們厲害的傢伙,這些傢伙是腦子有坑嗎?!
戰爭僵持了三個月,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但人類之間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而作爲人類領導者的幽憐已經很久沒有展露過笑容了。
她的能力在戰爭開始後就失去了作用,她所看到的未來裡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預知不到,有的只有一片讓人絕望到死寂的黑暗。
再者就是那個夢,那個困擾了她許久的,露露耶化爲了火海,被加坦傑厄拖下黑淵的夢。
所以,她看不到未來的原因,便是因爲那個註定被拖入黑暗的結局嗎?
幽憐被噩夢所困擾,被黑暗所籠罩,狀態一天天變差。
領導者的態度自然影響到下面的人們。
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多人開始質疑幽憐的統治,甚至有人公然辱罵起了光。
當然,他們發泄的對象是那些與光融爲了一體的人間體們。
光的人間體選擇了隱忍,他們與光融合的時候就已經被光所影響,無法對這些人惡言相向,只能隱忍着辯解兩聲,最終在愈演愈烈的辱罵中選擇了離開。
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心中的光已經變得微弱了起來。
光的力量並非來自於人類,但他們是爲了守護人類心中的光而戰的,而人類心中的光,又與他們息息相關。至少人間體心中的光與他們是相關的。
漸漸的,在一次戰鬥中,有光無法出現了。
太古一開始並沒能發現這件事。
他依舊有條不紊地指揮着小紅荼操控怪獸,將人類的精神進一步緊逼。
但隨着戰爭的持續,他終於察覺到了異樣。
……
“最近光們出現的頻率是不是少了?”太古有些不確定地望着遠處被森林簇擁的城池。
小紅荼坐在樹枝上,晃着腿,視線卻投向了下方的地面。
“好像有不少光無法現身了。”小紅荼說出了已經可以確定的事,“光們被人類厭棄,無法現身了。”
太古一愣,沒能反應過來:“被人類厭棄?”
被守護者,厭棄守護者?
小紅荼指着遠處的那座城市:“你看不到嗎?那座城市已經陷入了黑暗。”
太古當然看不到,那個守護着城市的結界也隔絕了城市內的狀況,他自然察覺不到城市內的情況。
但怎麼也沒能想到,人類會在這種被怪獸和反叛者們緊逼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了放棄最大的依靠。
“畢竟是人類嘛。”小紅荼倒是很淡定,對於這個發展意外又覺得不難想象。
人類……?
太古忍不住摸向了胸口,是了,他怎麼會忘記自己是如何變成黑暗的……是因爲一時的援手,以及無意間的接觸。
人類的黑暗就像是根深蒂固般,難以被祛除。
“而且,花已經長出來了。”小紅荼突然開口。
“花?”太古還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齊傑拉,”小紅荼指了指下方的地面,“地球爲人類準備的花。”
太古的視線看向了地面,看到了在他們所坐着的這棵樹數根處冒出來的一朵小花。
一朵不高,也僅僅是長出了一朵小小黃色花苞的小花。
他未曾見過這樣的花,但在小紅荼指出之前,他也未曾發現這種花朵有什麼異樣。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喜歡花花草草的人。
“那是什麼?”
“是地球的最後仁慈。”小紅荼將之下了定義。
“毀滅一個文明可算不上仁慈。”太古覺得有必要矯正一下小紅荼的某些觀點。
他確實不管地球怎麼清洗地球生命體,但不代表他就認爲這種行爲是正確或者仁慈的。
小紅荼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話,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太古抱起他,跳下了樹枝:“我們加快速度吧。”
試着能不能讓人類再次想起曾經拯救過他們的光。
他快速在樹枝之間跳躍奔跑,向着他們的臨時據地迅速靠近。
小紅荼趴在他的肩膀上,視線一直盯着那越來越遠的小花苞。
要開始了嗎?
……
“接下來進行總攻吧。”太古冷聲道,“光們已經失去了力量,不能再變身,我們的敵人就只剩下了那些人造的奧特曼。”
“現在,是我們進攻的時候了。”
“哦!!!”
“終於要開始了嗎?”
“我已經等不及了呢!”
“攻下那座城市!”
“統治人類!”
反叛者們興奮了起來,連帶着身上的力量也禁不住地出現了溢出。
他們都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去攻下那座城市,宣告他們的迴歸與強大。
太古耐心地等他們發泄完再次安靜下來後,纔再次開口:“這場總決戰,我也會參與。所以,這是最後一戰了。”
“輸或者贏,就看這最後一戰了。”
太古的聲音不大,也相當平靜,但卻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他語氣中隱藏着的戰意。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嘴角都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有老大參與?啊,那隻會贏,不是嗎?
太古身後,卡密拉目光灼灼地望着太古的背影,眼底閃爍着某種熾熱的感情。
這是她所欽慕,不,應該是愛慕的人,強大,自信,不可一世。
誰能不愛幕強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