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南離憂淡淡應了一聲,心裡一絲暖意淌過。
沒想到連成絕居然這麼細心,會在意這些小事情。
她勾起溫婉的幸福笑容,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雙膝跪在地上,正爲她穿戴棉鞋的侍女身上。
讓她注目的不是這名侍女,吸引她的是那雙靈巧的手。
不得不說,這侍女生了一雙巧手,白脂如玉,宛如段蔥,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齊,指甲上,刷着丹蔻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南離憂不經意地問道。
侍女的身子明顯一怔,她可能沒有想到,魔後居然會問她名字。
“回娘娘,我……奴婢叫流蘇。”侍女盈盈起身,低首盯着鞋面。
南離憂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嘴脣勾起淺淺的弧度,“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流蘇遲疑一下,盈盈擡首,小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待看清這侍女的面容時,南離憂那雙紫色的眼眸中,明顯劃過一絲驚豔。
她生的極美,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黛眉如拂柳,眸眼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倒顯出幾分誘人的風情。
雖然她身着暗紅色的侍女裙裝,樸素、簡單,可絲毫沒有將她較好的身材遮掩,反倒有一種別緻的美感。
“生得真是標誌,就連本宮都有些自嘆不如了。”南離憂由衷讚美。
“奴婢惶恐,奴婢這身粗俗的皮肉怎能跟娘娘尊貴的身子相比,娘娘這是折煞奴婢了!”流蘇噗通一聲,雙膝跪下來,嬌軟的聲音低低傳來,語氣中,有些慌意。
南離憂淡若輕煙地笑了笑,道:“瞧瞧你,這麼驚慌做什麼。”
說罷,便要去扶流蘇起來。
流蘇渾身一抖,微微朝後移了一點,叩首道:“奴婢身子低賤,娘娘莫要觸了晦氣!”
聞言,南離憂微微一愣,淡淡道:“也罷。”
盈盈起身,她裹緊被褥,踱步走到一側的屏風後面,伸出一隻玉手,凝聲道:“流蘇,替本宮將那邊的袍子拿來,本宮要更衣。對了,還有鳳佩。”
“是。”流蘇應道,起身,緩緩走到硃紅色的木架子上,那件大紅色的鳳袍。
那是魔後的專屬的袍服,是地位和權利的象徵。
流蘇望着袍子,袍子的中心,一條金色的火鳳妖嬈而又高貴,周圍勾勒出大朵大朵,妖豔的紅色曼陀羅。
她遲疑一下,轉首,便看到屏風上,映出的倩影,看到那抹身影,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回首,凝望着鳳袍,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伸手,正要觸碰鳳袍。
“流蘇?”屏風後,南離憂傳來喚聲。
流蘇一抖,伸出的手,迅速收回,柔聲迴應:“奴婢在!”
“本宮還以爲你不在呢?”屏風後,南離憂淡笑說道。
“奴婢在……奴婢……正在找娘娘的鳳佩!”流蘇慌張在房間看,臉色有些蒼白。
“那你找到,就本宮的鳳佩呈過來。”屏風後,南離憂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