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
掉落到陰陽洞九天陽洞中的牧之長風先是周身一片疼痛,還未顧及這些,周圍便開始是一陣陰風襲來,氣溫也驟然升高。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九天陽洞?”他先是意思了一下自己的思維,隨後一摸周身除了疼痛之外,並無其他不適。
恍然中捂着胸口就要站起來,然而山洞竟然縹緲出了異樣的光澤,原來是周圍開始瀰漫出多多的紅色,在一凝視,竟然周圍空蕩蕩的石壁上都開始刻意的顯現出畫面而來,每一幅畫面都是佔據着一個三丈寬三丈高的位置。
一晃眼,四周的頭頂都是這樣,而且伴隨着紅色霧氣的增多,更是古怪猙獰,多了幾分的戾氣,少了幾分的安寧。
牧之長風哆嗦着坐下,悵然地望着,不知該如何面對。
正鬱悶時,那些個石板中卻傳來了一絲古怪的聲音。
“嘶嘶”。
“嘶嘶。”
如秋蟹爬沙。
如春蟬饒舌。
蹲在地上的牧之長風更是驚異萬分,往前一看,那正前方往上的石壁上卻是幻化出了一個奇怪的物種,咋一看,還是有點邪乎。
那裡先是兩個小小的觸角伸了出來,肉呼呼地帶着幽藍色的氣焰,撲簌撲簌的一動,周圍盡是一片的幽藍,遠遠望去,就像九天彌起的一團藍光,影影綽綽,甚是好看。
牧之長風似乎忘記了疼痛,只是愜意地看着,心中驟然間便是一陣的溫暖,“這是什麼,天國嗎?”
思慮正濃時,山洞石壁上那觸角又是一動,接着周圍泛起沖天的藍光,剎那間石壁上出現了四個巨大的翅膀,兩大兩小,分列兩邊,相互交合,中間則是身體,翅膀和身體上都是幽藍色的光芒並帶着閃光點,遠看如星星閃爍與星空,甚是不知內情,再一看,翅膀一動,“嗖”地便將那個三丈寬三丈高石壁的三分之一給罩住了。
“噔”。
牧之長風的心收縮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在盯着,凝視着那四個翅膀,只見不規則的扇形的最外面盡是黑色佈滿了三分之一,而其它地方的三分之二纔是幽藍色的光澤和着滿星空閃爍的星光,中間潔白的部分上裹着幾片純淨的幽藍並帶着閃光點,好似人穿了一件五彩霞衣,霞衣的末端則帶着一個尾突,純正的黑色。
翅膀每個都是一丈來寬,左右一動,便是四道幽藍色的光芒綻出。
“蝴……蝴蝶,”長風心中一閃,“可是這是蝴蝶嗎?不可能的啊?蝴蝶沒有這麼大的。難道,難道……。”
還未容他想完,山洞上空的天空就是一片幽藍和着寶石般星光的光澤閃過,映着紅紅的山洞,更是一片的詭異和狂躁。
光澤泛起,輕鬆而且愉悅地飛到了牧之長風的不遠處,停留在了那裡。
這回牧之長風到是看清楚了,只是心中“噗通噗通”的心跳也是驟然而來,咚咚地衝擊着胸腔,似乎要蹦出似的。
那裡果真是一隻巨大的蝴蝶,它的翅膀邊緣典雅的黑色和着中間純正的藍色與閃動着寶石般的星光,看後真是動人心魄,攝人心魂,撩人心緒,讓人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連篇浮想。
翅膀的中間,恍然地就是一個人影,頭上金色的髮絲一直垂到了耳根,金黃色的劉海下面浩然就是一雙大大的漆黑眼眸,婉轉清麗的嘴脣伴隨着清秀的可人的面容夫若是一個娃娃般。
全身只着一個短裙,胸部一抹抹胸,映着典雅的黑色,和着幽藍色和流光閃爍星星眨眼般的光點,伴隨着白如雪的肌膚,宛若是一個七八歲的萌呆娃娃,只是她的右手舉着一個小小的法杖,金黃色的杖柄和杖頭都是放着光。
“妖人,妖人,是妖人。”
心中一陣陣的收縮後就是急速的冒出這幾個字眼,隨後牧之長風往後退着,不住地冷汗嗖嗖地往外冒,就是這個九天陽洞的火氣都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手指往前伸着,心中的那兩個字還是吐出了口,“妖人。”
那東西一聽,也不生氣,胖嘟嘟的粉臉上含着笑,一臉稚氣卻又奶聲奶氣地道:“我不是妖人,我不是妖人。”奶氣聲中,彷彿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牧之長風一聽,心中自又是一陣恐懼,“妖人,妖人,會說話的妖人。”剎那間,心中又轉了一個彎,悠悠一亮後道,“聽這說話的聲音,她也不就是一個比我還小的孩子嗎?再說,那赤色火蟒我都不怕,怕它作甚?”
一想完,膽子變大了起來,於是右手一擡,止住了恐懼,顫巍巍的往前指着那個蝴蝶道:“站住,你不是妖人,那你是什麼?”說不恐懼,那是瞎話,連說道最後的那是什麼時聲音都沒有了。
空中飛來的那蝴蝶望了他一眼,而他的嘴巴立時停住移動,粉嫩的小臉上,嘴巴一抽一抽,眼角大顆的淚珠就是垂落下來,彷彿漫天的淚雨就要落下。
牧之長風心中一震,忙揮手喝到:“好了好了,我又沒欺負你,你哭什麼?讓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我怎麼你了呢?”
那蝴蝶一聽,更是一張嘴,哭聲更大,哇哇四起,淚流滿洞。
牧之長風“噔”地坐在地上,雙手一支腦袋,心中索然道:“女人,真麻煩,就知道哭哭哭,除了哭,她們還能幹什麼?”心中一轉,卻又道:“好了,我到底是不清楚他的底細的,這裡這麼地古怪,還是小心一些,要不母親知道了,又要擔心個半死的。”想完這,眼角一瞪,柔聲道:“嗨,你哭吧!反正我們都是沒有來頭的,在我臨死之前見到了一個妖——姚麗的人。”一說到妖字,便有些反悔,這麼巨大的一個怪物,若是有什麼壞心眼,我就死翹翹了,於是趕忙又改口說成了姚麗的人,就算是上天對我的這莫大的恩惠吧!
空中那個蝴蝶一聽,便是呵呵一笑,猶如一陣銀鈴閃過。
“你也是沒有來頭的嗎?”那個蝴蝶竟然破涕爲笑,夢語一般地說着。
“是啊?”牧之長風回身消除了所有的恐懼,只是有氣無力地說着。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嗎?”蝴蝶微拍一下翅膀,動情地說道。
牧之長風感受到氣流的襲來,又一聽這已經是個故事了,於是眼睛一掃,心一狠,嘴上便道:“我五歲的時候就被母親給送到了我們的部落外,她告訴我,要我等到十二歲的時候才允許我回來,要在我們部落的大樹下等着我,可是我已經十二歲了,回來後卻不料來到了這裡。母親……母親知道了,一定會擔心死的。”
說到最後幾句,長風的語言就梗塞了,心口彷彿是塞進去了諸多的棉花,堵在那裡讓他呼吸都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