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牀*上,滿是吻*痕的身體只在腰間蓋了一條薄薄的牀單,露出大片雪色的美背。
皇甫軒早已不在船艙中,藍筱柒睜開眼,連伸展四肢都懶得動彈,她皺着眉,整個船艙中依舊彌散着曖昧的氣息,想到半個小時前,那該死的男人才自她身上起來,她便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掙扎着想要爬起,可剛一動手臂,全身的疼痛更爲劇烈。
“該死!”疼得呲牙咧嘴,她垂眼掃了一圈自己身上如同“掃蕩”過的痕跡,腰儼然像是被碾過般,無力地只能低聲哀嚎。“皇甫軒,你個該死的禽*獸!”
“誰是禽*獸?”話剛出,男人磁性的聲音便響起,話語中明顯帶着戲虐。
藍筱柒沒有出聲,趴在牀*上扭頭瞪了正走入船艙的男人一眼。
“你在說我?”皇甫軒的心情顯然極好,他走至大*牀邊,高大昂藏的身軀在牀沿坐下,並將手中的托盤放在牀頭櫃上,修長的手指大刺刺撫上女人纖瘦迷人的雪背。
琥珀色的眸子在觸及雪背上佈滿的青紫痕跡時一縮,指尖的力度也越發變得輕柔,他的手指順着雪白的後背一路滑下,藍筱柒皺起眉,全身緊繃,卻在感受到他將自己腰間的牀單拉高蓋住她的身體時,微微一僵。
她突然不動了,目光也收回將頭埋在枕頭中,聲音悶悶地傳來:“皇甫軒,若你要折磨我,你的目的達到了……你說你要我,無非是懷着對裴氏的仇恨,想徹底報復裴氏的人,可是……我已不再是裴茜恩,如你所看到的,我的臉,我的一切都變了,我是鬼姬,就只是鬼姬而已,行刺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你別再碰我!別再如此折磨我!……”
說到最後,她竟是嘶喊出聲,聲音帶着沉痛,她沒有掉一滴淚,只是狠狠咬住嘴脣,臉依舊埋在枕頭內。
第一次,這是她出現後第一次跟他說了這麼多話,卻是聲聲包含痛苦,句句在控訴,這讓皇甫軒面色倏地沉下,手指一僵,他的手頓在她的後背上,琥珀色的眼深邃,冰冷逐漸肆意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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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狠狠一抽,疼得有些窒息,她的這番話猶如利劍一般,生生刨開他的心臟,血肉模糊。
他僵硬着身體,原本內心的喜悅也在頃刻間化爲烏有,他不再作聲,而是起身至醫藥箱找來去淤血的藥膏,修長的指尖再次回到她的後背上。
皇甫軒一處一處,輕柔地爲她上着藥,船艙內突然靜謐下來,誰也不再說一句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藍筱柒埋在枕頭中,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身下的牀單,腦中不斷閃現過易宸與曜司的臉。
她發狠般咬着脣,直至嚐到血腥味,她不該,真的不該回來找他尋仇!
如此輕而易舉扳倒帝都的裴氏企業,皇甫軒必定不簡單,她卻自信地以爲自己可以殺了他爲易宸報仇,可笑,當真是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