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薄涼眯了眯眼,大手更用力,他望了她片刻,長臂一攬,將她的身子貼在胸前。
“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連一句話都不願跟我說?”他低下頭,雙脣貼在她的耳邊,氣息炙熱,話語曖昧。“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夜夫妻”,難道你真的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不想再提那晚的事!”她覺得那晚的事是個錯誤,即便她不討厭他,也認爲不該發生。
“夜詩韻!”她極力想要撇清的態度,無疑令男人怒氣上升,扣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力氣之大,勒得她呼吸有些困難。“你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我告訴你,我卞薄涼這輩子都不會忘!”
他挑起她的下巴,語氣強勢,“我喜歡你,也要定你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開你!”
“你發什麼瘋?!”夜詩韻狠狠推開他,柳眉緊鎖。
“我是瘋了,要是沒瘋,又怎會像現在這樣對你死纏爛打?”似乎從遇見她的那刻起,他便註定不正常了。
而對於夜詩韻,卞薄涼感到很無力,他一向是女人們的焦點,別說他主動追求一個女人,即便不動勾一勾手指也會引起騷*動,爭着搶着要做他女朋友。
可是夜詩韻,似乎總是對他不屑一顧,避而遠之。
聽到他的話,夜詩韻愣了一瞬,但隨即甩開他的手。
“卞薄涼,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跟你講得很清楚,我們不可能!”她是鬼門堂主,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而他出身名門,最終會接手卞氏企業,一個總裁一個殺手,也許這輩子都扯不到一塊兒去。
事實上,不是他們身份懸殊不適合,而是與她在一起,便註定前路坎坷。
“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鬼尊的命,跟我在一起,只會讓你受傷。”她繼續說着,漸漸地便開始有些激動,“卞薄涼,你想陷入危險的境地嗎?”
“你覺得我會怕?”聽到她的話,他心底燃燒起希望之火,原來她並非討厭,而是怕他受到牽連。
到了這一刻,他真想告訴她自己幕後還有另一個身份,那樣,同爲殺手的兩人是否就能在一起了呢?
然卞薄涼還保留着一分理智,他不能說,萬萬不能因爲衝動而泄露了夜皇的機密,因爲一旦他的身份曝光,那麼其他堂主也可能泄露。
特別是皇甫軒,更加不能暴露,否則將引來衆多暗殺者!
“你不怕?不怕我的仇家報復你?夜詩韻眉頭皺的死緊,幾乎不見舒展。
卞薄涼搖頭,抓住她的雙肩,“夜詩韻,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我不怕人尋仇;第二,你的易容術如此爐火純青,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只要注意行蹤,即使我們的照片昭告天下,也沒人知道你就是鬼尊。”
卞薄涼說得極有道理,她喜歡易容,原本也只是出於愛好,後來卻發現易容也有易容的好處,那就是知曉鬼尊真面目的人不多。
在這世上,大概除了鬼門高層,也就只有卞薄涼和皇甫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