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清輕輕撞了下汐的胳膊,微笑着說道:“好啦,哥,你也別把事情想得那麼嚴重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汐冷冷打斷道:“清,你怎麼也變得和婪音一樣,腦袋裡裝得盡是白米飯了?”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便壓抑起來,半晌,還是小夏打破了這個沉默,只見他微笑着對大家說道:“就算現在再怎麼擔心也沒用的啦,到時候面對徐大海和他背後的那人,咱們見招拆招就好了嘛!現在還是開開心心地吃飯吧!”
聽到這話,飯桌上衆人的氣氛才緩和了些。大家換了個話題,又是聊得談笑風生。
時間在這豪華的船上過得飛快,很快,三日便過去了,婪音幾人收拾了東西,便開心地下了船。魚鹽鎮雖然小,但卻熱鬧繁華,畢竟這是個商人經常來往貿易的地方啊。
“主人,這裡的空氣裡有股什麼氣味耶……好奇怪啊,這是什麼氣味呀?”朵朵下了船,在魚鹽鎮的碼頭上嗅着。小夏好笑地說道:“這是靠着海邊的鎮子,當然是海水的氣味啦!”
“好了,現在去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婪音打了個哈欠說道,然而,話音剛落,清便微笑着說道:“哎呀,看來不處理一下眼前的這些人,這客棧是住不了的了……”
幾人轉頭看去,只見約莫五十個,手裡拿着各式各樣武器的壯漢向婪音五人走來,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顯然不會是要請他們去喝茶的。
“喲,徐大海那傢伙,沒想到報復來得這麼快呀。當真是兵貴神速啊。”婪音望着眼前的這羣漢子,吸了口菸斗調笑道。而婪音懷裡的白澤,則是睜開了一向慵懶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這些來者不善的人們,時刻準備攻擊。
這時,從那羣手執兵器的漢子後面,走出來了身着華服,肥頭大耳的徐大海。
只見那徐大海頭昂得老高,鼻孔朝天地對婪音幾人冷哼道:“哼,你們這幾個賤骨頭,在船上讓你們快活了三天,可是這下了船,便是我徐大海的地盤兒了!你們覺得本大爺還會輕易放過你們嗎?哼!這回你們就算跪下叫我老子,也沒用了!兄弟們,上!打死了算本大爺的!”
就在這羣壯漢拿着兵器吆喝着就要衝上來時,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他們:“慢着。”
這聲音彷彿極具威懾力一般,那羣壯漢頓時便定格住了身子,一齊望向那個緩緩從後方走過來的灰袍老者。而徐大海亦是鬱悶至極,卻忍耐着性子對這灰袍老者說道:“秦老,你想做什麼呀?這五個人蔑視咱們徐家,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又打傷了咱們那麼多的兄弟,不好好教訓一下怎麼能讓兄弟們服氣?!”
而婪音幾人對這個忽然出現的老者也是極爲好奇,而且看到連徐大海都對他畢恭畢敬,不由得好奇起來。莫非這便是徐大海所說的幕後的老大?
“不要打死了,老闆說要抓活的。就這麼讓他們死了,也太便宜他們了。”那灰袍老頭陰邪一笑,徐大海才總算又放下心來,覺得的確就這麼殺了他們太不划算了,怎麼也得剝了他們的人皮,慢慢地死掉嘛!
“兄弟們!都給我上!抓活的!”
婪音五人冷哼一聲,便要與敵人鬥在一起,誰知,衆人忽然身體一軟,頭暈目眩。婪音怒瞪着那徐大海說道:“死胖子!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咦?我什麼也沒做呀?莫……莫非,秦老你……”徐大海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秦老,在場這麼多人中,只有這秦老是施毒高手了。
只見秦老又陰陰地冷笑一聲,對徐大海說道:“嘶嘶,你還是太嫩了。他們這幫子人各個武功高強,你再帶五十個人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遇到這種敵人的時候,便應該是用這裡。”秦老伸手指了指徐大海的腦袋瓜子。
於是,儘管婪音幾人個個不是凡人,卻也敵不過這秦老秘製的*,眼睛迷離了幾下後,便沉沉地合起來,倒在了地上。
看到幾人倒下了,徐大海和他的兄弟們皆歡呼雀躍,雖然婪音幾人的暈倒和他們半文錢的關係也沒有……
相比于徐大海他們,秦老則要淡定了許多。秦老陰冷地對一旁的徐大海說道:“你們瞎高興什麼?快把這幾個綁起來,帶走!若是忽然醒了,我可不能確定還能不能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到他們。”
哼,若是普通的人遭到了我這鬼蝶香,不出三秒便會倒地不起,陷入昏迷,若是體質不好的,說不定立刻便會暴斃當場。這五人竟然中了鬼蝶香後,還清醒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了吧?……看來這次,真是有不得了的人惹來了。
看到幾個壯漢快速地把婪音五人給捆了個結實,然後快速擡走。秦老也微微放下了心來,接着轉過頭來對身旁依然洋洋得意的徐大海說道:“大海,去查一查他們五個人的身份,越詳細越好。”
而徐大海則是毫不在意地對秦老說:“哎呀,秦老你太小題大做啦!不過是幾個鄉巴佬而已嘛,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
“閉嘴!你這個畜生!要不是你在船上先挑起事端!我們徐家又怎麼會和這五個瘟神扯上關係?!我活了幾十年了,難道這點看人的眼光也沒有?!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哼,到了少主那裡,估計有你受的了!”秦老冷冷瞥了眼徐大海後,便一揮袖子,大步離去了。
而徐大海聽了秦老的話之後,則是直滴冷汗,連忙跑回家去查婪音幾人的資料了……
要說這徐大海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每次一想到少主那如野獸般嗜血的眼神,便就會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戰慄不已——這是來自於靈魂的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