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熟悉的軟香玉-體讓李文瀚爲之狂熱,他再也把持不住,他低吼一聲,大手一撥,生生將她身下的睡褲褪了下去。
這男人向來極有自制的,望着此刻他那少見的猴急模樣,穆千玥嬌紅的臉上顯得有幾分驚慌失措,她又驚又慌地伸手試圖去遮掩身子:“別,別,我還沒準備好---”
然而男人卻沒有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沉重的身子向她壓了下來---
一場讓月牙兒都害羞的愛之禮就在女人半推半就之下完成。
“別弄那裡---別---我痛---攴”
女人微弱的抗拒聲漸漸的小了,最後變得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嬌喘----
月牙兒羞得躲進雲霧裡,又好奇地露出一個尖牙兒,枝頭的小鳥吱吱地叫着,爲那一場熱烈的愛之禮彈上一曲伴奏---
時間在雲淡雲輕、月隱月現之間悄悄過去了嫗。
雲雨過後,穆千玥一臉氣息未定地喘息着,身邊的男人霸道地將手臂橫過來,將她整個身子緊緊地抱在他的懷抱之中。
她卻再沒有力氣去推開他,緩過氣後,她伸手撥開臉上的凌亂的髮絲,身子往牀頭的方向移動着。
“怎麼了?”男人一臉關切地着她。
“我開燈。”她說着,可她的手很短,而她的身子又被男人緊緊地環抱着,根本夠不着那盞牀頭燈。
男人見狀,也不鬆開那環在她腰枝的手臂,而是手一揚---
頓時,整個偌大的臥室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在那豪華的傢俱上---
“啊---”寂靜的夜,在這偌大的李家豪宅內突然間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哀嚎聲。
“現在才十一點,李文瀚,你爲什麼這早弄醒我,我肚子好餓啊---好餓---”
聞言,男人好看的眉眼頓時形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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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時左右,太陽升上天空沒多久,本來緊閉着的李家那扇大院門突然間被推了開來,一輛黃色的豪車以極速駛了進來,那車身的速度,讓站在路旁的修剪着枯葉的園丁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車子呼嘯而過,在李家的大屋前卻又驟然停了下來,弄出不小的動靜,引人側目。
正在與阿梅有一搭沒一搭地偷閒聊着天的安娜遠遠的見謝曼從車上走下來,她不由得覺得奇怪,離方纔送她出門上班還不到兩個小時的人,怎麼又折回來了?而且臉上還氣呼呼的模樣。
安娜不敢怠慢,頭也不回地跟阿梅說了聲:“好像出事了,我過去看看。”話說完之時,她人已經沿着游泳池的階梯往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安娜匆匆跑進屋,及時接下了謝曼脫下來的貂皮外套,見謝曼一臉氣沖沖的模樣,她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謝小姐,您怎麼回來了?是不是畫廊發生什麼事了?”
“別提了!”謝曼一臉氣惱的將手提袋扔到沙發上去。
昨天宴會上的計劃是多麼的周詳,完美到她都想爲自己拍手掌呢。她本來是想讓那不知所謂的女人在記者會上出醜,進而在全國人民跟前丟臉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文瀚他動作竟然這麼快,短短一晚的時間,他就已經這麼迅速的就做通了所有媒體的關係。
今日她早早的趕到公司,將今日的新聞報紙全都收集起來看,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無論是東方快報還是領航的大日報關於御豐集團的版面出來的盡是些文字上的描述,裡頭竟然連一張照片也沒有,這顯然是那男人的作風,他向來喜歡低調不喜上鏡的。
一想到這,她就來氣,她扭頭掃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鬧鐘:“安娜,我要看新聞聯播,你趕緊將電視機打開吧。”她就不相信了,他李文瀚絕不可能做得這麼幹淨,這麼多媒體在場,肯定會有漏網之魚的。
“嗯,好!”見她臉色不大好看的模樣,安娜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走過去,打了電視機。電視機一閃,她不由得叫道:“謝小姐,新聞正在說昨天記者招待會的事呢。”
沒聽到回聲,她一扭頭,但見謝曼已經板着臉孔,雙眸睜緊
緊地盯住電視屏幕。
大大的電視機屏幕上,新聞主持人用那從容不迫的語氣極專業地介紹着那場記者招待會的內容---
這新聞聯播的確如她所願,有會場的照片出現,然而幾張照片都是跟先前那女人被暴與御豐集團董事長隱婚的東方日報一樣,只有兩人遠遠的身影,近照側盡數是側面照,聯播一共播放了近十張照片,張張都是如此,照片上的人讓陌生人看不清是誰,只有熟人才勉強認出個人來。
而她謝曼所期待的走光照側是一張也沒有,新聞播放的內容也是,全數是正面的報道,說什麼那女人到宏博盛工作是爲了體驗生活,而她至所以不選擇御豐,是爲了不享受特殊待遇等等,連那樁與公司已婚老總的曖昧緋聞也一併澄清得一乾二淨。
謝曼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新聞聯播播放到最後,她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怒氣,一雙塗着紅色亮油的指甲更是深深地掐入了沙發的皮質層內。
好一個李文瀚,自己費盡心思,算是白做了。
電視***了廣告畫面,安娜不由得一臉輕蔑地回頭,對着謝曼說道:“謝小姐,現在的新聞都是這樣的嗎?盡說好話,這根本就是偏---”
她話尚未說完,就被謝曼打斷了:“不要說了,聽了讓人心煩。”
謝曼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扭曲起來,從不曾見過她這副模樣,安娜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謝小姐,你---你渴了---吧---?我去給你端杯水來。”安娜不安地說道,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不用了。”謝曼黑着臉說道,見安娜一臉詭異地望過來,她知道自己失態了,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纔看了看四周,見整個大廳一個人也沒有,她不由得問道:“淑姨呢?”
“淑姨在廚房呢。”見她狀態回來了,安娜的心也平定了下來。那娉心姐呢?”
“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好象要參加什麼艾德少爺學校的家長會。”說話間,安娜雙眸往樓上一瞄,撇把撇嘴,說道:“只有樓上那女人,到現在日上三竿了,還沒起來呢。沒見過這麼懶這麼能睡的女人---”
像是在響應她的話似的,原來安安靜靜的樓上突然間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安娜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以爲是那女人醒過來了,可傾耳一聽,卻聽到樓上傳來艾德的聲音:“呀,格格,你不要跑。”緊接着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着一陣汪汪的狗吠聲。
“哈,這回看我不把你逮住。”艾德朗朗的聲音傳了下來,再過了一會,樓上就再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唉---”安娜不由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格格,去,去把球給我撿回來?”
“去呀,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不聽話,我就不給你吃雪糕了。”
一陣童稚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耳朵,細細的,軟軟的極好聽,穆千玥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牀頭對着的一幅油畫,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往聲源望了過去,但見一個金髮小孩子正抱着一隻雪白的小狗在懷中,玩得不亦樂乎。
“艾德?你怎麼進來了?”她一臉疑惑地問道。
漂亮的男孩聞聲扭過頭來,一臉天真地對着她說道:“姐姐你醒了?我要找格格玩,是舅舅開門讓我進來的。”
“喔!!”她尚未完全清醒過,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見艾德將格格放了下來,格格依舊圍着他打轉,她一笑,伸手欲將身上蓋得嚴實的被褥撥開來,可就在這時,她才驚覺自己竟是一絲不掛躺在被褥之下的。
天,那男人也真是的,雖然艾德是小孩子,可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呀,幸虧自己平日的睡相還可以,有老老實實的躺在被褥之內,不然的話,豈不是教壞了小孩子嗎?
她趕緊將被子蓋了回去,再看了看四周,自己的睡衣竟被那男人整整齊齊的摺疊好,放在沙發上了,沙發雖不遠,卻剛好是她夠不着的地方。
她只得硬着頭皮對着那正與小狗玩得興起的小孩求救:“艾德,可不可以幫姐姐將那套睡衣拿過來。”
“可以啊--”
孩子跑過來,乖乖的將衣服拿給她。
穆千玥衝着他道了聲謝
,見艾德很快又被格格吸引住注意力,不由得大鬆一口氣,窩在被褥之下偷偷的將睡衣穿了回去,那感覺就跟做賊差不多。
走下榻,她彎身整理着那凌亂的被褥,手抓住被褥一揚,卻感覺到下腹約約作痛,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最近肚子總覺得脹脹的---
抖被子的動作放緩下來,她皺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吃那麼多蛋糕了,她將不肚子的不適歸咎於昨晚的貪食----
“姐姐,舅舅讓我給你看這張紙。”艾德走過來,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穆千玥轉頭,見他的小手上拿着一張黃色的便籤紙,紙張被對角折整整齊齊的,她伸手接了過來,展開一看,但見便籤紙上用鋼筆寫了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千玥,我要到香港出差,一週後回來,你在家要乖乖的,別鬧小孩子脾氣。’
哼,誰鬧小孩子脾氣了?
她一臉不憤地將黃色便籤紙揉在一團,往遠遠的一擲----
哈---正中垃圾桶。
“哇---好厲害。”一旁的艾德拍着手掌,那小樣子比她還要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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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豐集團舉辦的這場宴會,引起社會各界的注意,就連極少出席這些場合的湯先生也特意從國外趕回來赴宴,同時印證了御豐的實力,御豐集團董事長在現場向媒體公認了其夫人的身份,並直指他與其夫人是已領取結婚證的合法夫妻,並沒有媒體揣測的婚姻測試一說----御豐集團董事長爲人向來低調,這是他首次在公共坦誠自己的婚姻生活,這場聲明至今,御豐集團的股票已經上升了將近三個百分點---”
位於A城城北市中心的點藍酒吧,規模不算大,但因爲它營造出極舒服的氣氛,裝潢又極有特色,因此酒館的生意長得都是很是不錯的。
此刻酒館的牆壁上一個大面積的屏幕正在播報着新聞,然而酒館的客人都顧着喝酒聊天,哪有人注意到牆壁上的新聞,這麼大又美觀的一個電視屏幕也僅是酒館內的一個裝飾而已。
然而萬事都有例外,但見一名坐在吧檯前的男人正仰着臉,那目光緊緊地盯着遠處的電視屏幕,他看得專注,那雙眼睛都不帶眨的,弄得一旁的調酒師以爲電視上正在播着什麼精彩的畫面呢,可他一扭頭,卻見只是在播報着無聊的一則新聞而已。
調酒師搖了搖頭,給那男人投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這名男子不知道他人的注視,他靜靜地望着電視機屏幕,四周的音樂響起,讓他聽不清主持人的聲音,他無比專注地盯着電視屏幕低下的一行字。
直到新聞聯播切換到另一條新聞,他雙眸不由得閃過一絲黯然,端起一旁的酒杯仰頭將裡頭的酒體一飲而盡。
啊---那可是酒精濃度很高的一杯混合酒呢,一旁的調酒師正想提醒他,可已經來不及了。
但見那男人被烈酒嗆得一臉痛苦地猛烈咳嗽着,調酒師趕緊給他送上了一杯解酒飲料。
男子喝了一口,過了良久,緩過氣來,這才仰頭望着他道了聲謝--
“謝謝,再給我來一瓶威士忌吧---”
“好的,請稍候。”這男人顯然是來賣醉的,他的任務就是儘量滿足客人對於酒的要求,於是調酒師很快給他送上瓶威士忌酒。
劉原來到點藍酒吧之後,第一眼就看見正坐在吧檯前悶悶不樂地喝着威士忌的翁卓凡,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劉原不由得楞了一下,這男人此刻那模樣已不復往日的容光煥發以及春風得意,顯得異常的憔悴。
見他拿着整瓶威士忌往肚子裡直灌,劉原趕緊走過去,一把將他手上的酒瓶搶了過去。翁卓凡擡眸看了他一眼,衝着他招呼道:“劉原,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許久呢。”
劉原緊鎖着眉頭,一臉責備地對着他說道:“翁卓凡,哪有人喝酒像你這樣,你以爲是在喝可樂啊。”
“呵,呵,沒事,我酒量好。來,我給你斟一杯吧!”說話間,他拿過一個酒杯,給他注了滿滿的一杯。
劉原接過他推過來的酒杯,也不喝,只是望着他說道:“翁總,他們說你已經兩天沒回公司上班了。”
“不會有問題的
,事情我都已經交待下去了。”翁卓凡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劉原望着了那憔悴的臉孔,不由得勸解道:“翁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離婚呢,跟嫂子好好談一談,或許可以挽回的,現在復婚多麼容易,再到民政局跑一趟就是了。”說話間,他喝了一兩口威士忌,可一回頭,但見翁卓凡卻在一個勁而喝着酒,壓根就沒聽到他說的話。
見他這一個勁的自己狂灌自己,劉原實在看不下去,他再度將他手上的那威士忌搶了過去,對着吧檯內的調酒師說道:“麻煩您將這酒收回去吧,順便結賬。”
“好的。”調酒師一臉微笑的端着盤子過來收酒。
“卓凡,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說話間,劉原用手捂住嘴巴呼了呼氣,一股酒味直涌了上來,看來自己也酒精濃度超標了,不能開車了。
他拿起手機翻了翻,之前明明有記下一個代駕的電-話號碼的,現在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卓凡,你有代駕的電-話吧?”
“有的,在手機裡。”翁卓凡雖然喝得有幾份醉了,卻表現得還相當的配合,還將西服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遞給他。
劉原拿着手機擺弄了一下,不由得問道:“手機密碼是多少?”
翁卓凡將臉湊了過來,用手指頭在手機上劃了幾下,可由於他狀態不佳,連劃了兩次手機都依舊未能解鎖。
劉原聞到他口中一陣酒氣仰面衝過來,不由得側過臉去,再回過頭來,但翁卓凡屏氣又一劃,手中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行了!”
手機屏幕駭然出現一個倩影,長長的漂亮黑髮及腰,一襲素雅的長裙,那白淨姣好臉孔笑容可掬。
劉原不由得楞了一下,這不是穆千玥的照片嗎?他翁卓凡竟然用這小女孩的照片作爲手機屏幕?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代表了什麼?
好一會,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不由得直截了當地對着跟前的男人問道:“你們倆個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的---”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翁卓凡一口打斷了他。說罷,他癡癡地望着手機屏上的照片,良久,苦笑了一下:“是我,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劉原這才瞭然,他還一直以爲翁卓凡是在爲離婚的事煩惱呢,敢情他是爲這個女人而賣醉。
他就不明白了,他翁卓凡這麼一個事業有成且穩重成熟的男人怎麼會爲了這樣一個黃毛丫頭而魂神顛倒,更令他難以理解的是,那個看似平凡的女孩子,竟然還是御豐集團的李文瀚的老婆,當初還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這一切真真是讓人想破了頭也想不到的事,因爲那叫穆千玥的女孩子,身上沒有一絲有錢人的高傲氣焰,而且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率真而憨厚,甚至在自己跟前也是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他以爲那不會是一名有錢的貴夫人身份應該有的物質,不是嗎?
他劉原一向自詡看人很準的,沒想到,這一回卻走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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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格格從竹園回來,尚未走進大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談話聲,聲音中那低沉的聲線極爲耳熟,她不由得一怔,他怎麼在家?不是說要一個星期纔回來的麼?今天才第四天而已。
抱着格格默默地走進大門,果然,就見李文瀚兩姐弟坐在沙發上聊着天,而艾德坐在他的膝蓋上享受着謝曼親手給他剝的橘子。
好一副樂也融融的畫面,她站在門口,走過去也不是,直接越過大廳上二樓嘛,似乎又太不合時宜,正在她猶豫之際,正在與李娉心說着話的李文瀚擡眸看到了杵在門口的她,衝着她招了招手:“過來。”好一聲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