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晗曦一怔,居然是政府軍,他們罪大惡極,可有的人才是真的是衣冠禽獸。
“怎麼會是政府軍?”沐晗曦從他懷裡出來,擡起頭望着他。
“顧舒揚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關你們的秘密,真是神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對墜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鑰匙了,你不知道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只有你姐姐知道外哪裡,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戚少溟眼中終於有些放鬆了,沐晗音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但願那些人不要對沐晗音太殘忍,不然他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做點讓他們遺憾終身的事。
戚少溟將顧舒揚的話一字不差的說給沐晗曦聽,沐晗曦心裡的怒火就升起來了,看來那些人一早就盯上了沐晗音了。
“我從海倫那裡得來的也是這個消息,她把我和姐姐的事情全都說給別人了,所以姐姐纔會被那麼輕而易舉的抓走。”沐晗曦氣憤的想跳起來。
戚少溟盯着這個剛剛還一臉悲傷的沐晗曦現在就變的義憤填膺,這孩子性格真多變啊。
“你剛剛怎麼了,在美國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一點煩心事,以後應該不會再去美國了。”沐晗曦搖搖頭,她現在更擔心自己的姐姐,不是被道上的人抓去反而被政府軍抓去,她是呃呃擔心了,政府軍有很多殘忍的手段,她想都不敢想。
“真的沒事的話,你還在我懷裡哭,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晗曦,你騙得了別人難道還能騙得了我?”戚少溟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得儘快找到姐姐的下落,落在政府軍手裡,什麼可能都有。”沐晗曦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我已經讓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了,還在想辦法混進去,這段時間他們加強了防禦系統,很難混進國內。”
某國
沐晗音了無生氣的躺在牀上,房間是很簡約的歐洲田園風格,她不記得自己來這裡幾天了,他們對她用了藥,她的意志力第一次這麼堅強什麼都沒說。
她想知道是誰,一定要知道,這些天她不斷的想起父母慘死的樣子,心痛常常蔓延了全身。
“還是什麼都沒說嗎?”一身黑色休閒服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冷聲的問。
守在房間門口的兩個女特工搖搖頭,男人似乎很詫異,明明已經讓人加大藥的劑量了,可是這個女人偏偏還能清醒的什麼都不說,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開門。”
男人走進房間裡,沐晗音有些清醒了,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她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比剛剛來的時候要瘦很多。
“很堅強啊,只要你說東西在哪兒,何必受這樣的苦,骨頭裡的疼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他故作憐惜的撫上她的臉,沐晗音眼神冰冷偏過頭,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不想吃東西,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想知道什麼?”沐晗音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鑰匙在哪兒?”
“爸爸設計的那些珠寶裡從來都沒有什麼鑰匙,你們濫殺無辜的本事怎麼回去了?”她冷聲的癡笑,她說話已經中氣不足了。
“別挑戰我的耐性,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覺得對於跟我有些血海深仇的人,我應該怎麼說,是不是你殺了我父母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沐晗曦笑了起來,極盡蒼涼。
男人眼眸深深地一震,他四十歲了,對於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他都沒有什麼印象了,沐晗音這麼說出來,他倒是想起來什麼。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抓你?”他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彷彿要將她捏碎了一般。
沐晗音冷笑:“所謂狼子野心,就是形容你這種人的。”
男人面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當年我看到了你的臉,那個時候是不是科技不發達,你連假面都不帶,獵鷹,是你的外號麼?”沐晗音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痛,那天她受到了驚嚇,從此害怕殺戮,害怕刀光劍影。
獵鷹臉色陰鶩的可怕,抓住她的衣領就提了起來,當年的事情已經嫁禍給如今銷聲匿跡的一個組織頭上,偏偏這個女人看到了他的臉。
他如鷹隼的眸子打量着這個看起來要死了的女人,的確從她的臉上能找到些熟悉的樣子,當年那個女人的模樣他已經記不清了,只是知道她是個很美麗的女人,沐晗音也不例外。
“哦,好像想起來了,原來不知道他們居然有孩子,竟然就是你們姐妹。”獵鷹笑了起來,帶着幾分張狂。
“驚訝麼,爲了見到你,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呢。”沐晗音輕笑,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反而多了一些冷淡。
獵鷹鬆開她,落在柔軟的牀上,她無力的躺着就望着天花板不說話。
“爲了見到我?”
“我若是不想被誰找到什麼,就是我妹妹也沒有辦法找到,爲什麼她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到呢,然後讓珠寶出現在拍賣會上,我想你們一定非常熟悉爸爸的設計風格,他的珠寶裡藏着另一個世界,你們可能都很清楚,”她記得爸爸說過的每一句話,特別是以後不管是她還是妹妹都不準碰珠寶,就是在喜歡也不要。
她很聽話,她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就種花,種很多很多的花。
“沐晗音,你。”獵鷹想不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沐晗音早就安排好了的嗎?
“我依舊什麼都得不到,就像當年一樣,就算你殺了我,一樣什麼都得不到,可不可悲,你始終不能完成任務。”沐晗音癡癡的笑了起來,她怎麼可能只繼承了媽媽的溫柔,而一點都不繼承爸爸的一點東西呢。
獵鷹抓住她直接把她從牀上扔了出去,撞在堅硬的牆壁上,身體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她痛苦着又算什麼,不過是皮肉之苦。
“你以爲我真的找不到嗎,就是殺了你,我也一樣有辦法找到。”獵鷹冷冷的說道。
“晗曦嗎,你可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呢,殺不殺我那是你的選擇,可是殺不殺你我就不知道了。”沐晗音輕輕的笑着,似乎剛剛的那一摔並沒有把她摔疼。
獵鷹怒火攻心,走過去,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她身上,她無力反抗,連慘叫都變得無聲,於是只剩下了默默地承受,痛嗎,也不盡然,也許死了更好,只是戚少溟,他該多痛,失去她,他該要怎麼堅強的活下去。
想起跟她經歷許許多多的男人,其中的痛苦快樂像電影的片段在腦海裡一一掠過,她好想他,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比她還好的廚藝,她貪婪着他的一切,哪怕是生氣。
她又騙了他,想要利用他來替自己完美的報仇,爸爸說貪得無厭的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她一定不要做貪得無厭的人,就讓他記住她的美好就行了。
獵鷹發泄完自己的怒火,沐晗音已經失去了意識,注視着躺在地上已經遍體鱗傷的沐晗音,脣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好堅毅的女人,只是可惜心裡愛着別人,他們之間的淵源還真是深,在她小的時候就註定要跟他糾纏不清,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其實讓她說實話也不是什麼難事,女人最在意的事什麼,貞潔。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這種想法,也只有這麼美麗的女人才能讓他這樣不能控制自己。
沐晗音不知道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吃藥,她的眼睛從一開始的模模糊糊已經變成完全看不見了,反正都要死,她還能怎麼辦。
就這樣死吧,醫生說不做手術有一天也會走向死亡,她拖得夠久了,這一天彷彿也一天天的來的越來越快了。
渾身還是疼,這是她第一次捱打,被打的不清,手背上好像還插着輸液管,房間裡安靜的只聽得到輸液器裡滴滴落水的聲音,他走了嗎?
這樣躺着不知道時間,一直那麼躺着,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覆覆,有人送飯進來,她依舊什麼都不吃,現在的她活着已經毫無意義了,這個男人一定會死,而那伴隨着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噩夢也即將煙消雲散,真好。
獵鷹再次出現的時候她還在模模糊糊的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解開了她的衣服,猛的睜開眼睛,只是什麼都看不到,慌忙的躲到一邊,緊緊的蜷縮着。
“還以爲你沒有力氣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挺認真的。”獵鷹笑出了聲,湊近她,有着薄繭的手觸摸着她如雪的肌膚。
“怎麼樣,我的手比起戚少溟的手哪一個更舒服,嗯?”他伸進她的衣服裡,沐晗音嚇壞了,不斷的想要躲開,卻依舊被他禁錮在懷裡。
“不要碰我。”她慌張的大喊,只是因爲長期用藥的原因,她的聲音沙啞而難受,不太能說出話。
“我只是想知道鑰匙在哪兒?”獵鷹的手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沐晗音說不出話來也看不見,除了無力的掙扎還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