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殤拿着這些記者的資料,認真的看着,最後目光落在了照片上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身上,這個男子的資料上寫着,性名高洲,年齡三十八歲,從事記者這個行業有十年了。
“這個人,就是煽動記者的住角麼?”龍殤看完後,擡頭淡淡的問道。
“是的,大公子,這個高洲,從事記者這個行業十年了,可是卻並不出名,一直是一個小透明的存在,沒有人注意他,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不出名,是因爲他故意的隱藏着自己,而他隱藏自己的目的,就是因爲,他常常的接一些毀人名譽的事情,從中獲取暴利。”手下的男子詳細的說道。
龍殤皺起了眉頭,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高洲,然後放到了茶几上,手指在茶几上彈動了兩下,才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有幕後,去查幕後的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至於這些記者麼……”
龍殤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先不要管他們,我要看看,他們要做的什麼。”
“是大公子。”手下恭敬的說道。
龍殤坐直了身體,雙手交叉,說道:“這段時間,外邊的任何傳聞,都不要傳到二小姐和小小姐的耳朵裡,可懂?”
“我明白。”手下明白,這是大公子要封鎖外面的消息,不讓這些事情傷害到二小姐和小小姐。
“下去吧。”
“是!”
手下下去後,龍殤眼中的冰冷越來越重,這麼多年的打拼,讓他有種很奇怪的第七感,而這第七感出奇的準確,這次,這第七感又出現了,他感覺有一張用陰謀織成的網,奔着金家而來。
而這個張網的主人會是誰呢?陸司凜,王繆南,還是其他家族的人呢?
王繆南這幾天過的很不好,這麼多年了,要說他對金洋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對金洋他是用心的,這些年的真心,換來的確實妻子的絕情,這樣的失敗,讓他受不了。
何況,金洋臨走時說的話,讓大男子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侵害,靠老婆發家,他王繆南只是一個靠老婆發家的廢物。
這兩樣的悲憤,讓他放縱了自己,快一個月了,他沒有去過公司,每天在酒吧裡買醉,來緩解心中的痛苦。
這天的陽光,還是照在他的臉上,他如行屍走肉一般的醒過來,伸手捂住眼睛,這陽光真他媽的刺眼睛。
站起來,腦子裡迷迷瞪瞪的,行動也有點慢慢吞吞的,來到了洗手間,放了手,洗一把臉,擡頭時,看到鏡子中的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還是他麼?那邋遢的樣子,比流浪漢還不如。
他擡起手,摸着自己的臉,看了許久。
“王繆南,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你要堅強下去,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可以因爲一個女人而放棄了。”
王繆南對着鏡子說到,然後艱難的站起來,先給自己洗洗澡,颳了鬍子,頭髮吹的很規矩,然後換上了內 衣和西服,再看向鏡子裡,那個風度翩翩的王繆南又回來了。
王繆南拿起了工作包,眼中閃過意思的堅定,說道:“金洋,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沒有你,我照樣能成功,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完,穿上鞋子,走出了王家別墅。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恢復後的王繆南,第一天上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早晨的報紙上,寫着金家二小姐金洋登報聲明和王氏集團的總裁王繆南離婚,從此兩不相欠,而且可能還設計到財產糾葛。
王繆南拿着報紙,看着上面的內容,雙眸中出現了不可置信的憤怒,他狠狠的撰着報紙。
金洋的絕情,讓他心寒。
她既然上報發表他們的離婚消息,她就這樣的恨他麼?這麼年的感情,在她的心裡算什麼呢?什麼也不是對麼?
不錯,他在她的心裡什麼也不是,她的心裡只有金家和那個金朵兒。
許久,王繆南平靜了下來,放下報紙,喝了一杯水,將襯衫的領口解開,眼中憤怒閃爍:“金洋,既然是你的選擇,那麼,我們尊重你。”
說完,王繆南拿出了電話,面色陰冷的找到了金洋的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以關機!”
接着又撥打了好幾次,還是這樣的話,你撥打的電話以關機,王繆南掛到了電話,靠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很想笑,她關機了,是知道他會打電話給她麼?
“金洋,既然你不接,那就算了,不就是離婚麼?我成全你。”王繆南淡淡的說道,好漢不愁妻,她王繆南堂堂的一個總裁,還怕沒有老婆了。
想到這裡,王繆南臉色的憤怒和悲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一世的笑容,他整理好自己的整容,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他下定決定,要做出一番成績給金洋看。
可是,到了下午,王繆南的豪情就不見了。
他荒廢的看着桌子上退給他的三個方案,這三個方案都是掙錢的買賣,也是這一年,王氏的主打,如果失去了,王氏直接會從一級企業變成三流世家。
他又解開了自己的領口,不能失去這三個方案,他好不容易讓王家擠入一流企業的圈子,他不允許他的努力白費。
想到這裡,他穿好衣服,開車去三個方案的三個投資商哪裡,一個一個的遊 說,可惜,從前對他稱兄道弟的幾個人,今天看見他,面色嚴肅,說什麼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出來。
靠在車子的前座上,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如何看不出來,他們態度的改變,是因爲金洋要和他離婚的事情。
“哈哈,我王繆南不管怎麼努力,依然還只是金家的女婿,這個世道啊,難道不看我本人的能力麼?只看背後的勢力麼?”
喊完,在一起癱坐在車椅子上,現在的他明白了那些仇富人的心態了,他們辛辛苦苦的幹着活,一輩子都夠不到的東西,而這些富貴的人,出生就好命,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這並不算什麼,有的富人顯富,高傲的將那些窮人踩在腳下,來滿足他們高高在上的心態。
晚上,王氏裡三大項目被撤了的事情,傳遍了各處,也有不少人傳出,王氏離開了金家要倒閉了,因爲這些留言,和王氏有小合作的那些人,有一批也開始紛紛退股。
這樣,王氏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忙了半夜的王繆南,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哈哈,我王繆南今天算是看清楚了,如果我不是金家的女婿,真的什麼都不是,就算我再好的方案,也沒有任何用處。”
剩下的半夜,王繆南又喝的大醉後,在下半夜開車回家。一路之上紅燈綠燈的停停走走,慢慢的回到了家中。
醉醺醺的王繆南,強撐着意識,想要回到家中,睡一覺,突然,迷迷瞪瞪的他,看見在他家的別墅門外,有一個身影在哪裡晃盪。
王繆南這一刻的反應快了起來,刷的停了下來,而燈光也照清楚了這人的面貌,既然是陸氏的太子爺陸錦雲。
王繆南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上下的看着陸錦雲:“陸錦雲,你沒事在我家門口轉悠什麼?”
陸錦雲同樣喝的醉醺醺,聽見有人叫他,轉頭看去,半晌問出了王繆南,哇的一聲撲了過來,抱住王繆南。
“王叔叔,我求求你了,不要讓朵兒離開我,我一定會對她好,我發誓,王叔叔,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我好想她!”
王繆南皺起了沒有,他沒有伺候酒鬼的習慣,可是陸錦雲比較是陸家的獨子,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不能不管他,無奈之下,就叫了下手,扶着陸錦雲進入了王家別墅裡。
進入王家別墅後,陸錦雲是真不客氣,連吐帶拉,不過好在王家僱了下人,這要是都靠王繆南他們收拾,恐怕早就將陸錦雲趕出去了。
“朵兒,求求你不要走,朵兒……”陸錦雲喝的太多了,這樣被王家的下人又是叫醒,又是洗漱的動作,既然還沒有醒,躺下來,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
王繆南喝的少一些,再說自制力也比陸錦雲強很多,這樣的折騰他醒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在沙發上,看着陸錦雲喃喃的叫着,突然和這個小夥子有了幾分同命相連的感覺。
他們兩個爲了那對母女,都把自己折騰死了。
因爲這點情分,王繆南讓下面的人更是用心的照顧他,可以說是面面俱到。
清晨的第一縷眼光照射 在了陸錦雲的臉上,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馬上警惕的坐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地方?”陸錦雲自言自語的問道,然後拍拍痛苦的腦袋,站起身,來到房門口。
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打開了,王繆南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王繆南看見他,微笑的說道。
“王叔叔!”陸錦雲一眼就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