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花雲朵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憑藉着這個男人身上淡淡的龍延香她就知道是誰,鼻頭一酸她無聲的哭着,任由眼淚滴在他滾熱的胸膛上。
何莫宸知道她在發泄着自己的悲傷,假寐着任由她哭着。
她太過傷心,渾身都覺得有些冰冷,孤獨的想要找個臂彎停靠一會,縱然受到這麼大的傷害,縱然他恨她,縱然他冷聲的說她欠他們何家兩條人命。
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停靠在他的懷抱裡,那份安心,那份寬慰只有這一個懷抱能給予,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也代替不了。
沒有爭吵只有這樣安靜的相擁,除卻那些你傷害我,我傷害你的悲痛與誤會,兩人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需要對方。
睡着的花雲朵,眼角還掛着淚,何莫宸伸手溫柔的抹掉那滴晶瑩,起身接了個電話。
“總裁,你要的資料我已經拿到,現在送給你還是在公司等..”保鏢拿着文件彙報的說着。
“在公司等我...”何莫宸冷冽的說道,掛斷電話便離開了病房。
回到公司第一時間看了保鏢拿回的醫院監控拍到的畫面,只能看到花柔菁在走廊上接電話,卻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去,找個脣語專家過來...”何莫宸眉頭緊蹙,雙手交叉看着得意洋洋的花柔菁。
“是...”保鏢應了一聲離開辦公室。
不一會兒,果然他的身後跟着一箇中年的男人。
“何總...”男人對何莫宸點點頭,喊了一聲。
“幫我看看她說了什麼。”何莫宸說着將電腦板過去對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額,好...”男人點點頭,便看了一眼視頻。
“對了,你那個打胎藥在哪弄的,怎麼那麼厲害?可惜了,都已經推她到山坎底下,她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了。呵呵,看來你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她了...”脣語專家印着花柔菁說話的口型說出了她在電話裡說出的話,因爲最開始她是背對着鏡頭的,所以第一句他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好了,這是佣金,你可以出去了...”何莫宸刀刻般的五官聽了脣語專家的話之後,冷硬的如同一尊冰雕,說着他拿出一張支票,工工整整的寫了自己的名字,而那串數字早已填好。
接過支票,保鏢送男人出辦公室,離開肅殺的辦公室,男人才小心翼翼的拿起支票認真的數了一下那個一後面到底有幾個零。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天啊,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他就得到了一百萬的報酬。
“這是總裁給的封口費,他不希望你把這件事傳出去,容我提醒你一句別有命拿錢,卻沒命花錢...”看着喜滋滋的男人,保鏢站在他的身後淡淡的開口。
“額,我,我懂,這件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男人渾身一怔,心虛的抓着支票離開了何氏。
再回到何莫宸的辦公室,卻看到裡面一片狼藉。
電腦被砸了,辦公用的桌椅也被踢翻倒在地上,放在落地窗旁邊的文件架已然倒在地上,文件散落
在地,就連會客用的玻璃桌也被砸個粉碎,更別提放在桌上的一套杯具了,這些損失何止百萬啊,光是地上鋪的地毯換掉的話也需要50萬了。
“去查,看她到底給誰打的電話...”何莫宸坐在真皮沙發上,對着站在一邊的保鏢發號施令。
“是...”保鏢帶頭默默離開了辦公室。
出來就對上前來的秘書輕聲的說了一句。
“打電話讓採購部幫總裁配一套辦公用具,沙發不用...”意思很明白,所有的東西的毀了只剩沙發。
“是,是的,哎,那個,顏助,我什麼時候能進去...”秘書擔心龍捲風掃到她,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保鏢眼眸一撇,冷光直接打在秘書的臉上。
“額,我馬上去採購部...”秘書低着頭,吐吐舌頭轉身離開。
顏墨,僱傭兵出生,何莫宸的貼身保鏢,如果說Sam能夠搞定一切明面上的事務,而顏墨就是相對的能夠擺平一些暗地裡的勾當,在何莫宸身邊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既然花柔菁把事情已經做到絕路,花雲朵也沒有在忍讓退步的理由,趁着小優不注意,花雲朵開車回到公寓,拿出當初權晟傅留下的那個U盤,找到私家偵探去搜集當年花柔菁購買那個限量版的耳釘的證據。
傾心,既然傾心能與花柔菁聯手對付自己,肯定還不知道當年害她的就是花柔菁。
如果他們之間出現了間隙,那還怎麼合作,寶寶,她一定要爲無辜枉死的孩子報仇,這件事就當她送給花柔菁的挑戰書。
果然錢給的足,私家偵探辦事的效率也快,第二天便接到電話,說拿到了花柔菁當年買耳釘的證據。
同時偵探社的也查到了關於花柔菁資金流向。
花雲朵跟偵探社的人談話時,吳佩佩來到了病房,帶着一個保溫盒還有一大包補血補氣的保健品。
“雲朵...”吳佩佩喊着。
“佩佩,你怎麼有空...”花雲朵坐在病牀上笑着對吳佩佩說道。
“來看你什麼時候都有空,氣色不錯啊...”吳佩佩看她終於露出笑臉,很是欣慰的說道。
“還好,對了,這是一張銀行的至尊VIP,要多少錢去取就好,你先去吧”說着花雲朵拿出何莫宸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遞給偵探。
“好,花小姐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妥...”偵探也不含糊,至尊VIP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接下卡喜滋滋的說道。
“恩,那麼謝謝你了。”花雲朵點點頭,看着偵探離開。
“你這是要幹嘛啊?”吳佩佩看着離開的偵探,坐在他剛纔做的位置疑惑而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給某些人一些教訓而已...”說着花雲朵晶亮的眸子閃出一絲冷冷的寒光。
“雲朵...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記住,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吳佩佩看着她,堅定的說道。
“謝謝你...”花雲朵伸手拉住她的,淺淺一笑說道。
“嫂子,看我給你
帶什麼來了...”人未到,聲先傳,何流觴活潑的聲音竄進兩人的耳朵裡。
“何流觴,你又跟蹤我...”吳佩佩秀眉輕挑,一臉怒氣的看着何流觴。
“別自作多情,我是來看我嫂子的,嫂子,你剛流產,我問了醫生,多吃一些補血的才能恢復。”何流觴大刺刺的說着。
淺笑的花雲朵聽了何流觴的話之後果然神色陡然暗淡了下去,看到此景,吳佩佩伸腳跺在他的腳背上。
“哎幺,你個死女人踩我幹嘛。”何流觴推開她,把手中的保溫盒放在牀頭櫃上。
“滾...”吳佩佩怒眼相對,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這個神經病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死女人,嫂子啊,你也別太傷心啊,這孩子沒了,以後還會再有的...你看我哥龍精虎猛的,保準你身體好了,他能讓你三年生倆,所以啊,就別沉浸在傷痛中了啊,至於那些害你的人,我們會幫你報仇的,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啊...”何流觴白了吳佩佩一眼,對上花雲朵寬慰的說着。
他大大咧咧,嘻嘻哈哈,雖然句句刺心,可是字字在理,在吳佩佩的概念裡這男人就是來往好友傷口上撒鹽的,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何流觴的腰,用勁全力扭着。
何流觴微微一震,頓了一下,儘管腰上肯定被這個女人掐出一片青紫,可是他還是忍痛把話說完了。
轉身時對上吳佩佩的眼,意思很明白,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呵呵,謝謝你的安慰,我好多了。”花雲朵竟然出乎意料的從傷痛中轉化出來淺笑着對着何流觴說道。
“哎,這就對了,放心吧,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哥身邊的別的女人都是渣,我一個也看不上眼,這輩子就認定你是我嫂子了...”何流觴還沒說完便被吳佩佩推了出去。
“神經病,還沒完沒了了還...”吳佩佩一臉嫌棄的關上門嘟啷着。
“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花雲朵轉移了吳佩佩剛想要安慰說的話,一臉皎潔的問道。
“我跟他纔不熟...”吳佩佩眼神閃爍,大聲的反駁。
“呵呵...”花雲朵眼神裡帶着濃烈的憂傷,卻依然強顏歡笑。
房間裡一度陷入安靜,安靜到只剩下兩人的呼吸,吳佩佩想開口安慰,卻知道所有的安慰不過是提醒着花雲朵那份傷痛,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她不忍心。
花雲朵也不想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寬慰的話來告訴好友自己很好,可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一定都不好。
與此同時,傾心回到家保姆便遞來一封快遞,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便上樓,看着快遞沒有寄件人的地址,只是潦草的寫了何氏總裁夫人傾心收。
打開快遞她看到一個購買一件粉鑽耳釘的單據,而買這個耳釘的人署名是花柔菁,拿起一個小小的青蛙U盤插進電腦,畫面回到幾年前自己去花家被人推下樓的場景,清晰的畫面上顯示着那個女人帶着那個限量版的耳釘。
她一下子明白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