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氣嫋嫋的蒸騰着,遍佈四周,桑拿的蒸汽機突然被拔斷,所有人頓時愣住了,紛紛驚詫的看着天澍。
天澍也很奇怪,就在這時,他和吳承瀛透過依稀的水蒸氣,看到了李方圓和米點點兩人擡着充氣設備,已經走遠了。
“點點?她怎麼在這裡啊?”吳承瀛愕然,可下一秒,一股冷風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天澍看着李方圓那匆匆忙的背影,很想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她,可是他卻不能,因爲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等着他處理呢。
“咳咳,天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有些動怒,赤裸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皇上都沒動,其餘的那些大臣自然是不敢動的,也都光着身子,直挺挺的聳立在兩側。
“這個……”天澍有些支吾,半晌也回答不出來。
‘啪!’皇上大發雷霆,手狠狠的拍了椅子一下,猛的站起身,“天澍,朕在問你話呢!快點說。”
一看皇上動怒,所有的大臣立馬乖乖的跪倒,光禿禿的身子趴在地上,顫抖的道:“皇上息怒,息怒。”
天澍也急忙跪倒,目光偷偷的看了吳承瀛一眼,使了個眼色,之後解釋說:“父皇,這……其實是這樣的,因爲這個蒸桑拿的遠離就是跟包子放在籠屜上蒸,是一樣的,蒸了一會兒,就要打開鍋散散熱氣,是不是啊?所以這個四周的房子,會自動消失的。”
“什麼?你把朕比成了包子?混賬!”皇上徹底生氣,不免大動肝火,一臉的消沉。
吳承瀛也忙跟着說:“是呀,父皇,這個原理兒臣也是知道的,而且吧,天澍不是將您比成了包子,而是就事論事而已,如果父皇是包子,那也是龍肉陷兒的呀,而且還是這南國裡最昂貴的呢。”
聽完了吳承瀛的話,皇上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有些生氣,眉梢間帶着一縷的怒火,狠狠的瞪了天澍一眼,道:“那這個房子呢?把它重新支起來,朕還沒有蒸夠呢。”
“呃……”天澍犯難了,他心裡想着,還想重新蒸呢?設備都讓那個李方圓小胖妞拿走了,唉,真是給本王添亂啊。
吳承瀛知道天澍的難處,忙躬身施禮,道:“父皇,這蒸桑拿將就的是時間,而不是由着性子想蒸多
久,就蒸多久啊,還是龍體要緊。”
“是呀,賢王殿下說的很對,皇上,保證龍體啊。”幾個大臣也相機勸說。
隨之,幾個皇子也上前一步,施禮勸說了幾句,皇上勉強臉色纔有所好轉,更衣,和衆大臣起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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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吳承瀛穿好衣袍,走到天澍身邊,道:“天澍呀,你和李方圓……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天澍愁容滿面,坐在石椅上,暗自發悶。
“你怎麼了?本王都幫了你,你怎麼還這麼不開心啊?”吳承瀛好奇的走到他身邊。
天澍擡起頭,冷冷的白瞪了他一眼,哼笑聲,道:“你能幫我麼?如果父皇追究起責任來,你老婆也在裡頭呢,我們是拴住一根繩上的螞蚱。”
吳承瀛頓時不住的擡手抹汗,“這話讓你說的,反正還真是這個道理,好吧,那剛纔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本王問你啊,爲什麼李方圓總是從你身邊跑開,躲到點點哪兒去呢?”
天澍沒好氣,一隻手無力的拖着下顎,聲音慵懶的道:“這還用說啊,因爲點點是李方圓的好朋友唄。”
“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吧,天澍,是不是你和李方圓之間有什麼問題啊?”吳承瀛坐在他對面,忽然詢問。
“問題?”天澍吃驚,語氣有些結巴,“這個……本王哪兒知道呀。”
吳承瀛看着他那雙閃躲的眼神,就知道其中一定能夠有事兒,忙說:“其中一定有事兒,還是直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的,只是吧,哥,在衆多的兄弟姐妹中,只有你和我是一個母后生的,所以我對你也就沒有什麼忌諱的了。”天澍忽然臉色一轉,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他這麼突然一本正經起來,弄的吳承瀛還很不習慣,但沒在說什麼,只是諾諾的低了低頭。
天澍看着吳承瀛的反映,心裡多少有了個地兒,又繼續說:“哥,從我第一次遇到李方圓,那個時候吧,從未想過和她會發生什麼,會怎樣,但就是覺得好玩,一次次的吵架,就讓對這個丫頭多了幾分關注,到最後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味的想得到她,但當真正得到的時候,才知道真實的她,其實沒有她外表的那麼不堪,也是個很純潔的女
孩,唉,可這一下子,弄的我的心就亂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辦是好。”
吳承瀛聽完了天澍說的話,深沉的眼眸眨動幾下,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從未喜歡過她嗎?”
“也有那麼一丟丟啦,但……突然就得到了,而且還是個從未被人攻佔過的領土,我一時好矛盾,不知道該怎辦了。”天澍茫然的擡頭看着吳承瀛。
“啊?”吳承瀛蹙起眉頭,“既然是沒人攻佔的領土,那你就坐擁享受唄。”
天澍?目,他想得到的不是這樣浮皮潦草的答案,“哥,你說什麼?你讓我直接享受這個領土?”
“對呀,好不容易碰上了,而且你們倆也很合適,就對付享受唄,反正你都已經上過了,還能退貨啊?”吳承瀛反問。
“!”
天澍一驚,甚爲無語,默默的低下了頭,沉吟的喘息幾口氣,卻沒言語。
“天澍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實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我們是皇子,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但你能遇到李方圓,也算是你們的緣分,要懂得珍惜啊。”吳承瀛拍着天澍的肩頭道。
天澍卻不以爲然,苦笑笑,最後哀嘆一聲,“唉,你讓我在乎她,可也要人家在乎我才行啊。”
吳承瀛聳動下肩膀,一臉惺忪的喟嘆口氣,和天澍告辭,離開了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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軲轆軲轆……
米點點和李方圓拿着幾個大包,乘坐者管家準備的馬車,在路上行走。
“哎,停車,方向走錯了!”李方圓突然大叫一聲。
車伕一愣,忙牽住了馬,轉過身看着李方圓,道:“怎麼了?哪兒的方向不對了?”
“回賢王府應該是走這邊吧!”李方圓抱着個大包說。
車伕探頭看看,‘刷’的一下,半張臉青黑下來,“那邊是我們剛去時候的路線,這條路我走過上百遍了,怎麼能走錯捏?李姑娘你就坐好了吧!”
李方圓回頭看看,恍然大悟,一手捂着半張臉,低頭不言語。
米點點捂嘴偷笑,揮了下手,道:“好了,車伕,還是快點走吧!”
“好咧!駕!”車伕揮動馬鞭,馬車又行駛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