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曉優的再三要求下,北堂辰終於同意給莊曉晴找醫生,卻堅決不讓她們姐妹見面。他當然清楚莊曉晴這個女人心機頗重,非常的不簡單。如果不是在她勢力沒有培植好之前,他的父親就猝死了,她絕對會是他在the end最強勁的對手。
她現在打的什麼主意他很清楚,他怎麼可能讓莊曉優去接觸她?
隔天,勒貝爾卻打過電話來,想請莊曉優去商量下有關“戀”的事情。
“戀”系列,是莊曉優傾心設計的第一個品牌,這裡包含着她對司睿的情感。當她去找北堂辰時,她還擔心他會記恨那天扔掉他衣服的事,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的痛快點頭答應了。
從威爾士回來後,他就始終怪怪的,想發脾氣時那副隱忍的模樣,看得莊曉優一陣毛骨悚然。她從來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腦細胞,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後,北堂辰就派人將她送到勒貝爾的服裝公司。
在北堂辰看來,莊曉優就是一個遇強則強的倔強女人,強硬的手段只怕會適得其反。所以,他可以有足夠的耐心來一步步瓦解她的堅持。因爲他從她身上想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先是她的身體,再來就是……她的心。
“優,能見到你真高興。”勒貝爾給了她一個法式的熱情擁抱。
“勒貝爾,有什麼事嗎?聽你在電話裡說得好像很急似的。”莊曉優坐下後就直接發問。
“幾天沒見,想你了而已。”勒貝爾朝她眨眨藍眸,“你不想出來透透氣嗎?”
莊曉優一楞,隨即搖頭失笑,“勒貝爾,你好奸詐,不過……我喜歡。”
人就是貪心的動物,當她在北堂辰的莊園從禁錮到擁有自由活動的權利後,就想要得到更多;當她可以離開莊園,出來繼續以Annsu的身份工作後,她又想要永遠的擺脫。
“你知道嗎,你給威爾士王室艾落公主設計的那套婚紗,已經成爲了本年度服裝界最值得期待的大事件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件出自Annsu之手的第一件婚紗設計。換句話說,大家也都在盼着那位公主早點嫁人。”
莊曉優擰了下眉,突然問道,“勒貝爾,你知道她的未婚夫嗎?一個叫魘的戴面具的男人。”
勒貝爾想了想,努力的回憶,“他的身份真的很神秘,除了聽說是威爾士城堡的新主人,卻也挖掘不出有關他的任何信息,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怎麼突然對人家的未婚夫感興趣了?”
“好奇而已。我始終看不以他的長相,猜不出那麼美麗的公主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丈夫。”
“呵呵,怎樣的丈夫,那也是人家的了。我提醒你,北堂辰可是個跺一腳,連世界都會顫動的狠角色。他對你又是佔有慾十足,你可別動歪腦筋。這個男人,沒人能惹得起。”勒貝爾中肯的說。
莊曉優撫了撫額頭,無奈的說,“我希望在我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時,不要讓我聽到北堂辰這三個字!”
勒貝爾很識趣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請我吃晚餐。”莊曉優摸摸有些乾癟的肚子,站起身就往外走。
“隨你點。”
兩人開車來到之前常去的餐廳,身後跟着北堂辰派來的保鏢。勒貝爾不禁開玩笑的說,“你也只有跟我在一起時,北堂辰纔會放心。”
莊曉優白了他一眼,“如果你跟你的男朋友一塊出現,他會更放心。”
這家餐廳在巴黎十分有名,生意一直很好,如果沒有提前預約,很難找到位子。因爲莊曉優愛吃這家餐廳,勒貝爾便辦了VIP,隨時去都會包廂。能辦得VIP的顧客,通常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成功人士。
兩人直接進了包廂,點了幾樣喜歡的菜後,莊曉優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誰知,她纔剛走出來,就被人拉進了隔壁的包廂。突然到她都沒來得及反應,儘管包廂裡的燈光很暗,但當她看到對方臉上的那抹銀芒後,驚訝的瞪大雙眼,“魘?”莊曉優盯緊他有些不悅的問,“你怎麼在這裡?還有,你、你幹嘛拉我來這?”
魘仍舊戴着那副銀製面具,長髮垂下,擋住臉頰,那對黝深的眸,雖不狂野熾烈,此刻卻燃起了兩簇幽藍的火焰,妖異,邪佞。最後,竟越燒越旺。
在看到她耳垂上那明顯的咬傷後,瞳孔驟然緊縮,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吻住她。
莊曉優呆楞片刻,隨即憤怒的擡起手就朝他臉上揮了過去!
“啪!”
她的手恰巧打掉了他臉上的面具。
魘偏轉着頭,長髮凌亂的遮住了他的臉。他沒有生氣,沒有愧疚,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
莊曉優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掌,有那麼一瞬間,她對自己的舉動很後悔。可這種感覺馬上又被怒氣所取代。
“你——”想要衝口而出的怒罵,卻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給怔住了。
“對不起,”他緊緊的抱住她,懷抱緊得讓她窒息。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帶着一絲暗啞。
“呃……”原來還氣鼓鼓的莊曉優,聽到他這樣飽含深情的致歉後,反而有些懊惱。她那一巴掌是不是太過分了?
“算了,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吧。”
魘用力的摟了摟她,然後倏地放開,扭身拾起那副面具,重新戴到臉上,聲音又恢復到淡定沉穩,“艾落很喜歡你設計的婚紗,爲了感謝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儘管提。”
“要求?”莊曉優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需要。”
魘轉回身,定定地看着她,“相信我,只要是你提出來的,任何要求我都會替你達成。”言語中,隱隱透出一絲期待。
“任何要求……”莊曉優喃喃的輕嚼着這幾個字,苦笑一下,“我只想要他活着。這個要求,你能幫我辦到嗎?”
魘深深的凝望她一眼,緩緩垂下眼眸。
“呵呵,”莊曉優甩了甩頭,朝他笑了笑,“我要走了,別讓北堂辰看到你,不管他想得到什麼,一定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