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灕江回神,低頭看着小白,心中一團亂,繼而拉着她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國師府。
這一天,燕灕江過的是渾渾噩噩的,根本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以至於晚上都失眠了。
第二天,環兒早早就替燕灕江梳妝打扮,可是她卻跟個丟了魂一樣,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小姐,你怎麼了?”環兒看着燕灕江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關心道,從剛纔,她就沒有見小姐笑過。
“我沒事。”燕灕江有氣無力的道,爲什麼現在她的心慌亂如麻,是有事情要發生嗎?
“好了,小姐,老太爺在前廳等你用膳呢。”將最後一根珠釵插好,環兒滿意的道。
“去跟爺爺說一聲,我不餓,讓他別等我了。”燕灕江起身,走到門外,看着灰濛的天空,這是又要下雪了嗎?
算起來,倒是真的有好久沒有下雪了呢。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環兒上前,爲何今天的小姐總感覺帶着一點憂傷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燕灕江垂眸,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昨日向無言攙扶着謝婉兒離開的場景,是她多慮了,還是那一天終究是到來了?
謝婉兒病了,無言照顧是應該的,可是……
爲什麼她感覺無言突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是她的錯覺嗎?
不行,等尊靈母的壽宴過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不然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她會瘋的。
“孃親。”似乎感覺到了燕灕江的傷感,小白的臉色居然也帶着些許悲傷。
“我沒事。”從那紅色的瞳孔裡,燕灕江看到了小白的擔心。
“你乖乖呆在房間裡好不好?孃親要一個人出去走走。”燕灕江蹲下身子,柔聲對着小白道。
小白一聽,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就快步走到牀邊,脫掉衣服在牀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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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灕江微微勾脣,將房門帶上,便出去了。
剛出了府門,燕灕江的去
路就被人擋住了。
“公主,我們君主有請。”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了燕灕江的跟前,語氣恭敬道。
“你們君主是誰?”燕灕江蹙眉。
“風月帝都的帝君。”
風墨染?燕灕江微愣,他找自己幹嘛?
“前面帶路吧。”正好,她也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他。
很快,燕灕江便被人帶到了一家客棧的廂房,還沒進門,燕灕江便聽到了一聲悅耳的琴音。
跨門而入,裡面的佈置可謂是別具一格,入眼的便是一張擺滿佳餚的酒桌,而那個所謂的帝君此刻正坐在桌邊淡然的眯眼,彷彿在欣賞着琴音一般。
他的身後,那宛如天神一般的雪璃鈺正安靜的坐在一把上好的古箏前,優雅的彈琴,他的身後,各站兩個婢女,最後排的兩個婢女各自手中持着一把高大的蒲扇,那氣勢好不莊嚴,雪璃鈺邊上的一個女子正拿着一把精緻的羽毛扇子,替他輕輕的扇着風,天氣明明是那樣寒冷,這樣本就顯得多此一舉,可是在燕灕江看來,這倒是成了一種不可忽視的高貴禮儀一般。
若說,易千寒那個小白臉是美的人神共憤,那麼眼前的雪璃鈺,便是那從畫裡走出來的美男子一般,仿若渾身都帶着一股子仙氣一般。
“公主,請坐。”最後一個琴音落,風墨染擡眸對着燕灕江恭敬的請她入座,雪璃鈺也自顧自的走到桌邊,每一步都那麼的優雅高貴。
將視線從雪璃鈺的身上收回,燕灕江尷尬的撇撇嘴,走到桌邊坐下,她居然也有犯花癡的時候。
“不知道帝君找我來有何事?”燕灕江入座後,便看向風墨染,這古代就是不一樣,都男的俊女的俏。
“公主的女兒今天怎麼沒來?”風墨染沒有回答燕灕江的話,而是親自給燕灕江倒了一杯酒。
燕灕江嘴角猛地一抽,爲何從他的嘴裡聽到的話,她總感覺有點彆扭?
女兒……
“帝君請我來,難道是爲了小白?”
“小白?”風墨染一愣,這是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嗎?
“今日冒昧請公主前來,則是想跟公主聊聊家常,公主在寒靈可謂是家喻戶曉,那一手的精湛醫術,讓人好生羨慕,不知公主師從何處?”風墨染舉起酒杯,示意她可否乾杯。
燕灕江倒也沒有矯情,爽快的端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公主還真是爽快,就不怕本帝在酒裡下毒嗎?”對於燕灕江的爽快,倒是讓風墨染跟雪璃鈺一愣,還真是沒有一點防人之心。
“本公主相信,堂堂帝君不會做出那種卑鄙下流的事情的。”燕灕江淡笑。
“公主把白芍的屍體藏哪去了?”猛然的,風墨染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開問。
“帝君這是什麼意思?”燕灕江微愣,白芍的屍體?
“怎麼?公主不知道?”看到燕灕江一臉詫異的表情,風墨染微微一頓。
“怎麼?女帝的屍體不見了?”她還頭疼,要是月寒夜發現了白芍的屍體,若是查到她的頭上,她該怎麼辦,可是現在聽風墨染的話,難道說有人暗中將白芍的屍體藏起來了?
“本帝今日一早前去查看,卻發現白芍與她侍衛的屍體不翼而飛,怎麼?難道不是公主所爲?”
燕灕江搖頭,她還沒來得及去處理這件事。
“那就怪了。”風墨染蹙眉,一夜之間,那麼多屍體就不翼而飛了?
“公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一身精湛的醫術師承何人?”風墨染將視線落在燕灕江的身上,這向無心的病可是整個七國大陸都知道的事情,一直久病不愈,如今不想她一個沒有靈力的人有法能救治,他當真是好奇。
“自學成才。”燕灕江挑眉。
風墨染勾脣,當然不相信她的話,可是她既然這般說了,他也就不再多問了。
“公主,本帝身邊有個侍衛,前段時間受了內傷,一直不見好,不知公主可願屈尊給他看看?”風墨染飲了一杯酒,再次開口。
聞言,燕灕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風墨染,以及一直從未開口的雪璃鈺,心中不禁狐疑,一個侍衛,居然能讓他如此看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