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能這樣燒,更何況他們現在所有人都沒有承認他是代理總裁呢!
這囂張的小子,憑什麼這麼做?
“憑什麼?”趙鈞怒道,他可是容氏財閥財的總經理,竟然成了被革職的人中間的一位。
“啪”地一聲,容祁接過黑衣人手中一本賬冊扔到桌子中間,冷聲道,“憑什麼?自己看!”
趙鈞拿起那些賬冊一看,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卻面不改色的冷笑,“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我不服!”
“不服?”容祁冷笑一聲,“趙總經理可否告訴我,你所管的轄區自從你接手之後,四年共平白無故莫名其妙消失了五個億,這是爲何?”
“少東家沒有在公司接手過業務,不太清楚,公司本來就有盈利有虧損,哪有不虧損的,這純屬正常。”趙鈞臉色微變,狡辯道。
“正常?”容祁笑容冰冷,看着對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可否告訴我是怎麼虧損了五個億的?容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可我並不糊塗!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什麼交代?我不知道少東家是什麼意思……”趙鈞原本還一臉傲然的模樣已經變得躲躲閃閃,連正眼都不敢看他。
“來人!”見他死不認錯,容祁冷聲道。
門外立即就進來幾個黑衣人,黑衣人將手中的資料分發給每個長老瀏覽。
趙鈞自然也得到了一份屬於自己的罪證!
當他翻開那些關於他挪用公司公款,賭博玩女人的事情,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挪用公款可是大事,衆人看罷,皆都有些膽戰心驚,因爲這麼巨大的數額,公司法令中那是嚴令禁止的,他們哪個的身上沒些見不得人的事,想不到容祁這麼快就查到了這些,不可謂不精明,手腕不可謂不鐵血。
“看完了?還有什麼話說?”容祁看着趙鈞冷汗直冒的肥胖身軀,冷淡道。
“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就不相信這個花花公子容祁真的能把自己怎麼樣,一臉囂張地大叫:“你要是敢處理我,老總裁回來,一定不會饒了你的!而且我們現在都不承認你是代理總裁,你沒有權利處置我!”
“是嗎?那我倒要讓你們看看,我容祁到底敢不敢!”容祁不願意和這人多說,冷淡啓脣。
他猝不及防一把薅住了對方的頭髮,將他按壓在桌面上。
手上出現了一把消音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兒上!
“不!”伴隨着趙鈞的驚恐陡然瞪大了雙眼,瞳孔收縮。
還來不及求饒,一聲震懾人心的“砰”地一聲響徹,趙鈞的慘叫聲更淒厲了!
“啊啊啊……”
容祁的目光落在了,他被槍打出了一個洞流血不止,還留着一絲火藥味兒的手背上。
“沒打你的腦袋,你還沒死呢,嚎什麼嚎?”容祁揉着自己被噪音污染的耳朵,冷冷的吹了吹槍口冒煙的槍口。
“我的手,我的手啊!”趙鈞的這隻手,被子彈洞穿,算是廢了
!
那淒厲的哀嚎聲,更響徹在衆人的心中,久久膽顫着無法平靜。
所有人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還以爲這位只不過是一個會玩跑車玩女人的紈絝二世祖,不會有大作爲,想不到,手段會如此狠辣凌厲,殺伐果斷。
容璇從容淡定地環視一圈,將衆人膽戰心驚擦着冷汗,撫着心口,艱難嚥口水的動作納入眼底,“各位還有什麼話說?”
對於他來說能用殺戮果斷的簡單暴力解決的事情,絕不廢話!
若是他們還敢有異議,他不介意繼續用血的代價讓他們明白,誰纔是能當家作主的人!
“不敢。”被點名革職的長老們心有餘悸,哪裡還敢有異議,少東家這是在殺雞儆猴了。
“缺失的職務總裁秘書整理好之後交由我考覈選擇。”容璇目光凌厲,“誰有異議?”
“全憑少東家做主。”
“哦?”容祁眯了眯眼,“少東家?”
這些人被嚇破了膽,慌忙搖頭改口,“不,總裁,總裁!”
隨後容祁又叫來了幾個黑衣人,將手中的趙鈞丟給了他們,命令道:“把人送警局去,帶上他的犯罪證據。”
“是,boss。”那些黑衣人畢恭畢敬的領命,訓練有素的連忙拎着人走了。
衆人看着這些黑衣人在心中,默默猜測,容祁到底是什麼身份?
竟然這麼有勢力,出動得了這麼多的黑衣人,爲他馬首是瞻。
他們的識相總算令容祁滿意,他倨傲的昂起頭,上位者的姿態凜然不可侵犯,“很好,只要你們盡心盡責,本總裁是不會虧待各位的。滾吧!”
“是。”衆人垂下頭,頭都不敢擡,眼觀鼻鼻觀心,連忙都站起身來,如獲大赦,心中都鬆了一口氣,連忙魚貫而出。
這個新上任的總裁真是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們一個個在心中這樣膽戰心驚的腹誹,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容祁回到了容嚴的總裁辦公室,在高大的老闆椅上坐下。
悠然的轉了兩圈,手指輕輕地撫摸着性感的脣瓣,透過高大明亮的落地窗看着窗外高樓聳立的繁茂都市。
輕輕的籲出了一口氣,總算還是坐上這個位置了。
而這個時候,容嚴的秘書走了進來。
“總裁。”王玥是一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立在容祁的面前。
容祁轉了過來,雙手置於小腹間交叉,老神在在的看着對方,不怒自威,“王秘書,你跟着老頭子多久了?”
“已經有十五年了。”王玥也將之前會議室的那膽戰心驚的一幕納入眼中,眼前這個年輕人也不敢讓他小看了。
“十五年,也不短了。”容祁笑了笑,突然一鳴驚人,“說吧,容嚴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王玥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也是吃驚不已,“啊?”
“不想說?還是……不敢說?”容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的反應彷彿早就在容祁的意料之中,這是一個對容嚴非常忠心的人
。
想要了解容嚴,那麼就必須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
“總裁,您才老總裁的親生兒子,他有什麼事情第一個必然會告訴您,如果您都不知道的事,又怎麼會讓我知道呢?”王玥斂下了眼底的暗潮,神色自若。
“是嗎?可是有些事情,他真不會告訴我,但是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未必了,你這是不想跟我說,還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王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中的想法,這也是一隻精明的狐狸啊。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容嚴身邊養出來的人,也都是一個德行。
“剛剛在會議室裡你看到了我的手段,也看到了趙鈞的下場,難道你也想嚐嚐?”容祁傲然地直視着對方,筆挺的後背靠上椅背。
王玥聽到他這句話,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雙腿都有些發軟。
他遲疑着到底要不要向他說出,老總裁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情。
容祁看他依舊猶豫不決,挑眉,眼底帶着冷意,“看來你還沒認清你的主子是誰。”
“不,老總裁,老總裁,他還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他一直在找,可是卻沒有找到。”王玥緊張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嚥了咽口水。
容嚴跟他說過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對誰都不能透露的,可是現在,在容祁的強壓之下,他已經背叛了老總裁。
這位新總裁的手段他已見識過了,可以說經過這次對趙鈞的狠辣一手,已經對衆長老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
“私生子?”容祁輕輕地眯起了一雙銳利的桃花眼,一向目光精銳又善於暗查人心。
“是,老總裁一直都在查那個私生子的下落,卻並沒有查到。”
“既然如此,繼續查!務必要把那個私生子給我揪出來!”容祁大手輕擡,清冷的語氣帶着令人不敢質疑的威嚴。
入夜璀璨的星光也比不上窗外夜色下的霓虹繁華,落地窗內的白色舒適沙發椅上。
容祁頭靠在椅背上,緩緩地闔上蘊含着風暴席捲的眸子。
薄脣冷厲呢喃,“私生子……”
……
而另一邊,季淳坐在輪椅上,看着身邊的男人問道:“容嚴病倒了,你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我知道了。”
季淳突然之間也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想法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難道還不準備回去,難道非得讓容祁接手了容氏財閥你才現身?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可都晚了!”
“我也的確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他竟然被容祁給氣病倒了!那老頭子太不堪一擊了!”雖然他是容嚴的私生子,可他對容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和父子情。
當年他跟隨着母親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可是那個男人,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在哪裡?
現在病了,就想到了他,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只不過他病倒了,的確在他的計劃之外,這樣一來就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不得不將計劃重新部署。
季淳倒是很想考驗一下這個義子的手段,“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給容祁突如其來的一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