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墨偏頭看了鳳棲一眼，隨後繼續看着前方。
“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
“對於半年前發生的那種災難，你有什麼看法？”
夜墨聞言有些詫異。
她還以爲鳳棲要問什麼，沒想到居然是問半年前發生的事情。
“我沒什麼看法。”單手撐着頭，夜墨神色淡淡的說道，“如果能阻止，自然是想阻止，如果不能，我也沒辦法。”
有修爲的人也好，沒修爲的人也好，在天災的面前，都顯得很弱小。
半年前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
強大如墨邪，也被那火焰灼傷了。
“如果你可以阻止災難，不過要付出生命，你願意嗎？”
未等夜墨說話，鳳棲繼續說道，“我說的是如果，而且這樣還可以救天下人，如果是墨墨你，你願意嗎？”
夜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如果我可以，我不會救。”
天下人關她什麼事情？
她又不是救世主。
犧牲自己去救天下人？
在神之大陸神族的那道神魂，不就是犧牲了自己，幫助了神族嗎？
可最後的下場是什麼？
在她的心中，天下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也不是聖母。
如果她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可能會考慮一下。
但她有朋友，她沒必要爲了不相干的人犧牲。
當然，如果她的朋友需要她付出生命來保護，她會那麼做。
“墨墨，死一個人，能夠救所有的人，這很划算不是嗎？”
“鳳棲，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划算。”夜墨看了鳳棲一眼，躺在草地上，“爲什麼要讓那個人犧牲，爲什麼她能夠救她就必須得死？你想過沒有，這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不划算的，每個人都想好好的活着，那個也一樣，如果她出生就是爲了拯救世人死去，你不覺得殘忍嗎？“
聽完夜墨說的，鳳棲沒有說話。
確實殘忍......
可死一人，救天下所有人，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對了，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夜墨看着鳳棲，眼中滿是疑惑。
半年前的那種災難來的那麼猛烈。
真的有人可以阻止嗎？
怎麼阻止？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鳳棲眸光微閃，也躺在了夜墨的身邊。
他不該多問的。
主人的心從來就不好。
當然他也一樣。
主人說的沒錯，如果那個人生來註定爲了世人死去，這對她來說，的確很殘忍。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是一開始就註定的事情！
“主人，如果，如果災難會傷害到你的朋友，比如墨邪，你會犧牲自己去阻止災難嗎？”
鳳棲沉默了一會，換了一個方式問。
他想，如果災難威脅到了墨邪，主人一定會犧牲自己的。
夜墨看着鳳棲，不知道爲何，她總感覺鳳棲怪怪的。
幹什麼一直問這個問題？
想了想，夜墨看着鳳棲問道，“鳳棲，如果你的生命威脅了，你喜歡的人爲了救你犧牲了，你會繼續活着嗎？”
鳳棲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搖了搖頭。
如果是他，他一定會陪着她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