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初沐奇就是抱着折磨你的生死,才讓你有了今日這樣報復的機會,我知道你想讓沐奇嚐嚐你這些年來受的苦,我想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能治療好你,就會有人可以治療沐奇,你如果不想沐奇像你一樣有翻身的準備,最好不要拖太久。”
“夜姑娘,你說的,我都明白。”沐雲景淡淡的說道,“我沒打算讓他們活太久,我要讓他們看着我登基,讓他們看着自己謀劃的一切都成爲我所有。”
沐雲景說的他們,墨邪很清楚指的是他的母親和沐奇。
皇帝擔心沐雲景依舊善良。
現在看來,皇帝不用再擔心了。
就在夜墨想着事情的時候,沐雲景看着夜墨問道,“夜姑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一點。”夜墨看着沐雲景,冷聲道,“西落帝國的令牌在我手中,成爲皇以後,人會忘記很多東西,如果有一天你想來我的手中奪走令牌,我等着,但在那之前,你必須要先清楚,有沒有那個實力,如果沒有就送上門來,我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
夜墨的話說的很直白,小孩子都能懂。
“這一點夜姑娘大可放心,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天。”沐雲景恭敬的說道。
他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想法。
成爲皇帝以後,可能會有這個想法。
但絕不會在知道夜墨的未婚夫是神族的殿下之後產生這種想法。
“如此最好。”夜墨偏頭看着皇圖,“帶着他走吧。”
“好。”皇圖應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沐雲景離開了院子。
見皇圖和沐雲景一起離開了,夜墨轉身,就看到了小湟兒和火火。
小湟兒抿着脣瓣,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看上去心情極好。
火火一臉平靜,只是時不時看看小湟兒。
夜墨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氣氛有一丟丟的詭異。
不過看小湟兒心情好,夜墨也就沒有多想什麼,蹲下身伸手摸摸小湟兒的頭,“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湟兒平時面對她的時候雖然也會笑的很開心,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神色淡淡的。
雖然表面沒有墨邪看起來冷漠,可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漠,還是很容易就可以覺察到。
小湟兒微微勾脣,“娘,沒什麼,只是想到可以去下一個地方了,所以比較開心。”
梵獄走了,他心情當然好了。
夜墨聞言,看着小湟兒挑來挑眉。
這個理由,好假!
雖然不知道小湟兒爲什麼突然這麼高興,不過他高興,夜墨也會放心一些。
站起身看着火火,夜墨開口說道,“準備一下,等皇圖帶着西落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裡。”
想了想,火火看着夜墨問道,“讓皇圖帶着西落去,是想讓西落吃苦頭?”
西落那種人,不知道皇圖的身份,夜墨讓皇圖帶西落去宮中,西落自然會想辦法生事。
“她以爲她腦海裡面那些想法沒人知道,就可以隨便想,所以我打算讓皇圖教訓教訓她。”夜墨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