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剪斷了三萬七千年裡面的記憶,讓所有的人都認爲她只記得梵獄。
可她並沒有丟棄那一段記憶,而是保存在了靈魂的最深處。
本以爲墨邪看不到,可墨邪卻發現了。
“既然你騙了墨墨,我自然不會告訴墨墨你騙了她。”
如果墨墨知道,又該作何想法?
“謝謝。”火火點了點頭,眼中一閃而過一抹痛楚。
如果不這麼做,她要怎麼斷?
梵獄等了她一個三萬七千年,她不想讓梵獄再等一個三萬七千年。
可湟兒......
若是記得,必定會糾纏下去。
倒不如,這樣成爲陌路人。
“走吧。”墨邪擡眸看到一月和梵獄一起從外面進來,冷漠的說了一句。
“好。”火火垂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朝着梵獄身邊走去。
墨邪看着兩人的背影,眼睛危險的眯起,只怕湟兒.......
身形一個移動,墨邪消失在了原地。
出現在王城外面的時候,墨邪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墨湟。
看到墨邪出現,墨湟愣了一下,隨後呢喃道,“爹,你是來阻止我的嗎?”
墨邪聞言,沉默的看着小湟兒。
許久,墨邪纔開口說道,“我不阻攔你,你可以看看,你能不能帶走她,但你若傷梵獄,不行。”
墨湟沒有說話,火火現在不記得他,如果不傷梵獄,火火根本就不會留下。
“如果你能不傷梵獄就帶走火火,我不會阻攔,湟兒,你能帶走火火嗎?”
墨湟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既然不能,那爲什麼要阻攔,在她記憶裡面只有梵獄的時候,你阻攔,如果你傷了梵獄,她只會恨你。”
如果是以前,墨邪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勸一個人。
一個是他承認的朋友,一個是他的兒子。
他只能幫火火選擇的那一個,才能將傷害減到最少。
見墨湟不說話,墨邪走到墨湟的身邊,低聲道,“我在三萬七千年前認識了梵獄,那個時候火火因爲事情離開,沒有留下音訊,梵獄爲了找她,被人算計重傷,那個時候,我遊走在冥界,救下了梵獄,但梵獄傷的太重,養了許久,梵獄養傷期間,冥界發生了大事,冥王被人害死,收到這個消息的梵獄回了冥界,頂着所有壓力稱爲了冥王,梵獄的娘很早就去世了,這三萬七千年他雖然一手執掌着冥界,卻一直都是孤單一人,他在等火火,湟兒,等一個人三萬七千年的孤獨,你應該知道,梵獄他......只有火火。”
而你,還有我們。
更重要的是,火火她選擇的不是你!
三萬七千年嗎?
想到西落境地相見時候的情景,墨湟自嘲的笑了笑。
那個時候,她很緊張梵獄會離開,她還追了上去。
是不是在她心裡,她其實是喜歡梵獄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人強行留在身邊,但不可以。
她喜歡的不是他,而那個人,是爹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