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口。”蘇風厲喝一聲,氣得不行。
衆人本來就沒有說話,蘇風說的這一句根本就是白說。
夜墨坐在位置上面,神色薄涼的看了蘇風一眼,眼中不帶任何感情。
蘇風深呼吸一口氣,看着夜墨說道,“不管怎麼樣,追殺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
墨邪聞言,擡眸神色冷漠的看向蘇風。
右手高擡,一道力量直接掐住了蘇風的脖子。
伴隨着墨邪手的移動,蘇風的身體被提離了地面。
“家主。”
“老爺。”
“爹。”幾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蘇風想要掙扎,想要動用力量,可被墨邪的力量掐着致命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用力量。
蘇離淵看着這一幕,勾脣笑了笑。
“小妹剛纔就告訴你了,讓你對她們小姐說話客氣點,你卻偏偏不聽。”蘇離淵端起茶杯細抿了一口,繼續說道,“蘇家主,別以爲你是蘇家的家主,風光一生,就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他們可是從啓嵐帝國來的,對於天月帝國的蘇家主一點都不知情,所以想動手的時候,會直接動手,不會考慮你的身份。”
“放開他吧。”夜墨看着墨邪輕聲說道。
墨邪聞言點了點頭,素手一揮,把蘇風甩了出去。
蘇風被甩出去,撞在了椅子上面,整個人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老爺。”
“爹。”唐蝶和蘇御見此,急忙跑了過去將蘇風從地上扶了起來。
“蘇離淵,他是你爹,你就這麼讓你帶來的人欺負你爹嗎?”唐蝶看着蘇離淵,痛心疾首的說道。
“爹?”蘇離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看着唐蝶,蘇離淵笑着說道,“當我問他爲什麼要草草讓母親下葬,爲什麼不派人去找妹妹他們的時候,他對我來說,就已經只是有血脈關係的人而已,當他在我母親死後不到半年,在我十一歲生辰的那一天把你這個賤人扶正的時候,我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換血,這樣的噁心之人,配做我爹?還是說你人賤耳朵也不好使?沒聽到本少爺這麼多年從來沒喊他一聲‘爹’嗎?”
他回來的那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也曾天真的以爲作爲蘇家的長子,蘇風再怎麼樣,心中還是有他的。
可十一歲生辰的那一天,他便不在那麼想了,對於蘇風的一點點期待,在那一天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天。
府邸裡面熱鬧的不行,來往賓客繁多,他笑容滿面,帶着唐蝶和所有人打招呼。
笑着收下那些人送來的禮物。
府邸一面一片熱鬧,而他卻覺得全身冷的刺骨。
母親死了不到半年,蘇風在他十一歲生辰的這一天,把唐蝶扶正,讓她成爲蘇府的主母。
站在角落,他看着外面的熱鬧,只覺得諷刺之極。
於是他走了出去,在他和那些人說話的時候走了出去。
他就那麼站在他的面前,問他,“你可知道今天是我十一歲的生辰?”
他到現在都記得當時他的表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