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項菲儀還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東西,就是這條小小的蛇看了去碧綠碧綠的,顏色好看的緊,身體也是軟軟的,手指戳上去它的肉還會往裡陷,好像捏泥娃娃的那種橡膠泥似的,不同的是,橡膠泥一戳下去一個印跡,不會自動恢復,而這條蛇,一手戳下去,一個手指印,過一會兒,它還會自動恢復如初。
“這麼多天了,天天就只有你這個小傢伙陪着我,你又不會說話,嘴都要悶臭了……”一邊說着,項菲儀的手還特不老實的一下一下的往那蛇身上戳着,那蛇往哪裡躲,她的手指就追着往哪裡戳。
“哎,你別跑啊,我給你貢獻了那麼多血,戳你兩下又不會掉塊肉,別跑嘛……”眼看着那條蛇不顧一切的往洞裡頭深處跑,項菲儀撥腿跟上,因爲洞的高度並沒有太高,所以項菲儀不能夠直起身子,只能夠蹲着身子一步一步移着。
她一臉神奇的看着它,就連心底裡頭對這個在崖壁上出現的洞口的那一點點遲疑畏懼也消失了許多,那條蛇好像知道項菲儀是在驚奇於它會發光似的,蛇尾巴擺得飛快,就好像在跟項菲儀說:“看吧看吧,我是一條厲害的會發光的蛇,驚訝吧,神奇吧?!”
“喲,不過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你就得瑟上了。”看着那條蛇好像通人性的樣子一樣,在那裡得瑟着,項菲儀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手指毫不留的戳在它身上,突然之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掛着一張壞壞的笑臉看着那條蛇,兩個手指將那條還在不停的得瑟的小蛇捏了起來:“看你這小樣,賞個名字給你怎麼樣?”
聽到項菲儀的話,那條蛇腦袋下意識的就要點下去,然而,好像是察覺到了項菲儀眼裡的那一絲不懷好意似的,原本要點下去的蛇頭突然之間搖得跟在撥浪鼓似的,小身子也是不停的掙扎着,好像在跟項菲儀抵抗,想要逃出項菲儀這個惡魔的手掌心。
“蟲子,蟲子怎麼樣?你看啊,你身子又軟,又小,好吧,你比蟲子要大上一點,那就叫你大蟲子好了。”她笑,將那蛇的抵抗完全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說着,看着那條小蛇抵抗得厲害,又轉了話峰。
“哎喲……”就在項菲儀玩得正起勁的時候,那條小蛇像是被項菲儀惹毛了,當下一口咬在項菲儀的虎口上面,項菲儀吃痛的一聲驚呼,看着那條小蛇眼神一暗,鬆開了手:“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脾氣,那你就一個人去吧。”說着,項菲儀就開始往回走。
那條小蛇先前還不理會,傲嬌的扭着蛇腦袋,好像不相信項菲儀會走似的,結果看着項菲儀真往回走了,當下便急了起來,扭着小身子跑到項菲儀面前,橫在項菲儀眼前,而項菲儀卻像是沒有看到它似的,直接將它無視掉了停都沒停一下。
這一下,小蛇是真的急了,當下扭動身子橫到項菲儀面前,綠豆大的眼緊閉着,好像一副視死如歸,豁出去的樣子,看得項菲儀心裡頭覺得好笑,可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繃着臉。
好像在告訴小蛇:‘不要以爲只有你有脾氣,姐也是有脾氣的’的樣子。
“嘶嘶……”
偷偷的睜開眼睛,好像是試探性的擡起頭,看着項菲儀終於停下了腳步,小蛇當下就扭着身子,湊到項菲儀身邊,嘴裡發着嘶嘶的聲音,見項菲儀雖然停下腳步,但是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又扭動着蛇身子,爬到項菲儀身上,扭啊扭啊扭,直接扭到她肩膀上,直起身子,伸出蛇信子在項菲儀臉上舔了舔,那模樣就跟在討好項菲儀似的。
“走開走開,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不是咬我嗎?嫌棄我捏你嗎,嫌棄我給你取的名字嗎?幹嘛還跑到我這裡來賣萌,恩?”說着說着,項菲儀越說越氣,戳着小蛇的身子也越發的用力,一彈一彈的,蛇眼都開始變成蚊香眼了。
“嘶嘶,嘶嘶……”嘴裡頭髮出嘶嘶的聲音,好像在跟項菲儀求饒。
小蛇一個蛇腦袋搖得跟什麼似的,蛇信子也被項菲儀戳得一彈一彈的軟趴了下來,但是它的身子還是堅強的直起,好像硬是非要把項菲儀拖到那個洞裡頭去似的。
“知道錯了嗎?”看着小蛇那着急的樣子,項菲儀也不再逗它,板着一張臉,很嚴肅的問着。
小蛇也似乎意識到了項菲儀問的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搖搖晃晃的身子挺得筆直,像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之後,這才點了點蛇腦袋。
“那我給你取的名字你同意不同意?”
再次點頭。
“那你下次還敢不敢忤逆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吸我的血?”
接着點頭。
“恩?”項菲儀眉頭一挑,立馬開始變臉色。
小蛇見着連忙把蛇腦袋死命的搖着,生怕項菲儀再度生氣。
“這才乖。”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項菲儀笑得跟巫婆似的,笑眯眯着一雙眼睛伸手一臉寵溺的摸了摸蛇腦袋:“要學會聽話知道嗎?你也知道,你的毒素對我起不了作用,而你又喜歡喝的我血,要好好的侍候着我,聽我的話,不然我就不會給你血喝,還會把你的蛇皮剝了,蛇身子砍成八段,然後煮了吃,知道嗎?”
跟聽懂了項菲儀的話似的,小蛇的身子在聽到項菲儀的那句,砍成八段之後,蛇身子更是狠狠的抖了一抖,扭着身子從項菲儀身上下來,好像項菲儀立馬就會直接把它砍成八段似得,離得她遠遠的。
不過還是朝她扭了扭身子,示意項菲儀跟上它。
項菲儀看了它一眼,猶豫了一下,伸手拿過掉下來的時候綁在身上的包襄,包袱雖然被湖水滲溼了,但是琴容給她做的那些糕點是用油紙仔仔細細的包在一起的,雖然逃命的時候壓成了沫沫,但是這幾天的時間她卻一直在拿他們填飽肚子。
“好吧,在這裡休息了也不知道多久了,也該是時候去找找東西了,不然帶的身上的東西吃完了,到時候找不到吃的,就得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了。”
其實項菲儀在醒來的時候就想過要四處看看,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出去,可是一來身體沒有好要下水的話估計又得要費一翻力氣,二來這個洞口周圍隱隱的還能夠見到的一些殘存的白骨,若非身體沒好,她還真不敢去輕易的冒這個險。
現在這破蟲子要帶她進去,哪她就跟着進去看看裡頭有什麼好了。
崖壁上的洞口,只有最前頭的那一塊地方纔有光亮,能看清東西,而越往裡走,裡面就越黑,最後黑得伸手不五指,若不是那條蛇的全身在發着光,走在前頭引領着她,項菲儀根本就不敢下步。
原本項菲儀以爲這個洞只有一點點長,而且肯定是直的,可是由着那條小蛇帶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一路上沒少嗑着碰着,就在項菲儀懷疑着這條蛇是不是在逗她玩,報復她先前的行爲時候,一直漆黑的前方突然出現一絲光亮,咋一看見,先前項菲儀還以爲是她的錯覺呢,直到越往裡頭走,那一絲光亮就越發的明顯,到最後,一眼望去一片聖潔的白。
然而就在項菲儀以爲到了地方的時候,那條小蛇卻扭啊扭啊扭到她前頭,在她前方停下,回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之後,又轉過頭,往前方前行。
“這……”直到小蛇再次停下來,項菲儀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眼。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先前她還在疑惑映入眼簾的那一幕白是怎麼形成的,隔近了看,竟然都是一塊塊石頭,不是透明的白,而是那種純白純白的感覺。
那條小蛇像是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的樣子,扭着身子爬上牆壁,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原本毫無縫隙的石壁突然之前打開,轟隆隆的聲音刺激着項菲儀的耳膜,然而當石壁徹底打開的那一幕,項菲儀又再一次的驚住了。
她一直以爲這個石洞是個危險無比,並且難以生存的地方,可是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還別有一番洞天,而且,看眼前這樣子,難以生存是對於那些沒有能力之人來說的,眼前這地方,其佈局及裝飾擺設,雖然不能夠與皇宮那等子地方相比較,可是這裝飾,這裝置,那也完全不輸於一般的小康人家,而且非常的有味道。
一眼望去,沒有任何的阻隔,她卻能夠清楚的分別出這裡的佈局,那一塊地方是寢房,哪一塊地方是書房的劃分界,甚至是還有着一個獨立的,相當於現代衣帽間一樣的地方,那裡陳列着櫃子,還有梳妝檯,甚至是還有一排沒有被收納進衣櫃的衣裳。還有好幾個大大的箱子擺放在哪裡。
項菲儀看着眼前的這一個,除了不可置信之外就只有不可置信了,從這裡掉下來,不僅沒有死,而且還能夠將這麼多東西運送到這裡來,若是沒有其他的地方通送到地面,單就是憑着輕功,她真的都要無法想像,那個人的輕功有多好了。
一腳踩在階梯上,項菲儀順着那一階階的階梯走下去,目光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踏進那裡的第一步開始,她腳下,浮現起了一道淺綠色的光暈,很淺很淺,從一箇中心圓散開,在順着牆壁,直浮而上,直到消失不見。
而在項菲儀一腳踏入那個圓圈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平地而起的,一抹碧綠色的光衝頂而上,有那麼一瞬間,漆黑的夜裡高空之上,一抹碧綠籠罩了整片天空,星星閃亮,那般璀璨奪目的樣子還未來得及讓人咋舌,便又如曇花一現一般迅速的消失。
天空,歸於黑暗,大地,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