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幾百年前,那一位異世高人憑藉一身出色的武功和過人的智慧收復天下,如今羽化登仙,這一次,鳳凰涅磐,不知這天下,又將如何變化。”另一位聽着微微點頭,臉上一臉的笑容,仙風道骨的氣段在這一瞬間好像變得有些妖孽,若是項菲儀在這裡看着,鐵定會衝上去狠狠的抓住這他胖揍一頓。
因爲這個人的臉上那個和尚長得一模一樣!
“本以爲鳳凰涅磐還會需要一些時間,卻沒想到人算終究不如天算,時間比我們預料之中的要提前太多了。”
“這天下,也是該收復一下了,再被他們折騰下去,我們又得少活幾十年……”那白衣人捋着鬍鬚,一句話說得甚是意味深長。
“哈哈……沒錯沒錯,既然抓了個苦力,也得讓她早點行動起來,讓她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你啊你啊,一肚子的壞水,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個人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到時候,別一不小心栽了跟頭哦。”
“栽跟頭?哈哈,我還能在她手上栽什麼跟頭?那姑娘脾氣雖然暴躁,而且確實有點天分,可是,做爲我的對手,還差遠咯……”
聽着這話,山羊鬍子只是一臉笑容的搖着頭,捋了捋那一把山羊鬍子,並不再說話,只是那眼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點看好戲的意味?
時間如同指尖沙,怎麼握也握不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走,而且一去不復返。
歲月如梭,眨眼之間,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
如今已是華歷2036年。
三年的時間裡,赫連炫在知道項菲儀離開了皇宮之後,震怒之下曾一度派出魑魅宮中的人去搜尋,在得知項菲儀被人追殺跳下一線天之後,更是怒火濤天的差點沒直接發動兵馬,將一直隱藏的勢力全部挖出來,把鳳嘯國直接夷爲平地,後來因爲楓似雪的一句話這才壓制了憤怒,將所有的搜索都由明面渡到了暗地。
臨夏在這三年裡也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項菲儀的下落,雖然一直沒有找到一線天的入口,但是卻一直有派人在一線天四周各個小鎮留下暗梢。
而赫連炫那裡,從那一天宮宴之上知道項菲儀沒有呆在冷宮,最後派人搜尋無果之後,震怒之下昭告天下無鹽皇后病逝,對此,一手將項菲儀送進皇宮的項國明並未曾做出任何舉動,就連秦家,還有將項菲儀認爲孫女,一度被百姓和那些朝廷大臣們以爲非常欣賞項菲儀,維護項菲儀的閣老對此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質疑。
彷彿真的如同赫連炫所說的那般,曾經一度成爲鳳嘯國,乃甚至是北漠國,南楚國三國之間最最具有話題力,風靡三國的無鹽皇后真的是因病而逝一般。
不過,在皇榜貼出之後,項菲儀在宮宴之上的驚鴻一舞也不知道被誰說了出去,繼洛陽雕刻風聲之後,又一驚鴻一舞驚豔世人,項菲儀這個名字,已經算是徹底的洗去了了昔日的不堪,成爲了很多女人,甚至是許多待字閨中的女子所效仿的對象。
人可無鹽,卻不可無德無才。
而在無鹽皇后被皇榜貼出病逝之後的第二年,也就是在華歷2035年的時候,一度被人以爲失去了一個女兒,已經變得老實了的項大丞相項國明再度將自已的女兒送進皇宮,不過,不再是皇后的位置,而是一個妃位,甚至據說,這個妃位還是皇上當着項大丞相的面前自封的,而項國明卻並未怒也未流露半分喜悅,無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又在打着什麼算盤。
而原本以爲項菲儀這個無鹽皇后退位之後便能夠自已坐上後位的夜舞媚和白妃,卻並沒有得到赫連炫的許諾,甚至是鳳嘯國在項菲儀‘病逝’之後三年,皇后之位一直空閒。
以往世人皆只道皇上不喜無鹽皇后,嫌其貌醜,卻未曾曉,貌醜亦人讓人失心。
而這位自持甚高的皇上,也未曾料想得到。
三年,冷宮之中的一切被琴容和碧落有序的打理着,裡頭一切的一切都未曾改變,而在一線天下,昔日的無鹽女卻已經改變。
碧綠的湖水之中,一抹雪白纖細的身姿如水中的美人魚兒一般,青絲滑如絲綢,水流穿過在水中浮起舞動,單單就是一個身影,便足以勾走那些男人的魂。
譁……
水面破開,柳葉眉,丹鳳眼,如雪般白誓的肌膚,細嫩如絲,紅脣嬌嫩欲滴,泛着誘人的顏色,傲挺的雙、峰,漫妙的身姿,這便是昔日人人嘲笑,人人鄙夷的無鹽女,如今卻已經脫變成傾世佳人,仿如隔離塵世,下凡而來的仙女,美得那般不可方物。
碧綠的水波之中,某一個看不到的角落裡,無數條如湖水一般碧綠的蛇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然而它們就算是你擠着我,我擠着你,也不敢再多往前走一步,多佔一個地方,蛇腦袋一顆顆的都是低着,要麼就是直接朝下,而站在它們前方不遠處,一條小蛇站在它們前方,好像就是它在壓制着它們一般,儼然一副老大的樣子。
而在項菲儀破水而出之後,小蟲似乎也感受到了湖水的波動,轉身便朝着項菲儀的方向游去,在它離開之後,那些幾乎都快要團成一團了的蛇羣立馬散開,各自遊走,就是不往項菲儀所在的方向游去。
“喂喂喂,小蟲子,你要是再這麼色,小心我把你砍成八段熬湯喝哦。”眼看着小蟲子順着她的大腿爬到她的脖子上,項菲儀伸手戳了一下它的身子,語氣帶着幾分哭笑不得,又帶着幾分威脅的說着。
這條色蟲子,自從她變漂亮之後,每次洗澡都跟着她一起跳下水,然後又爬到她身上來。
要不是看在它只是條蟲子的份上,她都會真的把她一掌拍成肉沫沫,直接扔到山林當中喂野獸了。
那小蟲子就跟聽懂了項菲儀的話似的,蛇尾巴粘在項菲儀身上,一顆腦袋不停的搖晃着,三年的時間,項菲儀變漂亮了,這隻小蛇除了比以前看上去更加碧綠通透,體形卻一點都沒變。
自從三年前被這條小蟲子帶着進了那個別有洞天之後,仔細的察看了一番,不僅找到了許多漂亮到不能再漂亮,做工精緻的衣服,還找到了很多武功秘籍,甚至是一些古老的醫書都在那裡。這三年的時間項菲儀就一直住在那裡,每日裡潛心修習那些書本上的武功,以及翻閱那些醫書,希望能夠尋到黑旋珠和生肌丹的解法。
然而巧的是,那兩種毒她還沒有找到解法,身上的毒,隨着這條貪吃蟲每天都要往她身上咬個洞,吸食她身體的血液,身體的顏色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恢復正常,加之每次她餓了的時候,這件小蟲也不知道從哪裡給她找到了一些果實,吃完那些糕點,每日裡啃上幾個果子。
久而久之,身上的肉竟然一點一點的掉了下去,而皮膚也由先前不正常的黑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加之她自學醫書,利用‘別有洞天’裡的藥材配製而成的一些藥相調和,皮膚如今再也找不到以往的一點點顏色,現如今她的皮膚白嫩得好似她那年時看見的白雪,晶瑩剔透,完美得不見任何瑕疵,每每看着湖面上倒映出來的自已的影子,項菲儀都要忍不住在心裡贊慨一句。
媽的,老子遭苦受累這麼久,把老子跟虐女二一樣虐,現在終於讓老子做了一回女主了,老天爺你終於給力了一回。
而且最最讓項菲儀興奮的是,不知道是拜跟在她身邊的這條色蟲所賜,還是拜那些生肌丹和黑旋珠所賜,原本一副破敗,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炸的身體現在竟然變成了百毒不侵的好身體。
雖然住在那別有洞天中,項菲儀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甚至是連時間的流逝都察覺不到,但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煩悶,每天都在練功,看醫書,學醫,往往都是餓了就吃,累了就睡,睡了就看,每每時間都排得緊緊的,過得異常充實。
身上髒了或者怎麼了,在知道湖裡頭不過是有幾條像小蟲那樣的蛇,而且一條條的都害怕小蟲之後,項菲儀也不顧忌,直接來個高空跳躍,砰的一下砸下去,那些在外人眼中讓人聞之變色的蛇到了她這裡,一條條的都變成了蟲,害怕和不害怕的對象完完全全的直接來了個對換。
最初的時候項菲儀的武功還只是初學者,每天跳下去之後還得費力的爬上來,到最後慢慢的學好武功,直接輕輕一躍便一飛老高,雖然學會的時候,控制方向和速度的時候往往一砸就砸在崖壁上砸出來一個大包,但是總的來說項菲儀還是很欣慰的。
而在經過這些不知道多少歲月裡的潛身修練,如今的她已經完完全全能夠憑藉着一身完美的輕功回到地面上。
“住在這洞裡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收拾好一切,項菲儀一身白衣,面罩白紗,三千青絲簡略的用一根白色的髮帶綁着,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裝飾,整個人看上去,可真真是應證了那一句:仙女下凡來。
“小傢伙,跟着我離開,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了這裡哦,你捨得嗎?”站在洞口,項飛冰身上揹着一個包袱,把她這些日時裡一邊學,一邊製作出來的藥材,還有兩套她最喜歡的衣裳,以及那次跟着她一起摔下來,包袱裡頭琴容給她準備的那些銀子和那一套換下來,破破爛爛,肥肥大大的衣裳,和楓似雪在那日大年之時送予她,讓她有難時保命的一個精緻的盒子。
站在那裡,低下頭看着那個綠湖,原本潛在水底的那些碧綠的蛇全都冒出了水面,一條條的破出頭,密密麻麻的,一眼看過去只看到一整個湖的蛇腦袋,那場面甚是壯觀。
那條小蛇聽了項菲儀的話,在項菲儀的手腕上,腦袋釋放了一個圈,扭過身子看了看項菲儀,又低頭看了看湖面上的那些蛇,望着它們也不知道跟它們說了些什麼,最後又自發自動的盤迴到了項菲儀手腕上面,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項菲儀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