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王爺和北漠皇千里迢迢來到我鳳嘯,雖然是爲了武林大會之事,但是到了我鳳嘯國,站在了我鳳嘯國土上,便是客,朕身爲東道主,也該儘儘地主之宜。”就在北漠幽儲欲開口向赫連炫請辭之時,赫連炫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意圖似的,突然之間開口,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既然北漠皇有事要與儲王爺相商,而朕又想替秦老將軍多留留女兒女婿一些時日,不如就這樣,趁着這這次武林大會,北漠皇和南楚皇正好到了朕這鳳嘯國,朕便以這東道主的名義,把北漠皇和南楚皇都請過來,大家一同聚聚,如何?”
雖然嘴上問着如何,可是赫連炫那語氣,那態度,卻是根本絲毫不能容忍人拒絕的態度。
北漠幽儲和吳衛相視一眼,北漠幽儲皺着眉頭,臉上因爲赫連炫的這句話而明顯的有些不悅,暗自思忖了一下,便道:“謝鳳嘯皇美意,不過這種事情本王無法替我皇做主,而且鳳嘯皇請的也是我北漠皇,只能派吳衛前去稟告我皇,由我皇自已決定。”
“我們皇上請你們聚聚乃是看得起你們,不感恩也就算了,還什麼無法決定不無法決定的?你們可要看清楚了,你們現在是站在哪片國土上面?”聽着北漠幽儲的話,赫連炫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呢,項月婉倒是急於在赫連炫面前多露風頭,讓赫連炫對她刮目相看的,一本正經的訓斥起了北漠幽儲他們。,
“那娘娘的意思是,本郡主和本郡主的父王,母妃及其幼弟,屬下腳下站着的是屬於鳳嘯國的土地,那我們就沒有人,權,沒有資格說不,甚至是連我北漠國皇上,與鳳嘯皇齊名的北漠皇也不能夠對鳳嘯皇說不?”北漠炙雪看着項月婉那爲了得到赫連炫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思維能力,只知道一個勁的望前衝的樣子,一臉無害的淺笑盈然的看着項月婉,那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好像是很和謁的在跟人說着話,讓人恍然不覺她這樣的溫柔不過是一個掛着溫柔的陷阱。
“當然,我鳳嘯國如今有多麼強大你們不知道嗎?如今皇上還願意與你們這般說話……”項月婉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聽着北漠炙雪那般無害的語氣,她以爲她是被她所說的話給嚇到了,當下氣勢就更加器張了起來,根本不顧及一邊的趙蘭翎都着急得恨不得衝上前去捂住她的嘴的樣子,那仰着腦袋,一副趾高氣昂,甚至是傲慢的語氣說着。
“閉嘴!”然而,項月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邊的赫連炫聽着她的話,那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黑沉,最終在項月婉差點就要禍從口出的時候,一聲怒呵吼住了項月婉。
“皇……皇上……”正在那裡說得起勁的項月婉猛然聽到赫連炫這麼一呵,當下嚇得整個人一顫,畏懼的看着赫連炫,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剛剛在那裡還說得好好的,赫連炫也沒有阻制她,怎麼現在他倒是吼起她來了。
“你給朕閉嘴!”他怒呵着,沉着臉看了一眼坐在那裡只是在那裡看着他們的好戲,像個局外人一樣的項國明,心下越發的氣惱,看着項月婉畏畏縮縮,還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氣憤的直接甩開:“給朕滾到一邊去!”
“本郡主倒是沒有聽到過站在哪個國家的國土上面,就要一切聽令於哪個國家的領導人,完全沒有人,權,也沒有自主權,今日站在鳳嘯國的國土上面,聽得項貴妃娘娘一席話,倒是讓本郡主大開了不少眼見,他日面見我皇之時,一定要好好與我皇說說這件事情,定當要效仿效仿。”
她的語氣雖然依舊是那般溫柔清冷,可是你細聽之下,就會聽出來她那語氣之中的冷諷笑意。
一句話裡,雖然說是要效仿,卻是話裡話外的隱藏着另一個意思,便是她定當會去告訴北漠皇,到那時候,只怕是赫連炫想要不打仗,想要維持着這表面的和平,都會有些費力了。
畢竟,剛剛項月婉那條沒有腦袋的魚,一句一句的囂張的,都是隱隱的透露着一種,他們鳳嘯國已經是三國之中的老大,他們兩國都得聽他們鳳嘯國的,日後也必將會要奉他們鳳嘯國爲主的那樣一種感覺。
北漠炙雪的話讓赫連炫一雙眼睛陰冷的望向她,此刻的他已經全然褪去了最先開始見到北漠炙雪的時候那種只覺得北漠炙雪有趣,試圖想要把她綁在他身邊,慢慢的玩弄,將她的那些冷傲一點一點的磨掉,慢慢的折磨。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竟然敢公然拒絕他納她爲妃的旨意,更甚至是還說,已與南楚國國師私定了終身?
呵呵,這麼明顯的謊話,她竟然也以爲他會相信。
“炙兒想要面見北漠皇,有的是機會。”他笑着,好似如同毒蛇盯準了獵物一邊,開始準備發動攻擊捕獲獵物:“李長喜!”
“奴才在。”
“去請南楚皇及南楚皇國師前來,就說朕要儘儘地主之儀,設宴歡迎兩國遠到而來的貴客。”言罷,他轉過頭看向北漠幽儲和北漠炙雪等人:“北漠皇便由然妃替朕去請吧,畢竟,然妃也算得上是我們鳳嘯國中的人……”
“朕就在這裡恭候着北漠皇的大駕了。”他說着,轉身便吩咐着秦遠等人準備設宴。
身爲鳳嘯國的大將軍,秦遠自然得要服從赫連炫的話,而一邊的北漠幽儲一張臉陰沉。與吳衛等人一同離開秦府後,明知道宴無好宴,卻是不得不按照着赫連炫的話,去請北漠哲宇過來。
不管是赫連炫最後那一句暗帶要挾的話,還是這場宴會若是他北漠國皇帝不來,便只剩下南楚國和鳳嘯國兩國國君,他們都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項丞相,管好你的女兒,如若再有下次這般沒頭沒腦,朕定會將她扔進冷宮,一輩子不得出來,活生生囚禁至死。”
待等到北漠炙雪他們離開之後,赫連炫看着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項國明,還在躲在趙蘭翎懷裡嚶嚶哭泣的項月婉,那一直隱藏的怒氣終於爆發了,那陰森的語氣和冷戾的殺意直逼向項月婉。
項家的女兒還真是一個不如一個,這個蠢女人,竟然只不過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便差點將他們鳳嘯國硬生生的擺到了戰場上。
“皇上……”聽着赫連炫那陰狠的話,項月婉身子一顫,一臉畏懼不可置信的看着赫連炫。
“回皇上,老臣只是一介臣子,又有何能去管教項貴妃娘娘……”聽着赫連炫震怒之言,項國明卻是改他那一副從剛剛開始便淡然的神色,站起身,朝着赫連炫略施了一禮,那淡漠的語氣,卻是硬生生的沒有把赫連炫給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何能去管?
他不過一介臣子,何能去管?!
哈哈,他自知他一介臣子,那他在替他這個身爲皇上,掌握玉璽之人下達只有他這個一國之君才能夠下達的命令,明目張膽的要脅他的皇位,試圖謀權篡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只是一介臣子?
聽罷言項國明的話,赫連炫那笑變得陰森,雙眼滲毒的看着項月婉,讓項月婉不自覺的有一種無數毒蟻爬上了她身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不寒而悚。
趙蘭翎聽着項國明的話,心下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項國明,不敢置信於他竟然明知道赫連炫這話裡沒有隱藏多少好意,卻竟然不作維護,還一手把他的女兒打入更深層的地獄?
“孃親……”
項月婉求救似的看着趙蘭翎,那哀求害怕的眼神看得趙蘭翎心裡一陣發酸。
“孃親,皇上的話是什麼意思?爹爹不管我了嗎?”她緊緊的拽着趙蘭翎的手腕,那化着精緻妝容的臉蛋之上滿是慌亂之色。
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要完了,不僅得不到赫連炫的寵愛,而那所謂的調教,也將是非常恐怖的。
“李長喜,把項貴妃帶下去,待武林大會結束之日,不許她出來。”他冷眼看着項月婉和趙蘭翎臉上那一臉的慌亂之色,沉聲吩咐着,似乎帶着一股子惡狠狠的報復的意味。
既然項國明不維護他這個寶貝女兒,那他就無瑕顧及了,不是不敢管教麼?那他便替他管教。
“若是項貴妃不小心跑了出來,驚到了朕宴請的貴客,當心朕要了你的腦袋!”
“是。”聽着赫連炫這冷聲一呵,在一旁的李長喜心下一顫,不知帝王突然之間的變相軟禁所謂何事,卻是不敢怠慢,不敢不遵。
“不,不要。”聽着赫連炫那一句要把自已關起來,項月婉立馬想到了之前赫連炫所說的要把她入冷宮的話,現下這樣的情形,就是在變相的把她打入冷宮。
她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變得像項菲儀那個醜八怪一樣,住到那冰冷陰森的冷宮去,住進了冷宮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她纔不要住進去。
她進宮是要當皇后的,是要和赫連炫在一起一輩子的,她項月婉是要當皇后的,當鳳嘯國的皇后,看着天下統一,做至高無上的皇后!
“皇上,不要把月婉打入冷宮,皇上,不要把月婉打入冷宮……”砰的一聲,項月婉雙膝跪地,這一次她卻無心去顧及她新換上的精緻衣裳,只是一心哀求着赫連炫不要把她打入冷宮。
“冷宮?”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項月婉,赫連炫伸出手指,一臉冷漠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昔日被她打入冷宮的項菲儀,憶起那日她被打打入冷宮之時,那般淡然,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看着眼前的項月婉便越發的厭惡了起來:“朕怎麼會捨得把你扔到冷宮呢,放心好了,朕不會把你扔到冷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