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裡直接出來,北漠炙雪就碰到了一直在尋找她的秦然素和北漠幽儲他們,然而,他們還只是來得及問出一句話來,剛剛還從他們面前走過的北漠炙雪,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炙兒那是怎麼了?”看着北漠炙雪不理不睬的突然之間出現又突然之間消失,秦然素一臉擔心的問着旁邊的北漠幽儲。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北漠幽儲安撫着秦然素,他沒有跟秦然素坦言的是,剛剛在北漠炙雪經過的時候,他從她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濃重的殺氣。
此次他們過來找北漠炙雪,原本是因爲北漠哲宇打算回北漠,而他們也打算着要隨同他一同回去,畢竟,北漠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
本來是打算着要來尋問一下北漠炙雪的意見,看看她願不願意跟他們一同回北漠,就算是不長期住在那裡,也可以跟他們一同去見見北漠那些的親人,去北漠玩一玩。
可是現在……
只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恐怕暫時不能回去了。
“伯父,伯母,你們可有看見炙兒?”北漠幽儲正在那裡思忖着,追着北漠炙雪出來的赫連夜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一眼看到北漠幽儲他們,停下身,連忙尋問着。
“出什麼事了?炙兒剛剛急急忙忙的從這裡出去,我們都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我們準備離開這裡回北漠的事情……”一看到赫連夜,一旁的秦然素便連忙開口。
“伯母,我看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回北漠的好,先緩一段時間吧,炙兒那裡,我現在沒有時間同你們解釋得太過詳細,只能告訴你們,琴容被人殺害了,炙兒知道了,只怕現在已經往鳳嘯皇宮去了。”
“什麼?阿容被人殺害了?”咋一聽得這個消息,秦然素也是一臉的震驚,滿眼的不可置信,一臉的傷痛。
“詳細的情況待往後再跟您慢慢解釋,我現在去追炙兒,免得她出什麼事情。”
“你趕緊去吧,有什麼事便傳信回來,千萬不要讓炙兒出事。”北漠幽儲聞言,只得是連忙道。
“我知道。”應下一身,赫連夜不敢再作多耽擱,連忙運起內力,往鳳嘯皇宮的方向追去。
“阿容,阿容怎麼會被殺害……”秦然素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着。
這個消息簡直就好像是平地裡炸響的一聲悶雷,晴天裡打下的一道霹靂,根本讓人無從接受。
“素兒,你別太過傷心。”北漠幽儲伸手擁住幾欲站立不穩的秦然素,心疼的安慰着。
“舅舅,舅媽,你們可是找到炙兒妹妹了?將事情與炙兒妹妹說了嗎?她願不願意同我們一起回北漠?”北漠哲宇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而隨同着他一起的,是同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姐姐,正扁着嘴,一臉老大不高興的北漠秦飛。
“皇上,北漠,只怕只能皇上一人先行一步了。”
“這是爲何?”北漠哲宇聞言一臉疑惑:“莫不是因爲炙兒妹妹不願意隨同我們一起回北漠,而舅舅和舅媽有了女兒,捨不得與女兒分離,就要拋下侄兒和哥嫂了?”
北漠哲宇以爲北漠幽儲是因爲秦然素捨不得離開剛相認不久的女兒,所以心疼嬌妻,打算隨同着秦然素一同留在鳳嘯,當下便語帶幾分打趣着出聲。
“父王,姐姐真的不願意跟我們一同回北漠嗎?”一旁的北漠秦飛一聽着北漠哲宇說北漠炙雪不願意隨同着他們一同回北漠,當下子便急了起來,跑到秦然素面前,一把樓住秦然素的腰身:“若是姐姐不願去北漠,那飛兒也不要回北漠,飛兒要跟姐姐在一起,母妃和父王也不要回去……”
“小鬼頭,你姐姐和你父王,母妃不要回去,就恨不得你堂哥我馬上回北漠是吧?”北漠哲宇故意說得一副很是氣憤的樣子。
沒想到北漠秦飛聞言,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一句話出口,便是直接將北漠哲宇給堵得死死的。
“堂哥,你是北漠國的皇上,如果飛兒讓你留下來,你要拋棄皇位,拋棄姑姑他們嗎?”
“……”北漠哲宇無語。
北漠秦飛見着,扔給了北漠哲宇一個,你看吧,明顯就是不能,那明知道這樣我還說什麼的表情,弄得北漠哲宇是徹徹底底的黑線了。
這小鬼頭,原本就狡猾得很,現在跟北漠炙雪在一起幾天,最近可是越來越狡猾了,真真是物以類聚。
“皇上,並非是本王不打算隨同皇上一同回北漠,而是,炙兒這裡好像出了什麼事,她如今隻身一人去闖鳳嘯皇宮,雖然那夜追了過去,但是我們終究有些不放心,皇上可先行回北漠,等到在確定炙兒沒事之後,我們再問問她,若是她願意,我們自會帶着她一同回北漠。”
“炙兒出事了?出了何事?”一聽到說北漠炙雪出事了,北漠哲宇當下是一臉着急,連忙出聲問道:“今天早辰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說出事了?”
“姐姐出事了嗎?那姐姐有沒有怎麼樣?”一旁的北漠秦飛聞言,也是一臉慌亂的拉着秦然素的袖子,急切的問着。
“炙兒今日得知,把她從小帶大的一位宮女被人殺害了,她氣憤之極,已經向鳳嘯皇宮而去,依炙兒那性子,只怕是會要大開殺戒,以泄心頭之憤,以報這殺害之仇。”話說着,北漠幽儲無聲的一聲嘆息。
依他在戰場上多年,經歷無數戰爭的經驗來看,剛剛北漠炙雪那一身的戾氣和殺氣,那肯定是抱着去毀滅整個鳳嘯皇室而去的,真希望那夜能夠趕上炙兒,以免到時候讓炙兒進了鳳嘯皇宮,那裡守衛森嚴,就算是以她的武功,只怕是也難闖進去。到時候若是受傷了,可就不好了。
若是在平民百姓家裡,他們如此之親的關係裡,哪裡需要那麼多客套話,怪就只怪,他們是在皇室,雖然親近,但是有時候卻還是得需要考慮一下他們的國家。
“哲宇,舅媽在這裡先謝過你了,若是並非逼到一定地步,介時我們都是不會讓你以北漠皇身份出手,將北漠國牽扯到我們個人之間的私事裡頭來的。”聞言,那方的秦然素脫離北漠幽儲的懷抱,站起身,盈盈向北漠哲宇施了一禮,話說到最後,一直隱忍着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身爲皇室,她自然是知道不能將個人私事牽扯到國事上來,但是若是介時炙兒真的是惹了什麼大禍,那赫連炫又對炙兒出手,若是他們個人之力能夠救下她,那麼到時候此事絕對不會將小事引到國事上來,若是介時他們個人之力救不下她,介時,只怕是會只能夠讓北漠哲宇出手。
“舅媽,你可莫要如此。”眼看着秦然素向自已行禮,北漠哲宇連忙將她扶起來:“剛剛我都已經說了,我是炙兒的哥哥,幫炙兒,救炙兒,那都是理所當然的,若是到時候炙兒有什麼事情,舅媽和舅舅可要莫想太多,直接派人去告訴我,我這裡便先回北漠,也好有一個準備。”
“好。”
鳳嘯皇宮。
赫連炫在比賽結束之後,不過是在洛陽稍作了兩日停留,便回了宮。
而那項月婉,儘管是在哪裡裝瘋賣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逃脫掉被關在那冷宮裡頭的命運。
北漠炙雪身爲項菲儀那時,住於冷宮之中,雖然同樣的也是沒有人在背後當靠山,但是總歸的還是掛着個皇后的頭銜,不管是那時候她身爲皇后娘娘的身份,還是她以項大丞相之女嫁進這皇宮的身份,皇宮之中的那些奴才們,也不敢輕易欺負她,又有琴容那麼一個忠心護主的丫環在身邊。
只是那個時候的項菲儀太過膽小懦弱,所以才遭受了那些欺負,直到後來此項菲儀被替換成了彼‘項菲儀’卻也是顛覆了那整個命運。
可是這項月婉卻遠沒了北漠炙雪當初時那麼好的運氣,爲人嬌縱,又是動不動喜愛發脾氣,加上又欺負人欺負成了習慣,無論是向爲項月婉待字閨中之時,還是身爲項貴妃坐於東宮之時,或是如今,被打入冷宮,名爲調教之時,都斂不了她那本性,收不起她那脾氣。
身旁的丫環先前迫於那項大丞相的餘威,雖然是說着不管項月婉了,任由赫連炫去調教,但是總歸的還是親生女兒,唯恐只是一時氣頭之話,不敢多有得罪,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丫環倒也還聽話,項月婉一如既往的打罵什麼的,倒也是忍氣吞聲的乖乖受着。
可是這時間一長吧,孃家那裡又沒有任何音信,赫連炫那裡又是對其不管不問,其他的妃嬪娘娘們見着勢頭早就已經開始打壓了起來,那些丫環們便也就不想再忍了,一個一個的都託着關係尋了其他的主子,都離開了項月婉。
現在項月婉所住的那冷宮,可真真是應景了那些破破爛爛,悽悽涼涼的場景。
“冷宮那頭怎麼樣了?”
御書房內,赫連炫隨意的翻閱着書案上頭擺放着的書籍,語氣甚是不經意的一句尋問。
“回皇上,那項貴……項月婉身邊的宮女一個一個的都受不了她的打罵,各自尋了其他主子去了,就連那隨她出嫁時的丫頭,也拋下了她,去了其他娘娘哪裡。”赫連炫一張口,一旁的李長喜就明白他問的是那冷宮的哪一頭,當下便是如實回着。
“那項月婉嬌生慣養慣了,過不習慣沒有丫頭奴才的日子,也住不慣那破破爛爛的宮殿,聽說昨兒個看着皇后娘娘那宮殿打理得比較好,想要趁着宮殿無主,拿着她一慣的架勢強行霸佔,卻是未曾想到,那曾經太后身邊的大宮女,碧落姑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直接就將她給轟了出來,現在是自已在那裡開始動手打水,自已動手去洗衣裳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對於李長喜所說,赫連炫不可是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