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香聽到夜舞媚竟然讓自已去打碧落,擡頭看了碧落一眼,看着碧落眼裡那譏諷的表情,腦袋又迅速低了下去,聲音微不可聞的:“奴婢不敢。”
“你……”
聽着小香的話,夜舞媚差點沒忍住一個巴掌甩過去:“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本宮叫你去就去,有什麼不敢?”
“娘娘,碧落姑姑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奴婢,奴婢……”
後面的話,小香不用說夜舞媚也明白了,身份的差異明擺在那裡,小香是沒有那個膽子去打碧落的,而她如果親自去打碧落,太后若不計較,那便沒事,若是計較起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她往碧落臉上甩了巴掌,那她就等於是往太后臉上甩了巴掌。
一個握有實權,連皇上都有退讓三分的太后,和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后相比,那差距的顯而已見,是再明顯不過的。
夜舞媚就算再怎麼生氣,在這個時候,她也得剋制下來,強忍下來。
“沒用的東西。”
既然氣往碧落身上撒不了,夜舞媚就只能泄憤的將氣撒在小香身上,狠狠的一腳踹向小香,夜舞媚一臉不甘,面色不善的看了項飛習一眼,用力的推開還護在她身邊的幾個宮女,憤憤的離開了。
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踹了一腳,小香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看着夜舞媚離開了,怯怯的擡頭看了一眼項菲儀,正好與項菲儀森要的目光對上,心下一驚,連忙低下頭匆匆的向項菲儀和碧落行了一禮便跟了上去。“娘娘,您剛纔差點嚇死奴婢了。”夜舞媚一走,周圍的氣氛一鬆,一直提心吊膽着生怕項菲儀真的會對夜舞媚用刑,整個人都成緊繃狀態的琴容心裡提着的那口氣一鬆下來,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有些後怕似的連連拍着胸口:“您下次可千萬別這樣了,皇上多寵愛媚妃啊,單就是上次您不過是因爲氣極反駁了她幾句,她告到皇上那裡,您就受了一頓罪,您剛纔要是真的打了她,讓她身上帶了傷,那一狀告到皇上那裡,恐怕就是丞相大人也保不了您……”
赫連炫是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得可以,她敢肯定,只要有任何一個機會有可能讓他處掉她,他都會立馬去行動,但是,就像碧落所說的那樣,他也不是一個傻子,不是一個昏君,從他能夠從那權勢滔天的丞相手裡慢慢的奪回權勢這點就可以證明。
事情孰輕孰重,他心裡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倒是更樂於事情變得更亂一點纔好,項菲儀向來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接下來的時間裡,她日日盼着有人來找麻煩,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一汪池水攪渾,既然別人不要她好過,那她也沒必要手軟了,只是可惜……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迎來了宴會的來臨。
“哎喲,我的娘娘誒,你怎麼還坐在這裡啊,天啊,連妝都沒有梳好,這宴會的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呀,你這……”
急衝衝的跑進來,正準備來喚項菲儀過去的琴容,一眼看到項菲儀還坐在梳妝檯前,連妝都沒有梳好,當下急得不得了,可是一看項菲儀,卻還是一臉悠閒,完全沒當回事的樣子,一口氣堵在胸口,直差沒有能緩過來。
“是不是沒有打扮好就不能去參加宴會了啊?那阿容,我就不用去參加了吧?”
項菲儀一聽琴容這話,簡直恨不得連把身上穿着的這一身衣裳都給扒了。
只要不讓她去參加那此狗屁宴會,讓她去丟人,別說沒有裝扮,就連讓她脫光了往被窩裡躺着她也十萬個願意。
“別的娘娘在這個時候都是恨不得早早的把自已打扮得跟天仙似的,只有您,皇上恩賜讓你辦個宴會,接待南楚國的皇帝,您都還不樂意。”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項菲儀不樂意參加這個宴會,但她認爲也只不過是她怕自已操辦不好,到時候讓皇上不高興而已,可沒想到竟然不樂意到了這個地步,讓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哎呀,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的娘娘唉,您就老老實實任由琴容給您裝扮吧,別得到時候皇上他們都去了宴會了,你還沒有把自個兒弄好,到時候皇上若是生起氣來,不止是您,恐怕咱們這整人無顏宮,都要跟着您挨板子了。”琴容眼看着無論自已往項菲儀頭上戴什麼,還是給她抹胭脂,項菲儀都要摻一手,不是把胭脂抹了,就是把頭上的髮釵撥了,可以說是做盡一切幫倒忙的事情,這讓琴容是既着急,又能無可奈何,只得連連哀求着,希望眼前這位主子能夠稍微配合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