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被嚇得忘了去跳,都是愣愣的蹲在那裡,回過頭,一臉憤恨的用眼神盯着魑,好像是在無聲的控訴着他竟然明明裡知道尊主夫人站在前面,還不吱會他們一聲,那額頭上原本是被累得流出來的汗現在是流得更加歡暢了。
不是累得,而是被活生生的嚇得。
魑看着他們一個個看着自已的眼神,其實他自已也覺得是相當委屈啊,明明裡在他看到尊主夫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用行動暗示了他們,想要努力的跳到他們前面,可是無奈那身上扛着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他努力的連跳了兩下就不行了。
然而,他們在這裡還在控訴着魑知情不報,北漠炙雪那裡,一雙眼睛卻是陰惻惻的掃了他們一眼,蹲下身子,在他們各種恐懼的目光下,將那條通體碧綠,漂亮得不像話,還在那裡朝他們吐着蛇信子的毒君子玉蛇,也就是他們的尊主夫人的寵物,小蟲慢悠悠的放在了地上。
輕輕的撫摸着它的腦袋,臉上帶着笑容,然爾,那嘴裡吐出來的話卻是讓他們一個個的身體瞬間緊繃,那無窮的力量在那一刻瞬間爆發。
“小蟲,給我好好的盯着他們,如果他們敢偷懶,那麼就賞給你當食物,直到他們做完一千個青蛙跳之後,不然,不許他們停下來,知道了嗎?”北漠炙雪摸着小蟲的蛇腦袋,好似它是個人一樣,用尋問的語氣問着它。
而小蟲也確實像是聽懂了北漠炙雪的話一樣,竟是在那裡點了點頭,轉過頭,伸出來的蛇信子舔了舔北漠炙雪的手心,好像是在告訴着北漠炙雪,放心,有它小蟲在呢,一定不會讓他們偷懶的。
“乖,這件事情做好了,到時候就獎勵你一瓶我在一線天下時練製出來的毒藥。”
北漠炙雪話一說完,就算是隔着北漠炙雪他們還有一定隔離的魑他們甚至是也清楚的看到了小蟲在聽到北漠炙雪說完那句話之後瞬間瞪大,瞬間變得興奮的眼神,接着,二話不說的轉動蛇腦袋,拿着那種像是在盯獵物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們。
魑他們的身體瞬間緊繃,頭皮當下一陣發麻,二話不說連忙開始跳動起來,而小蟲而是在第一時間內就向他們衝了過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那雙小小的蛇眼晴此刻正瞪得老大,亮得嚇人的盯着他們,好像就只等着他們一停下來,它就要撲上去直接咬他們一口,送他們一記蛇吻似的,嚇得魑他們一個個的瞬間精神百倍,絲毫不敢讓自已放鬆,那青蛙跳的節奏,完全就是停不下來。“娘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炙兒說?”看着秦然素此番舉動,又看了一眼一邊坐在那裡,正氣鼓鼓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生着氣的北漠秦飛,北漠炙雪直覺秦然素他們喚她過來,可能是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一旁的北漠幽儲看着秦然素說不出口,便是直接站了起身,嘆了一口氣,爾後接着道:“本來我和你娘前些日子就是打算回北漠的,那個時候就準備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同回北漠,可是後來你因爲琴容的事情去了鳳嘯皇宮,受了傷,也就一直耽擱了下來,原本皇上已經先行回北漠了,我們就是打算等你身上的傷徹底的養好了,再動身,可是昨天皇上飛鴿傳書過來,說是南楚皇好像和鳳嘯皇準備聯手,意思似乎是意欲要攻打我們北漠國,所以,我和你孃親必須要現在趕回去……”
“南楚天要跟赫連炫聯手攻打北漠?”聞言,北漠炙雪一臉詫異之色。
雖然她早就知道赫連炫不會就就此善罷甘休,她也知道南楚天因爲南楚蓮心的事情肯定會報復於她。
可是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因此而突然之間聯起手來,一同去攻打北漠。
不由自主的,北漠炙雪突然之間想起那次那個白衣仙人帶着她去所看的那一切,那一個個鮮血淋淋的戰場,那一幕幕生死離別的場景。
難道,那一幕幕,真的就要實現了嗎?
想着,北漠炙雪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她不能讓北漠幽儲,或者是秦遠,秦嚦,秦雲宵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爲,因爲她而起的這一場戰爭而犧牲,而死亡。
就算她可以鐵石心腸,不去救這天下任何人的性命,甚至是不去救她自已的性命,她也不能夠拋下北漠幽儲他們,或者是秦遠他們任何一個人,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參加這一場戰爭,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
“炙兒,你……你是想要留在這鳳嘯國,還是想要跟着父親和孃親,一同回北漠,回北漠去看看?”秦然素一臉殷切的看着北漠炙雪,那眼神裡的期待,讓北漠炙雪不忍拒絕,回過頭,看着站在那裡,雖然一直未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的赫連夜。
北漠炙雪不忍拒絕秦然素的同時,也無法開口說好。
“娘,你們先行回北漠吧,我等過幾天,交待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再去北漠找你們。”最終,北漠炙雪還是不忍拒絕秦然素。
“既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便先回北漠,這樣也好,孃親也好多空出兩天時間來,把你的房間好好的裝扮裝扮。”一聽北漠炙雪如此這般的回答,秦然素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那欣喜之色完全溢於言表,拉着北漠炙雪的手,連連道:“介時你姑姑他們若是知道了你要回北漠,肯定也會高興的。”
“姐姐,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孃親跟父親要回北漠,那你可不能夠食言哦。”一聽得北漠炙雪說雖然不能夠跟他們一同回北漠,但是卻是會過幾天過去,原本一直從在那裡,一臉悶悶不樂的北漠秦飛聞言,當下是一臉高興的撲到了北漠炙雪面前,一把樓住北漠炙雪的腰身,睜大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北漠炙雪,她答應了還不夠,還不放心的想要得到北漠炙雪的承諾。
“姐姐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食言過?”看着北漠秦飛那期待的小眼神,北漠炙雪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了笑,道。
“恩,飛兒相信姐姐,到時候飛兒在北漠等着姐姐。”一聽着北漠炙雪這話,北漠秦飛好像這才放心了下來似的喜笑顏開。
“恩。”北漠炙雪點點頭,擡頭,卻是發現赫連夜已經不見了人影。
跟秦然素他們再聊了幾句之後,北漠炙雪便藉着藉口離開,去找赫連夜去了。
“可有見着你們家尊主?”北漠炙雪直接尋到赫連夜的房間,可是一打開房門,卻不見赫連夜的人,只得是問着一旁路過的魑魅宮的下人。
“回宮主,尊主好像往訓練場那邊去了……”那下人聽着北漠炙雪的問話,如實的回答着。
而他所說的訓練場,不是魑他們所在的訓練場,而是之前北堂主他們所在的,一直是分地所在的那種訓練場。
無論是哪一個地方,只要是有魑魅宮的分居地的,就有的那麼一個訓練場。
“知道了,你去忙吧。”雖然不是在洛陽,但是因爲已經在這裡呆了好幾天了,這個分地,北漠炙雪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不該去的地方也都去過了,所以現在就算是沒有下人給她帶路,在這跟迷宮似的魑魅宮分地裡,她能夠像是在自已家裡一樣,所有的路線都記得一清二楚。
“是,屬下先行告退。”聞言,那人朝着北漠炙雪了一禮,轉身離開。
一路上,雖是與北漠炙雪不同的方向走,但是卻還是好幾次都沒有忍住,偷偷的回過頭看了北漠炙雪好幾眼。
他們這位尊主夫人,這魑魅宮的宮主,一進這魑魅宮的分地,可就是引起了他們好一陣的好奇,更是引起了他們對他們尊主的好一陣的崇拜。
他們家尊主的眼光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以前一直都是一聲不吭的,不沾女色,可是這一挑,一選,選的,挑的,都是極品啊,不僅長得跟那仙女似的,就連那功夫,光是在洛陽武林大會那一場擂臺比賽,那打出去的名聲,現在只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一個長得漂亮,武功又高,性子又傲,氣勢又強的女中豪傑,仙中女子,北漠國的炙雪郡主了。
可是卻沒想到,那都是傳說一般的人物,結果竟然是他們未來的尊主夫人,暗地裡還是他們魑魅宮的宮主。
而北漠炙雪,在得到那個魑魅宮的手下的指引之後,便直接的往訓練場去,卻是還沒有到達訓練場,便看到了站在涼亭裡的赫連夜。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慣是喜好黑灰的赫連夜也習貫的穿上了白色。
很適合他的顏色,她記得,那個時候她曾經有跟他說過這句話。
看着那樣直立在那裡的那一抹身影,北漠炙雪不知怎的,就那樣站在赫連夜身後,看了他許久。
好像,他們兩個人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卻是因爲那次琴容的事情,她衝去鳳嘯皇宮之後,受傷醒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見面,每天每天,好像越來越少,就連說話,也是從最初開始的兩句話,到了最後,完全是相視無言。
不是說無法原諒他,也不是說因爲他沒有告訴自已阿容的死,心裡對他留下了一塊疙瘩,而是,她最近一直都在記着,都在想着,要把魑魅宮怎麼壯大,她知道,赫連夜想要復仇,這是他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堅持着的事情。
她也想要報仇,不止是殺了白芷他們就夠了,他還要將夜舞媚,將白芷他們的家人連根撥起,還有項月婉,她沒有殺她,而她之所以留着她,便是想要讓她無法安寧,便是想要讓她夜夜伴着惡夢入睡,時時刻刻的惦記着,害怕着自已什麼時候會死,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殺她。
更何況,今天北漠幽儲跟她說了,南楚天和赫連炫準備聯手對付北漠國,她甚至是都已經可以預料得到,到時候赫連炫派出來的人會是誰,而代替着北漠國出戰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