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琴容幾乎要被眼前所看到的嚇丟了魂。
也顧不上已經走在她前面的赫連炫,幾乎是瘋了似的衝了過去,衝到荷塘邊就要直接跳下去救項菲儀,卻是被項月婉眼明手快的拉住了。
“不可啊,琴容。”項月婉漂亮的臉蛋上是滿滿當當的着急,蒼白着臉色,像是在爲項菲儀的掉下水而着急似的,她的身子靠在樓亭的圍欄上,伸長了脖子往荷塘裡探,像是準備要去救項菲儀,又像是在爲項菲儀的安危擔心,可是拉着琴容的一雙手,卻是用出了吃奶的勁,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腕:“你又不熟悉水性,這樣冒然跳下去救皇后娘娘,指不定是會連自已的命都會賠上的。”話雖然是在爲琴容着想,可是項月腕卻根本沒有半點想要放琴容下去救項菲儀的樣子。
而聞聲趕過來的赫連炫,南楚天,皇,太后,還有夜舞媚等一行人,也是正好看到項菲儀落水的那一幕,原本應該是十分高興的赫連炫見着那在荷塘之中撲嗵不停的項菲儀,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一些不舒服,一雙眉頭緊皺着。
坐在輪椅上的皇看着掉入水中的項菲儀,臉上原本用來僞裝的笑容漸漸冷硬,正欲招手命人過去救她,卻被一邊的南楚天看到,眼神制止了。
“還不趕快去救皇后!”
未等赫連炫想明白,那不舒服的情緒是從哪裡來的,卻是已經下令人下去去救項菲儀。
項月婉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赫連炫他們竟然會突然之間的出現,更加沒想到赫連炫竟然會出聲令人下去救項菲儀,一愣之後,她大聲的喊着項菲儀的名字,那模樣似乎十分的爲項菲儀着急,可是卻是一把鬆開了琴容的手,讓情緒激動的琴容一個沒提防,就那樣直接以頭爲首,掉入水中。
“琴容!”
碧落在一邊眼看着琴容就那樣掉進去,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伸出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轉頭,她看着項月婉那張蒼白的小臉,一向自以爲處理冷靜的她,第一次有了想直接殺了項月婉的衝動。
剛纔她們趕過來的時候,項月婉是和皇后娘娘站在這樓亭之中的,因着有荷塘在這裡,爲了防止有人落水,這樓亭周圍都被用圍欄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進出口,而且那樓欄又夠長,只是平常在站在這裡聊天,是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掉下去的,像琴容剛纔那樣,她可以解釋爲她太過激動,而項月婉拉着她一下子沒有拉住,讓她不慎掉入了水裡,可是像皇后娘娘剛纔那樣,如果她週週沒有人趁着她不備用力的推她一把,皇后娘娘是絕對不可能掉下去的。
“我,我……”
許是碧落此時的眼神太過嚇人,又或者是因爲已經回過神來的她自已也被眼前的景像嚇到了,項月婉結巴害怕着,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拉住她,可是她太心急了,勁又大,我根本拉不住……”
她結結巴巴的解釋着,不知道是在說她沒有能拉住項菲儀,還是在說她沒有能拉住琴容,或者說,兩個人掉下水,她沒有拉住的原因。
“哎喲,我的心肝兒,這不能怪你,皇后娘娘身子本來就不輕,你又怎麼可能拉得住她。”
一個婦人眼見着項月婉那害怕得蒼白了一張臉的可憐模樣,連忙快步走到項月婉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身子,一個勁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那言語動作,可謂是誇張得很。
“倒是你,你自已有沒有怎麼樣啊?”
“娘,婉兒沒事。”
一見到來人,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像是從剛一開始一直以來的堅強被打破了似的,項月婉一張小臉立馬梨花帶雨,整個人撲進了趙蘭翎的懷裡,抽抽嗒嗒的:“倒是皇后娘娘,婉兒沒有能抓住皇后娘娘,這才讓皇后娘娘掉入了水中,娘,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有事啊?”
項月婉說着,像是終究感覺不安似的,突然之間從趙蘭翎懷裡出來,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閉着眼睛一臉誠懇的祈禱着:“老天保護,老天保護皇后娘娘平平安安,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婉兒萬死難脫其究,求老天爺保護,求老天爺保護……”
碧落在一邊冷眼看着項月婉那一切做作的表情,做作的動作,心裡一陣翻滾,感覺無比噁心,握在圍欄上的手也是死死的扣着,轉過頭,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荷塘,注意着那裡的一舉一動,心裡亦是無聲的冷哼。
她爲那個將來要娶到這樣一個無比做作,無比殘毒的女人的人默哀,更爲皇后娘娘竟然有這樣一個姐姐和這樣一個姨娘而心痛。
皇在一邊看着,亦是無聲的冷笑,詭異而美得驚心動魄的金銀雙眸只是淡淡的掃了項月婉一眼,便像是生怕污了他的眼睛似的轉而看着荷塘的情況。
南楚天看着項月婉和趙蘭翎兩母女那非常完美的一唱一合,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右側後的項國明,在看到他臉上並沒有因爲自已女兒而掉入水中生死未明的着急和不安之後,臉上的溫柔更加的深了,搖了搖頭,似是在嘆息,卻又更像是在嘲笑。
赫連炫站在那裡看着,眼睜睜的看着荷塘之中的水像是被煮沸了似的冒着泡泡,看着那些被他派下去救項菲儀的人還沒有見到有所出來的動作,面上一片寒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