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將近十下,就在臨夏眉頭越皺越緊,在一邊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着項菲儀的情況的夜舞媚和項月婉幾乎要興奮的以爲項菲儀終於被淹死了,沒有人能救活了的時候,又是一捶落下,突然一條很小的金魚從項菲儀嘴巴里蹦出來。
“咳咳……”一陣輕咳嗽聲傳來,碧落和琴容喜極而泣,項月婉和夜舞媚的臉色卻是在同一時間沉了下來。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到時候回宮了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用熱水擦試一下全身,待微臣開個藥方,再熬幾副藥吃下,便無事了。”看着項菲儀雖然還沒有甦醒,但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樣子,臨夏也是微微的鬆了口氣,起身朝着赫連炫施了一禮,將後續的安排大概的說了一下。
“如此,那便交給臨太醫了。”赫連炫沉着一張臉,也沒見他在知道項菲儀沒事之後的懊惱,更加沒有什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完全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項月婉站在一邊聽着赫連炫的吩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項菲儀的臉,手極度刻制的緊握成拳,這個該死的醜八怪,醜歸醜,命可真硬,這樣都沒有能淹死她,早知道她就不該心軟,直接一刀刺死她算了。
站在赫連炫身後,低垂着頭,在聽到項菲儀無事之後,像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放心了似的夜舞媚,心裡頭其實是跟項月婉一樣的想法,只不過,她沒有項月婉那樣的憤怒,只是有點婉惜。
可惜了,這次要是能夠除掉項菲儀,那麼她來日登上皇后寶座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可偏偏,這個醜八怪落水了這麼久還沒有淹死,還被臨太醫給救了過來,真真命硬。
“謝皇上,謝臨太醫……”聽着臨夏說項菲儀沒事了,琴容一雙眼裡滿滿的蘊含着淚水,朝着赫連炫嗑了幾個響頭之後,又轉過身朝着臨夏嗑了幾個響頭。
琴容這樣滿頭是血,還這樣不知疼痛的朝他嗑頭的樣子,讓赫連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看向項菲儀的眉眼之間隱約已經帶了些不悅。
這個醜八怪,明知道今天有其他國家的人在場,在宴會上遲到了丟他的臉也就罷了,竟然還平白無故的給他鬧出落水這麼一檔子事來,白白擾了他們遊玩的興致不說,這一切看在南楚天他們眼裡,還不定會讓他們心裡頭有什麼想法。
只怕是要以爲他赫連炫被逼着娶了個無顏皇后,心中怨恨,想要將其處理掉,卻意外的被他們看見了,無奈停止了計劃,只好順水推舟的演了這麼一場戲了。
“南楚帝千里迢迢,難得來我鳳嘯國一次,卻是讓你見到這等事情,朕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赫連炫看向一邊站着的南楚天,雖是說着歉意的話,可是語氣裡卻似乎並沒有多少歉意的意思。
“黑帝無需介意,朕來鳳嘯國,有幸能親眼目睹那冬日雪荷的傲人之姿,已是心滿意足,何況,項皇后落水,也並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純屬意外。”
南楚天溫文爾雅的笑着,若有所思的看向被擡着離開的項菲儀離開的方向:“倒是那兩個宮女和項皇后之間的主僕情深讓朕心中頗有感觸,人都說鳳嘯國之中的人都是重感情的人,今日一見,朕倒是十分羨幕黑帝。”
南楚天最後的話顯然是出乎赫連炫意料之外的,他挑了挑眉頭,脣邊勾起一抹笑容,看不大真切真假。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處來的,朕那皇后雖然貌醜,但心地卻並不壞。”
“南楚帝羨幕我鳳嘯國的人都是重感情的人,朕又何嘗不羨幕南楚帝的海域王國。”他話峰突然一轉,言語之中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
“呵呵,是啊。”南楚天臉上的笑容因爲赫連炫這一句話而加深了:“不過我們彼此羨幕着彼此的國家,卻又有人道,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人啊,吃飯吃七分飽,做事留三分退路,這樣才能在遇見美食的時候,不會因爲腹中太飽也不能嘗食,更加不會在事情做絕之後才發現自已沒有退路,後悔不及。”
赫連炫臉上的表情因爲南楚天這一句話而微微滯帶,隨即微微頜首:“南楚帝說得極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先有自知之明。”
他話峰一轉,又道:“不知南楚帝此次前來我鳳嘯國,所爲何事?若是有需要,朕身爲這鳳嘯國的一國之君,願盡綿薄之力。”
別看現在整個華源大陸被瓜分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表面上大家都希望合平,但那歸根究底是因爲三國之間互相牽制,勢利平均,現在誰也不能真正的動彈了誰,實際上,三國君王,沒有一個是真心滿意現狀,不願意做這天下霸主,或者是做三國之中最強的那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