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整天不安好心。”
聞言,風洛語心有一計,貼近風洛華的耳朵輕聲說了起來。
“這個主意會不會……”
“她不仁我們不義,沒道理我們被她害成這樣,還眼睜睜地看着她順利嫁給太子什麼都不做。”風洛語此時最大的心願就是毀了項菲儀,才能一洗恥辱。
……
彩雲閣。
“你們說,這個世上除了權勢,還有什麼東西最重要?”項菲儀放下碗筷,看着在場的青芽、紫環,以及溫融跟季顏,一臉沉思的問道。
“才華?”
“金錢?”
“官職?”
“我知道,生命!”
聽着這五花八門的答案,項菲儀卻閃過一個計劃,她這兩天一直在想件事情。她在這個異世的勢力太過單薄,做什麼都受制於人。
官職固然重要,但是她身爲女子自然沒有辦法。才華跟生命不過是賺取金錢跟官職的必要品。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如果有了足夠的金錢跟耳目、手下,那麼就算被迫當上了太子妃,只要她想,有誰能奈何她?
“就這麼辦了,溫融,你即日起,給我看看有什麼可以盤下來的商輔!”
“主子,你這是?”
“生財!”項菲儀大手一揮,說道。
介此,溫融只得按照項菲儀吩咐的事情去做了。反正在他看來,主子想做什麼都是對的,只是主子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呢?
這點溫融倒是想不明白了。
……
風崇禮果然像太傅鄭鈞所想的一樣,在皇上壽辰的第三天辦了家宴。
此家宴不過是慶祝項菲儀與太子成婚的喜事。
正好各地藩王以及世子們都在京都,並沒有回去,皆是被風崇禮宴請過來。
李婉身爲主母,操辦着整個宴會。就算對項菲儀如何憎恨,也不得不將這個宴會搞得熱熱鬧鬧,體體面面。
到了夜晚,各地賓客都已經過來。
風崇禮在前院招待着賓客,李婉也在後院安排着宴席上的事務,誰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彩雲閣突然着起火來,但所有的下人都被安排到前院正廳幫忙,撲火的人手根本不夠。
“主子!”季顏跟溫融四處都找不到項菲儀的人影,想都沒想,直接衝進了廂房裡面尋找項菲儀。
沒料到項菲儀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下面跪着兩個人。
“求求你,原諒我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說話的這個正是風洛華,她原本跟風洛語準備放完火就溜去前廳,當着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誰知道剛點着火,項菲儀竟從天而降,一把捉住了她們,還將她們抓到廂房,就是不肯讓她們離開。
對比嚇得臉色蒼白的風洛華,一邊的風洛語倒是冷靜的多,含恨的眼神盯着項菲儀,說道:“如果你敢傷害我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倒是挺聰明,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種日子裡,你們放火燒我,我何必給你們留活路。就算他要追究,誰會想到你們兩個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間,卻跑到彩雲閣來?”
風洛語頓時被項菲儀堵住了話,狠狠地轉過頭,不願意看她。
溫融跟季顏兩個人聽着,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眼前這兩個外表柔美,內心卻陰險無比的女人,很是憤怒的說道:“主子,何必理她們,讓她們扔在這裡,被火燒了也好!”
風洛華一聽,嚇得當場哭了起來:“不要,我不要死。項菲儀,我知道錯了,你就繞了我們吧,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答應。”
這話倒是讓項菲儀來了一點興趣,說道:“說說看,你們想用什麼換回你們的小命?”
“金銀珠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風洛華此時的心裡後悔的不得了,正是聽了風洛語的話,這次她們悄悄的過來,並沒有其他的人發現她們消失了。若是項菲儀真的狠下心腸,燒了她們,那她們就真的沒命活了。
這叫什麼,害人終害已。
風洛華也不知道該恨眼前的項菲儀,還是旁邊的風洛語。
正愁從哪裡搞到錢的項菲儀聽到這話,眼前一亮,笑了,看着風洛華,這才發現這傢伙也是一個大金塊啊!
“行,你說說看,你要拿多少錢出來?”項菲儀看着風洛華,問道。
風洛華咬牙,想了想,說道:“一百兩。”
聞言,項菲儀伸出食指在風洛華的面前,搖了搖,很是可惜的說道:“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命估價如此之低,在我看來,京都第一美人怎麼樣也不值得這個價啊!”
被人論斤論兩的談價,這讓風洛華很是惱怒,但是她又沒有辦法,只得問道:“那你到底要多少?”
“得看看你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項菲儀嘴角一勾,說道。
風洛華望了旁邊的風洛語一眼,閃過一絲暗色,低聲說道:“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你連一百兩都不肯,我還能拿得出多少錢來。”這話的意思就是隻給自己出錢了。
“項菲儀,你休想通過這種招數來羞辱我們,要放就放,不放得話,你也休想好過。我就不相信你敢對我們怎麼樣?”這話剛落,項菲儀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又快又狠,當場風洛語的臉頰紅腫起來,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項菲儀,咬着嘴脣恨恨說道:“項菲儀,今日之仇,我風洛語遲早有一天會還給你。”
“那你也得看看有沒有機會不是?”項菲儀從來就不害怕有人記恨自己,以前當特工的時候,沒少被人放這種狠話。那又如何,誰能奈何她!
風洛語頓時被她這句話氣得臉色蒼白,風洛華卻是看着火勢越來越猛,急得不行,說道:“項菲儀,你到底要多少錢?我可不想在這裡陪着你們送死。”
“一萬兩!”項菲儀伸出一根手指,便看到風洛華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項菲儀,喊道:“你瘋了是不是?我哪裡有那麼多的錢給你,最多三千兩。”
“一萬兩,我就放走你們兩。”
“我只有五千兩。”
“溫融,取字據。”項菲儀眼神迸出一道亮光,吩咐着溫融。
溫融簡直想給項菲儀跪了,這種情況下還能賺得這麼一大筆,怕也只有她了。
很快,字據取來,風洛華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手印,季顏才抓着她施展輕功,將她給帶出屋子。
留下的風洛語儘管害怕到極點,但是她仍是死咬着牙關,不肯給項菲儀認輸。
“你恨我?”
“沒錯。”風洛語倒是沒隱藏自己對項菲儀的恨意,盯着項菲儀,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嫁給荀壽,又怎麼會淪爲做妾。我原本應該嫁給汝陽王做正妃的,要不是你從中陷害,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你休想我會跟你求饒。”
項菲儀冷笑起來,蹲下身子與風洛語直視,伸出手捏起風洛語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那你這樣說來,就是不怕死咯。既然這樣,那就先被我毀了容再說吧。”
說着,項菲儀就從衣袖裡取出一柄匕首,當着風洛語的面將匕首拔出刀鞘,在風洛語的臉前比劃起來。
風洛語長長的睫毛因爲害怕,拼命的眨着,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着。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乖乖幫我去做一件事情,我可以考慮放過你。二,就是被我劃花你的臉,然後扔到大街上。到時候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司空府的三小姐原本有着一張母夜叉般的臉。”
風洛語被匕首在臉旁比劃着,嚇得哪裡還有方纔的傲氣,趕緊說道:“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很好,早點這麼配合,我就不必費這麼多的事了。”項菲儀收回匕首,起身說道:“什麼事情我會再讓人通知你,但你要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敢反悔,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說着,項菲儀便揮手讓溫融將風洛語給弄出去了。
看着四周紅通通的烈火,項菲儀笑得無比溫柔,來到這個朝代,她一直找不到奮鬥的目的。倒是太傅鄭鈞跟皇后給她找了一個樂子,既然大家都喜歡權勢,那她就創造一個商業帝國,倒想看看這年頭是有錢好,還是有勢好?她偏要錢勢雙贏!
彩雲閣走火的消息傳到風崇禮的耳裡時,他手中的杯子差一點掉到地上。
正在查問項菲儀有沒有事的時候,項菲儀穿着一身紅衣,如浴火重生的鳳凰,邁着優雅的步伐向着他走來。
走到風崇禮的面前,項菲儀行了一禮,嘴角維持着完美的微笑,說道:“父親可是派人找我?”
“……是。”風崇禮怔了三秒,很快反應回來,既然人沒事就好,至於走火的原因,自然不是這時理會的事。
“司空大人!”突兀一聲響起,來人正是三公之一大司馬石苞。
風崇禮轉過身看着面前大司馬石苞,立馬寒喧起來。
項菲儀見有來客,並沒有什麼興趣,正要離去時,感覺到一道鋒利的目光,轉過頭看去,便看到石苞,以及他旁邊的兒子石姬婨,那道鋒利的目光正來自石姬婨。
“跟石公子倒是很有緣份,上一次見面還是記憶猶鮮,沒想到石公子親自過府。”
石姬婨自是聽出項菲儀是說自己還有膽量過來的意思,但一想到什麼,卻是嘴角一勾,嘲諷道:“誰能想到這天下美女之多,能嫁給太子人的竟是風大小姐,我們怎敢不過來祝賀。”
項菲儀笑得深沉,石姬婨看着她醜陋無比的容貌,更是想起上次所受的屈辱,臉色陰沉得厲害。
汝陽王容淨在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石姬婨與項菲儀對峙的情況,打和起來,說道:“還未祝賀你跟太子不日後成婚之喜,這杯酒敬你。”
項菲儀對汝陽王容淨的形象倒是還可以,自然也懶得理會石姬婨,看着汝陽王容淨溫和的笑容,說道:“從宮裡出來後,一直也未曾跟你說句抱歉,毀了你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