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也不珍惜他對她的用心,但是他卻依然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如果,要是我比舒碧早些年遇見他,那他身邊的人會不會是我?
“我知道,我困了。”
我打斷舒碧有些聒噪的嘮叨,我是真的困了,而且頭就像被人敲了一棍子一樣,難受的讓我有些反胃。
“那你睡吧,有事就叫我哦。”
“嗯。”
我鑽進被子裡,只有柔軟的被子才能給我一點點溫暖。
沒過兩天我就出院了,本來也沒受太大的傷,只是喝了太多的水加上受涼的感冒而已,而且我討厭醫院的氣氛,充滿了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的死氣。
不過我和舒碧的關係是真的走進了很多,連帶着陸京原也親近了一些。
我對舒碧的形象改觀了很多,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充滿了不幸,我的不幸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而已。
比如說舒碧,她有個雙胞胎妹妹,但是由於雙胞胎要麼兩個身體都偏弱,要麼有一個身體好,有一個身體弱。
恰好她的妹妹就是身體弱的那一個,她對我說,她們家當時本不是什麼五大家族的舒家,只是一個賣雜貨的鋪子,家裡艱難的很,加上妹妹身體弱經常生病,家裡過的舉步艱難。
她還說,當時她的爸爸纔沒有這麼冷酷無情,他對她們都很好,即使家裡在困難,他也會每天給她們兩個帶一串糖葫蘆。
後來一年鬧饑荒,本來就艱難的家庭頓時雪上加霜,爲了能夠挺過去,家裡必須要少張嘴。
說到這裡的舒碧已經泣不成聲,她說她媽媽幾次想要自盡幸好都被發現了,但是由於食物的與人想要得到的分量完全不成比例,一家人每天喝只有水沒有米的粥。
妹妹本來身子就弱,加上這種條件一下子病如山倒,一家人像是被死神卡住了脖子的羊羔,爲了生存下去,她爸爸甚至想到去賣身做奴隸,她媽媽堅決不同意,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一家人要吃飯,小女兒要治病。
她說她媽媽因爲這件事哭到暈厥,睡都沒有發現她的小妹妹,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裡看着着場悲情戲。
然後就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們發現她小小的身子像一張沒有重量的紙掛在房樑上。
她留下了一份遺書,雖然她並不會寫字,但是畫了一副有幼稚的圖,她讓爸爸不要去給人做奴僕。
舒碧說,因爲妹妹去世了減輕了家裡很大一部分的困難,他們艱難的熬過了着段宛如噩夢的日子,後來她爸爸從新開了他的小店鋪,爲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他每天都在沒日沒夜的工作,家裡的條件終於慢慢好起來了。
她和媽媽都以爲辛福的日子終於要來了,結果卻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包着糖果的毒藥,一個更加可怕的噩夢來了。
她爸爸在在外面擡回了一個漂亮的姨太太。雖然她爸爸口口聲聲說着只是因爲那個女人家有錢有勢才取她,但是舒碧和她媽媽卻漸漸發現,她爸爸在慢慢的疏遠她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