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宋江抽着煙,覺得今天的兵少好像有點反常,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聽不大懂。
趙兵把手中的菸頭彈到了小便池裡,又拿出一根點上,道:“趙倩是趙廣昌親身的女兒,他膝下無子,就收了七個乾兒子,但是有四個已經到佛祖那去報道了。”
七個乾兒子,這宋江還是頭一回聽說,在古代,出征在外的將軍就喜歡收乾兒子,那是因爲需要靠他們打江山,有乾兒子這個關係那麼就會很賣力的工作。趙廣昌收七個乾兒子還死了四個,不會真像外界說的那樣,是邊境上的大毒梟,我的個天啊,趙兵和自己說這些幹嗎,不會是要拉自己入夥吧。
“兵少,我那事就算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本來還尋思着打擊報復,當他聽說趙廣昌有七個乾兒子後,宋江打起了退堂鼓。打架最多是生活的調味劑,幾乎每個男生多多少少會在學校裡打架,可是要殺人,宋江那是萬萬不敢的,殺人自古是要償命的,這是千古定律,一旦殺了馮奎和大柱,自己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瑪德,聽我把話說完。”趙兵用拳頭打了宋江一下,道:“說白了乾兒子就是工具,弄不好將來我也會成爲趙廣昌賺錢的工具,趙倩不一樣啊,她是趙廣昌親身的,我和我幾個哥哥打拼的一切最終都歸趙倩和她將來的老公,你說說看,這種所謂的父子關係有什麼意義。”
“這也不一定啊,將來誰也說不準,乾兒子也是從小養到大的,沒有血緣也是有親情在裡面的啊。”宋江真不想聽趙兵講他們家的事,這不聽還好,一聽那就要永遠爲他保密下去,要是將來的某一天這話傳出去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現在還早,要是趙廣昌將來真把手中的一切都拋給趙倩,我就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榮華富貴從我手中滑落,到時候我一個個弄死他們。”趙兵把才抽一半的煙用腳踩滅,把手搭在宋江的肩膀上,道:“和你說的話誰也不要說,包括黃鼠狼,他那張嘴比較快,到了他嘴裡全校都會知道的。”
“一定,一定,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宋江家裡條件不好,和趙兵走的這麼近是想畢業後能得到趙兵的照顧,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故事在裡面,別好處沒撈到,把命給賠進去,需要三思啊。
“你不是喜歡趙倩嗎,你放心,我一定讓趙倩和你睡一張牀,不過這事嗎要從長計議,急不得。”要想歸攏人心,那麼就要知道人家最需要什麼,反正趙倩又不是他親妹子,不用管那麼多。
趙兵剛纔說了趙倩是趙廣昌的親身女兒,將來、趙廣昌的一切都是要給趙倩的,自己要是能和趙倩睡一張牀,那不是可以一步登
天了,人爲財死,鳥爲食王,他宋江是個一無所有的人,這種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不就是一本萬利嗎,要是人的一生能夠逍遙二十年,就算是死也值了。
說實話,宋江還真有點怕向天,轉念一想,他有趙兵給他挺着還怕什麼啊,爲了趙家的數十億資產他決定拼一把。
宋江的臉上露出笑容,開心地問道:“兵少,你真願意讓我和趙倩在一起啊。”
“瑪德,趙倩那身段配你你還不開心啊,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看那趙廣昌也時日不多了。”趙兵神秘兮兮地說道。趙兵如此有把握,不是說沒有計劃,關於這個計劃的制定者不是他趙兵而是遠在老緬的趙祥龍,幾年前他們就商量好了,一直在等待機會。
宋江之前的膽怯全部被金錢給矇蔽了,想他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也賺不到兩百萬,一下子冒出來幾十億,讓他都不知道怎麼計劃以後的生活了,只要跟着兵少走,那麼一切都會變成現實的。
趙倩那大眼睛,溫潤的嘴脣,還有那高聳的胸部,想到被自己壓在身下,那應該是他一生當中最美妙的事了。到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不快樂全部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可不能就此錯過啊。
新聞上說一個億都要拿大卡車拉,幾十億那不是堆得比房子還高,到時候不光可以玩趙倩還可以玩盡天下所有的美女。
想到得意忘形處,宋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趙兵呵呵一笑,道:“幫你搞下了趙倩可不要忘記了哥們,到時候趙家的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手中了。”
“兵少,那馮奎他們的事怎麼弄啊。”宋江回到現實中來,想起兵少進廁所時說的那句話,就是要弄死他們,眼下一切還未成真,弄死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那麼做不是和國家機器去抗衡,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就是因爲公然對抗武警,最後被法辦了。
“怕毛啊,只要手中有錢就可以有通天的手段,暫時先不急着動他們,等他倆被學校開除後在過一段時間我們在找他們算賬,到時連向天也一起做了。”兵少不相信到了社會上還玩不死他們,像他們那種不起眼的人從社會上消失了也沒多少人會去關注,最多就是在地方的報紙上刊登一下,過段時間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了兵少的肯定宋江也沒一開始那麼害怕了,有錢的確是可以辦很多事,只要出得起錢,連人家的命都可以買,很多有錢人報復仇家不就是喜歡製造交通事故嗎,那樣一來,警察連個影子都抓不到,只能按照交通意外來處置,相關部門上下打點打點、通融通融,屁事都沒有,等輿論一過,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
宋江和馮奎、大柱他們的矛盾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向天檯球室那邊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向天從學校出來回到檯球室後,發現裡面一片狼藉,何慶的臉上都是鮮血,門口新裝的玻璃門上被玻璃膠塗的到處都是,牆壁上拿噴漆畫了兩隻大烏龜。
兩臺老虎機更
不要說,被人砸的已經很難修復,檯球桌面的桌布也被利器劃拉開來。
向天壓着火氣,對坐在椅子上的何慶問道:“誰幹的?”
“對方砸完東西后那個領頭的說他叫雜毛,報復上次你在歌廳打了他們,還說這檯球室開一次他們就砸一次。”何慶捂着頭,臉上的鮮血已經乾涸,隨着皮膚的拉動,凝固在一起的血塊被撕拉開來。
“你傷的不重吧。”向天這才注意到何慶流了很多的血,衣服領子上也被浸透,變成了硬邦邦的一塊。
“報警沒有。”
“棚戶區這邊的片警來過了,叫我找個時間去錄下口供,然後拍了幾張照片他們就走了。”
“那行,你先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去找他們。”
“沒事,就被自來水管敲了一下,你看,都不流血了,我陪你一起過去吧。”何慶把手拿開,一股暖濃濃的血液流到了他的眼睛裡,他急忙用手擦了一下,道:“一點點小傷,多個人多份力,敢砸我們的店,我非要他好看。”
“何大哥,聽我的,你先去醫院,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個人能處理。”向天知道雜毛他們的老窩,光明正大砸他的檯球室,那也好,砸我檯球室,我就砸你辦公室去。
“真不需要幫忙?”何慶的手只能捂着頭上的傷口,一旦他的手拿開,血還是會像缺口的堤壩那樣。
“店裡有趁手的工具嗎?”空着手去沒有威懾力,向天覺得手上不拿點什麼怕他們不長記性。
“有,櫃子下面我藏了一把開山刀,都怪當時他們進來的太快,我還沒做出反應就一管子把我打翻了。”何慶去櫃子下面把上次嚇跑冬瓜的那把開山刀拿了出來。
“拿刀不好,鬧出事情來會有把柄在警察手裡,我出去看看吧。一會你把店鎖了,在一個人去醫院看看傷,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向天沒有在多說什麼,裹緊衣服一個人走到了大街上,凜冽的西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向天去超市買了一把五斤重的大骨刀,手臂粗的豬骨頭,一刀下去都能劈成兩半,這樣的傢伙才能夠震懾到文明的心裡。
向天敢拿着大骨刀一個人找過去,不是沒有一點理由,爲這事就算是向天把文明他們砍了相信文明也不會選擇報案,一定會用江湖手段來處理這中間的恩恩怨怨。
何慶給他開山刀,向天沒拿那是因爲開山刀不容易藏在身上,萬一文明他們報案,開山刀和大骨刀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何慶決心混社會就是被雜毛一管子打出來的,等何慶的傷好後一遇到颳風下雨和連續的陰雨天,何慶的頭上就會斷斷續續的產生那種讓他寢食難安的疼痛,爲這個他也算是吃盡了苦頭,從醫院包紮好出來後,何慶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雜毛他們血債血償,要是不夠強橫那麼下次還會有這樣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寧可將來挨槍子他也要“擡頭挺胸”地活下去,胸中不能憋着那股沒面子的屌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