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這一點上向天認同崔德海的說法,他所說的確實是一個比較現實的社會現象。作爲一個父親,當然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他們的孩子能少受點苦。
向天現在也在爲房子的事煩惱,季雨軒家雖沒有強力要求向天買房子,但是季雨軒曾經和向天說過要靠自己的雙手去買屬於他們的房子。向天和天底下的很多人比起來他算是個幸運兒,向天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江邊,看着浪濤滾滾的江面,向天的心裡思緒萬千。
如果有一天向天富裕了,那麼他一定要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尤其是山區的孩子,他們真的是太苦了,向天在社會上有了名望後還要發動更多的人來幫助山區的孩子。中華名族的偉大復興之路不是靠一代兩代人就能完成的,他要靠好幾代人的共同努力,纔會把中華名族打造成真正的東方明珠,世界強國,還會是一個超級文化大國。
崔炎和崔德海剛回到家,就在衚衕口碰到了李凱,李凱看到兩個人的手裡拿着兩張報名單,立馬心生疑惑,一番寒暄後,李凱問道:“崔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上班啊。”
“凱哥,我們家的條件你是知道的,我母親走後全靠我父親一個人在支撐,現在我長大了,進過一次看守所後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弱者,只有自己強大了纔可以讓別人看得起你。”崔炎說着話的同時把兩張報名單遞到了李凱的面前。
李凱拿在手裡簡單看了一下,擡頭望了望天空,說道:“不會是皮包公司吧,到時把你們騙到了國外然後叫你們去挖礦,到頭來一分錢拿不到。”
“小凱,崔叔和你說,那個人是個美國人,美國是什麼國家,那是一個發達國家,比我們發展中國家要上檔次多了。”崔德海早就瞭解清楚了,所以他給李凱解釋道:“我們華夏的工人比較肯吃苦,不像他們美國人,每個星期都需要放假,要是福利、工資變少了就會有工會組織起來去找政府要說法。你沒看見新聞裡面報道,歐洲國家經常會有工人罷工,所以說他們需要老實的工人,我們華夏人最適合幹辛苦的工作,只要比國內給的多,都不會說閒話的。”
李凱的老爸是副市長,對於國內的一些個情況偶爾聽父親說起過,崔德海說的這些確實是有一部分在華夏人的身上體現了出來。江靈市幾乎每到過年都會有一批工人堵市政府討要工資,個別無良老闆遇到投資失敗就會捲鋪蓋走人,工人的工資嗎當然由政府替他們支付。
不過,李凱還是有點不放心,什麼手續都沒有,不會是偷渡過去的吧。李凱拉着崔炎上了一個角落,問道:“崔炎,你真打算去國外務工嗎?”
“去,怎麼不去,就是去國外洗碗我也願意,聽說國外的大酒店洗洗碗都能發財,每天上百美元的收入呢,這在華夏要幹多少天啊,比起一些小飯館,都可以抵得上一個月工資了,同樣是幹一天,我寧可去國外吃兩年苦。”崔炎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是非去不可了。
李凱從小和崔炎一起長大的,崔炎家是
沒法和他們家比的,李凱思前想後,面部表情好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崔炎看到李凱那奇怪的表情,關心地問道:“凱哥,你沒事吧,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凱搖搖頭,崔炎突然想到了什麼,張口說道:“對了,我今天在街頭遇到了向天,他好像和我父親認識,說是去年一起在馬路上救了一個人。”
“瑪德,又是向天,我苦追了兩年的季雨軒反倒和他訂婚了,我就想不通季雨軒看上向天哪一點。”李凱很氣憤地說道:“都訂婚了還去想她幹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痛不欲生。”
崔德海回家後看到崔炎還沒回來,所以在衚衕口對着崔炎的方向喊了起來,崔炎聽到父親的喊聲馬上了回答了一聲,和李凱說了幾句生活中的常話,就在崔炎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李凱快走幾步拉住了崔炎,用手在崔炎的右肩膀上一拍,道:“我和祝伯練了一身武功,閒在家裡也沒事,就陪你出去看一下,要是有什麼危險的情況還可以保護你們。”
崔炎張大着眼睛,有點無法相信李凱說的話,李凱到底是幾斤幾兩崔炎心裡清楚得很,街上隨便拉個小混混過來都能把李凱打趴在地,要是真打估計還打不過崔炎呢,所以李凱說的遇到危險可以保護他們這一條是無法讓崔炎相信的。
李凱知道崔炎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當初在天台上,他被人一腳踢翻在地,連句頂撞的話都不敢說。說出要去保護人家的話,你叫人家如何相信。千言萬語頂不上一次實實在在的身手展示,爲了能讓崔炎相信自己具備這個實力,李凱的眼角在衚衕裡四處瞅了起來。
李凱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邊放着一個空酒瓶,是那種瓶底很厚的白酒瓶。
當李凱拿着白酒瓶來到崔炎的面前時,崔炎更是無法看懂李凱到底要幹嗎。難道是要表演頭頂碎酒瓶?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精彩表演其實都是有訣竅的,而且還都是瓶身很薄的啤酒瓶,李凱拿着這個白酒瓶想要把它打碎在頭上,那現實嗎?
李凱呵呵一笑,道:“在祝伯的指導下我進步神速,此時是今非昔比,今天我就給你露一手,你看好了啊!”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崔炎還真被李凱的話提起了興趣,瞪大着眼睛,生怕錯過精彩的瞬間。只見李凱拿着酒瓶子圍着院牆走了幾下,崔炎並沒有看到李凱要拿酒瓶子往頭上砸,看來是有更神奇的表演,包括後面的崔德海,瞧見李凱的手裡提着個白酒瓶子晃過來晃過去,生怕他和崔炎之間起矛盾,所以快步趕了上來。
還沒等崔德海走近,只見李凱原地一個起跳,把瓶子放到了兩米多高的圍牆邊緣,只露出一個瓶嘴。
李凱學着李小龍的樣子,提了一下褲管,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圍牆上的白酒瓶,對着崔炎說道:“你信不信我一個飛腳就能把白酒瓶的瓶嘴踢下來,而瓶身沒事。”
“這……”崔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真要按李凱說的那樣,完全可以去吉尼斯紀錄了,用腳背把白酒瓶的瓶嘴踢下來,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過大了啊。崔德海也聽到了李
凱的那句話,他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有這樣的人,還是年輕好什麼都敢想。
崔德海年輕的時候在街面上經常可以看到出來賣藝的江湖中人,手指碎碗,單掌劈磚,雙手撕爛搪瓷盆,這中間很大一部分是存在水份的。尋常人別說踢碎酒瓶了,就是能夠跳起來把腿踢到那個高度都很難做到。
還沒等崔德海喊住李凱,只見李凱腳尖着地,連跑幾步,隨着一聲吼叫,他的身子輕盈地躍到了一人的高度,雙手像雄鷹的翅膀平穩的舉着,右腳板往上一踢,“嘎嘣”一聲,白酒瓶的瓶嘴果然被踢的凌空飛起。
李凱沒有采取正常的落地姿勢,而是選擇了一個難度較大的一字馬落地,兩手依舊平舉,迅速將後背貼在地面上,一個鯉魚打挺,身體很輕鬆地站了起來。李凱得意洋洋,用手拍着身上的灰塵,對着父子倆說道:“怎麼樣,最近我苦練還是練出成績來的,等我把氣功練好了只需一個側踢,輕而易舉就能把這堵牆踢個大洞出來。”
李凱表演的這幾招,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這中間絕非是弄虛作假,而是實打實的真功夫,崔德海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弱不禁風的李凱啥時候練就了這麼一身本事,看來鐵棒磨成針,只需工夫下的深,這個世界上沒有翻不過去的山,就看有沒有信心發起挑戰。
“凱哥,你讓我大開眼界啊,現在你要是和向天比試一下,估計被你一腳就能踢飛。”崔炎露出羨慕的神情,還不忘吹捧一番。
李凱聽着崔炎的話,感覺內心無比的驕傲,按照祝伯的說法他現在的功夫還沒練到家,還需要刻苦鍛鍊上一段時間才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華夏的高手無處不在,只有練會了以氣發力纔可以去江湖上走上一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把功夫練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李凱相信自己,在祝伯的悉心教導下,總有一天他會成爲人們眼中的高手,到時候看誰還敢跟自己嘚瑟。
崔炎和李凱從小玩到大,李凱一心想幫助崔琰家改善生活條件,但是得不到母親的認同,所以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家裡不是他說了算,等以後接手了家裡面的一切,他會盡最大能力去幫助崔琰。
李凱走近兩步,說道:“放心,明天我就去那個外國人的公司報名,到時我陪你們一起過去,到了那邊確定你們安全後我在離開。”
崔琰嘴巴張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崔琰沒想到凱哥是如此真心的對待他,他卻瞞着凱哥做對不起他的事,在崔炎的牀鋪底下還放着李凱當初給他的錢。
李凱給錢是叫崔炎去幫忙喊社會上的人過來打向天,崔炎看到那麼多錢,耍起了心眼,只用幾千塊錢請來了校外青年景全,結果他自己失去了學籍還被架到山上進行了封閉式思想教育。
崔炎被李凱關心的舉動感動了,他在心裡面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凱哥的事,凱哥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絕對不會耍心眼。人生漫長的道路上,能有一個真心坦誠的朋友就要學會珍惜,知己難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