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軒,你冷靜一下,那潑婦既然敢這麼囂張肯定是有她囂張的資本,你認爲去了公安局說法就能要回來?”向天也痛恨這些蛀蟲,但要是這麼明着過去沒有一絲效果,人家公安局會來管理你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不是給人走個形式。
季雨軒停止了哭泣,感受着向天那寬厚的臂膀她的心裡好受了一些,不過她還是要找一個地方說理,問道:“那要怎麼辦纔可以要回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不過世態炎涼,很多事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你想啊,李凱的老爸是市長,那麼他下面肯定會有一幫人爲虎作倀,你這麼去公安局人家理不理你還是一個問題呢,如果你真想要討回一個公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上訪,不過這需要證據,不能空口無憑。”向天說道。
“怎麼還要上訪的啊,你的意思就是叫我不要計較這事了?”季雨軒眼裡掛着還沒幹透的淚水,左臉頰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模樣悲催到家了。
“怎麼可能,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能眼巴巴看着你受欺負,我們要想辦法,找到李定國犯罪的證據,到時我們把收集到的資料送到紀委那裡去,看他們一家子還敢這麼仗勢欺人不。”向天要不是因爲季雨軒才懶得去和這些個貪官計較,華夏這樣的人海了去了。很多人也是一門心思往裡面擠,最大的問題是當官爲了什麼。
季雨軒本來就夠生氣了,向天還來佔她便宜,用拳頭在向天胸口搗鼓了一下,憤憤不平地說道:“不許瞎說,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啊,被人聽到會笑話我的。”
“呵呵呵,我可沒動你哦,是你自己倒在我懷裡的,還抱那麼緊。”季雨軒不答應了,開始和向天打鬧起來,向天說道:“別鬧了,王雅莉過來了,你沒見人家在看我們哦。”
“哪裡?”季雨軒四處張望起來,發覺上當了,才注意到向天已經跑遠了,季雨軒鼓起腮幫子,叉着腰,罵道:“好你個向天,我還在氣頭上,你還要來欺負我,等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雨軒用手摸摸臉,還是覺得氣不過,李凱可以找老媽,難道我就不能找家裡訴苦,季雨軒拿起手機,給家裡打起了電話,一接通,季雨軒就開始大倒苦水,道:“媽,我被人打了,那個人家裡是做官的,一點道理都不講,兒子夥同他人欺負班裡的學生,結果反被人收拾了,我看不過去就上去說了幾句,那婦女當場就打了我嘴巴子。”
“哦,還有這樣的事啊,打的嚴不嚴重啊。”許雨娟正在處理一些政務,聽到女兒被人打了急忙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事,就是捱了一嘴巴子,心裡受了委屈我想媽媽了。”季雨軒是想說李凱家裡是大貪官,但媽媽從小就教育她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她本來想叫媽媽給她出面,後然想想還是算了,被老爸知道了肯定又會罵她,到時候知道她開始戀愛了,還不把人罵死。
“媽媽在忙,過段時間你爸有公務要去江靈市檢查,到時候你們父女倆好好嘮嘮。”許雨娟說道。
“哦,這個星期放假我想回家一趟,好久沒回家看看了。”
“想家啦?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一下,聽
說你在學校戀愛了,有沒有這回事啊。”許雨娟聽季慧剛說起過,說什麼給軒軒找了一個對象,爲人方面不錯,就是不知道女兒能不能對上眼。許雨娟不放心,想求證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戀愛?季雨軒嚇了一跳,不會這麼快就被父母知道了吧,她和向天纔開始沒多久,而且是在暗地裡,還沒有明着公開戀人關係,照理說父母不可能知道啊。陳慶校長季雨軒認識,他和父親是同學,也經常到他們家裡去做客,可是陳慶校長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學校啊?父母又是從哪裡得知談戀愛的消息的呢?
季雨軒辯解道:“沒有啊,我哪裡談戀愛了,我在學校一直學習來着,沒功夫談戀愛,媽媽你就不要在那瞎想。”估計是套話來着,在事情還沒有穿幫之前季雨軒是不會承認和人在談戀愛。
“你個死丫頭,那麼着急解釋幹嘛啊,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你這個年齡段也是思春的時候,如果有對象了記得帶回家給我們看看,好的話我和你爸也不會反對。”許雨娟說道。
季雨軒有媽媽陪她說話,很快就忘記那不開心的事了,兩個人聊到上課鈴響才掛斷了電話。許雨娟掛斷電話後用手捏了一下眉心,把剛看的一份會議文件合上,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摁下了心中熟記的號碼。
許雨娟這個電話打到了江靈市,她女兒和她訴苦說明的確是受到了委屈,不過她不能直接出面,這件事也不打算讓季慧剛知道,要是一旦被季慧剛知道,江靈市的官場恐怕又會是一場地震,到時女兒的人生安全誰來保證,許雨娟是母親,這種時候她只能自私一把了。
把該交待的交待完後許雨娟才鬆了一口氣,她想她找的這個人可以給予季雨軒幫助,不管江靈市官場複雜到什麼程度,許雨娟找的這個人說話還是相當有分量的,有他在季雨軒不會受到傷害,除非對方是不想混下去了。
陸美珍坐到路虎車裡後就對身後的兩個大漢下命令道:“我兒子被人打成這樣,怎麼打的你們就給我怎麼打回來,知道嗎?”
隨同陸美珍的兩個大漢一個叫安雲一個叫宋景剛,都是在道上混的,後然出了事就跑路到江靈市,通過人介紹到陸美珍底下做起了打手,據江湖上謠傳,安雲和宋景剛不單單是打手這麼簡單,暗地裡還陪陸美珍睡覺,當然這只是一個謠傳,人家李市長都沒發話,說明這是子烏虛有的事,到底有沒有這個事只有他們當事人才最清楚。
安雲和宋景剛得到陸美珍指示後就下了路虎車,還沒走遠陸美珍又把他們兩人喊了回來,安雲問道:“李夫人,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我眼皮子跳的厲害,你們倆別出面了,到時我給黃銘興打個電話,讓他找人收拾一下。”陸美珍擔心得是安雲和宋景剛在學校裡露過面了,要是在進學校去打人會把這事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到時候很難全身而退。江靈市他們不怕誰,要是事情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那麼定會有人來關注此事,想想定國也不容易,不能把他的仕途生涯搞沒了,在過幾年等朱宇陽那個老傢伙退下來後就是定國做市委書記,等到那時他們李家就是江靈市的第二政府,所以必要
的時候還是要忍耐一下。
“媽,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殺了那個叫向天的,他從農村過來沒幾天處處和我對着幹,完全沒把我這個班長放在眼裡,而是把我們踩在了腳底下。”李凱坐在旁邊不服氣地說道:“他在學校里老是出去玩,也沒見他上過幾堂課,學校方面也不處罰他,肯定是有人暗中亂用權利,你叫爸好好查一下。”
兒子的話讓陸美珍眼前爲之一亮,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方面呢。那個張立勇推三阻四,向天一定是和他有關係,等晚上有空了她要去邱龍興家裡好好詢問一番,問問他關於學校裡面的事情,只要有把柄,再叫定國給教育局那邊打個招呼,辦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敢打我兒子,我有很多辦法來玩你,什麼狗屁學校,說白一點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走,回將軍府。”陸美珍要回去好好商討一下,等拿下方案後就把定國喊到將軍府來,使出她的降龍十八抖,一番雲雨過後定國一定會爲他這個小兒子出氣,怎麼說也是他的骨肉。
將軍府,顧名思義,象徵着大氣磅礴,裡面的裝修都是世界頂級建築師設計的,當年這裡是張家衚衕,陸美珍閒逛中看到了這塊風水寶地,就求定國出資把它買下來。
得到消息的黃銘興就指示董明磊出面,事情最後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住在衚衕裡的人拿着給他們的補償,離開了這個幾代同堂的祖屋,但是突然冒出來一家釘子戶。釘子戶一家四口人一年到頭沒有一個人去上班,老老小小都是騙吃騙喝,家裡面沒有一件像樣的電器,真叫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拆遷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所以他們想借此撈一筆。沒想到董明磊比他們還黑,還叫文明帶着人去恐嚇,這敲詐居然敲到老虎頭上來了,陸美珍那邊也不願意多掏一分錢,黃銘興就給董明磊下了死命令,製造出了慘絕人寰的張家衚衕6。23慘案,這案子至今未破,不過有一個人已經找到了案子的卷宗,正在悄無聲息地調查此事,這個人就是鄭芳敏。
陸美珍和李定國不是結髮夫妻,她是在李定國夫人死後出現在李定國視線的,當初,陸美珍是一個大學生,眼光高遠的陸美珍在酒店裡面做服務員,瞞着酒店還做一些皮肉交易,她就是這麼和李定國拉上關係的。
兩個人的歲數相差有二十歲,陸美珍的本事讓李定國很是享受,所以他把陸美珍包養了起來,不過沒敢往家裡帶,除非等李巨歸天后李定國掌握了家族的權利纔有膽量帶陸美珍回家。
李巨是華夏的開國將軍,參加過幾次大戰役,解放後擔任邊疆軍區的總司令,授予中將軍銜,他一生爲人正氣,不想生出了一個不孝子,隨着年事的增長他也聽之任之,只要不做出過份的事來就行。
李定國心裡也挺憎恨李巨,踏上官場後就不屑於喊他父親,要不是李巨拒絕幫助他,說不定李定國早就到省委工作去了,他一直在期盼着李巨能夠早一點離開人世,這樣李定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陸美珍接回家裡,這幾年他不曾虧欠陸美珍,造了將軍府買了豪車,所有的經濟賬都存在陸美珍那裡,可以說陸美珍是李定國的後勤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