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深知保安頭子被他一個過肩摔後餘下的保安要麼就是一鬨而散,要麼就是一起上來拳打腳踢。雖說和老頭子練了一身本事,可是有的招式他是不能用在這些保安身上,稍不留神整出點事來,那就會被追究,而且這個事他也是在沒有全部弄清楚的情況下就和保安動上了手,不管誰對誰錯,必須要有個度,公共場合這麼鬧可是聚衆鬥毆啊。
打架,尤其是這種街鬥,不一定練過就代表厲害。以前他們縣城有一個退伍軍人,據他親口所說好像是偵查部隊的,一到夏天喜歡穿着背心在大街上瞎晃,那凸起的肌肉塊給人一種身手不錯的感覺。
有一次唱完歌出來,退伍軍人發現口袋裡沒有帶錢,結賬時他跟fu務員說能不能下次過來一起給。已經上過一次當,fu務員哪裡肯放他走,如果放他離開,那麼這個錢就要自己來補上,所以她死死拽着手臂不讓人家離開。
這一下退伍軍人不樂意了,身後幾個朋友可是在看着他,他把背心一脫往吧檯上一拍,擲地有聲地說道:“今天就是沒錢,怎麼滴吧,哪怕你跪下老子也不會掏一分錢。”
誰知fu務員竟然哭了,兩隻手抓地更緊,退伍軍人一揚手,fu務員嬌小的身軀頓時被掀了出去,一頭撞到了木質吧檯上,很快就暈了過去。退伍軍人不屑地看着服務員,用手指着吧檯裡面的幾個女地說道:“少他娘惹我,惹毛了我我一拳頭一個幹翻你們,和我打架那就是找死。”
在朋友地簇擁下,退伍軍人臉上寫滿了得意,那腳剛跨出歌廳大門,十多個手持管制刀具的年輕人圍了上來,退伍軍人都沒明白什麼情況就被幹到了地上。退伍軍人的拳頭在身體周圍胡亂揮舞幾下後,被一個小年輕一刀砍斷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噴涌而出,沒幾下他就倒在了血泊當中,之後就再沒有睜開眼睛。
這件事向天他是親眼所見,就連見過世面的老頭子也是爲之一怔,看到那血淋淋場面,拉着還未成年的向天快速離開了現場。
就算你功夫再好,有時候也是難敵四手,可向天他不怕,在保安頭子的身體還在桌子上掙扎時,向天快步走了上去,同時從鄰桌拿起一碗吃剩下的麪湯,照着保安頭子的面部蓋了上去。
摻有辣椒油的麪湯潑在臉上,一下就淌入到呼吸器官中,保安頭子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也從桌子上滾到了地上,那樣子和土驢有的一比,不幸中大幸就是那麪湯溫度只比體表溫度高了幾度,不然這一張臉算是完蛋了。
既然已經動上了手,那麼向天就不能猶猶豫豫,拿着個空碗向地上一摔,大聲喊道:“還有誰不服,要是不服我們到大街上好好來一架。”年輕人易衝動,體內的青春荷爾蒙一旦被激燃,那麼不大展一下拳腳就很難控制下來。
看到他們的頭子幾招就被人幹在地上起不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敢上,回想到他們頭子空餘時間又是劈磚又是單指碎碗,叫他們這些個沒練過的還
敢上去嘚瑟嗎?
在監控室的董老闆看到計劃成功,樂得是嘴都合不攏,迅速從褲袋中掏出一個寫滿英文的小藥瓶。深吸一口氣,鼓起的肚皮被收了下去,將藥瓶的噴嘴對準褲襠中連着按了幾下,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濁氣。
在睜開眼的一剎那,董老闆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看到畫面中一個人飛到了桌子上,之後毫無還手之力任人宰割,氣的他在手心裡打了一拳,想到剛纔在某部位噴了進口藥水,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這個農民工小子付出相應代價,在江靈市居然敢破壞他董明磊的好事,真是活膩歪了。
向天看着眼前這幾個小丑心裡是一陣好笑,看到其中一個居然還不知死活拿起了一張凳子。但四個人散開站在向天周圍,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去。向天對着地上那個轉着圈的樹脂碗用力一腳,彷彿一個足球,撞向了牆壁。這時候四個人沒過多停留,反應快捷,很有默契地轉身跑了起來,連頭都沒敢回。
向天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對自己剛纔的表現很是滿意,轉過身子想要聽兩位美女誇耀一番,可是卻讓他出奇的失望,除了幾個看熱鬧的,哪裡還能看見什麼美女啊。
季雨軒在向天和保安開打那一刻,就拉着王雅莉的手匆匆離開了超市,她可不想被老爸看到什麼不好的事。貪玩歸貪玩,但她還是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乖乖女,真要讓老爸看到這一幕,那以後一個人在這邊求學,遠在千里之外的老爸會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嗎?指不定會叫誰暗中監視自己呢,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真要這樣那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也就是在季雨軒跑到超市外面和他老爸碰面後,出乎意料的是季惠剛居然叫女兒先回學校,說他還有一點事要處理,等處理完就到江靈大學去找她吃晚飯。
少了主心骨向天覺得有點小失落,幸好周圍還有一大圈“熱心觀衆”,雖沒有給他熱烈掌聲,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向天這身手和膽魄他們都是崇拜加羨慕。看到烤腸機旁邊放着一盤自己點的食物,向天也沒去看地上那保安,徑直向食物走去,他現在可是餓的一比啊,不吃點東西恐怕會有暈倒的可能。
在他端着食物盤走向桌子時,幾個民警出現在了他視線,向天沒有跑的意思,依然坐到了位置上,拿起一個漢堡包,那包裝紙還沒拆開,一個瓜子臉型的美女就來到向天面前,又看看地上那保安,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很有禮貌說道:“請問一下,剛纔是誰在超市裡打架。”
向天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警,拿在手裡的漢堡包又放回到盤子中,說道:“是我,不知有什麼事嗎?”說完兩隻眼睛盯着該看的部位。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今天是撞桃花運了,剛走兩個美女,轉眼就有一個不同韻味的美女來和自己搭訕,這麼大兩堆,有種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幻覺。不由感概一句:“這麼大呀,估計一隻手都抓不住。”
“你……。”鄭芳敏有一種想殺了
向天的衝動,但是身上穿着警服又不好隨着自己性格來,說了一個你字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臉的無語樣。只能對着身後的兩個警員說道:“把他給我帶回去,公共場合聚衆鬧事,這事必須要嚴懲。”
兩個警察來到向天身旁,嚴肅着說道:“自己走還是請你走啊?”
“我說這位美女,講點理好不好,什麼叫我聚衆鬧事,明明是人家欺負人在先,我看不過去就上去說了兩句,誰知地上那傢伙拔出拳頭要打我,我這個可是正當防衛啊,你們不能這麼隨便冤枉好人。”向天對裡面的規矩聽人說過,無非就是一鬨二騙三皮鞋,所以沒事最好還是少往裡面走,至於人家說的是不是這三項,他纔不想去親自驗證下,能避開還是避開得好。
“你都把人打成那樣了,還說人家欺負你,我看就是你無故鬧事,給我帶回去再說。”鄭芳敏才懶得去聽向天解釋,她平時最記恨的就是人家說她那裡大,有一句話她可是牢牢記在心裡:胸大的女人無頭腦。向天沒有直接說她那裡大,但是話裡面意思和自己理解的差不多,她心裡這個氣啊!
還沒張口,向天早被等候在旁邊的兩個警察一人一邊叉住了手臂,向天喊了一句,最後只能求饒道:“大美女,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先讓我把肚子吃飽再說,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錢買的,就這樣浪費我心痛我那錢啊。”如果是保安向天還可以掙脫一下,可是眼下這幾個卻由不得他胡來,要是動一下手,那可真就是違法了,到時安排他吃公家飯他也無處訴苦去。
鄭芳敏看了一眼桌上那餐盤,發現種類還挺豐富的,覺得農民工賺一天錢也挺不容易,就親自去服務檯要了一個方便袋,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收拾到了方便袋當中,在向天面前晃了兩下,道:“這個好說,我們不會讓你餓着肚子的,給我帶走。”
兩個警察把向天給拉上了警車,鄭芳敏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保安,看到他一頭的油,心裡忍不住笑起來,但是臉上卻依然冰冷,遞過去幾張餐巾紙,說道:“我說文明啊,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這次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人過來請你啊。”
文明把臉上油膩擦乾淨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來:“鄭警官,我也是沒辦法啊,那小子下手完全是不打算我活啊,整條手臂差點被他弄骨折,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什麼都別說,你是什麼人自己應該清楚的很,先跟我回去做個調查吧,至於怎麼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鄭芳敏說道。
這下文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扶着桌子自己站了起來,來之前董老闆是在監控室對他們下達的命令,此刻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應該看在眼裡。自己呢也不需多說什麼,就乖乖跟着這位美女警察走一遭,大不了進去拘留一段時間。
和這小子的賬就先記在心裡,來日方長總會要做個了斷,江靈市承包工地的多多少少也認識,到時候一定叫這小子無處容身,叫他空有一身力氣無處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