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季惠剛的時候向天根本就不知道他從事什麼工作的,純粹是出於好心,就這一點季惠剛覺得這小子很了不起。等季惠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訴了鄭芳敏,鄭芳敏氣得是腳在地上用力跺了一下。
想想季叔什麼身份,應該不大可能來和她開玩笑。本以爲向天是隨便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藉口,沒想到這小子倒是交待的清清楚楚。
真要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理由把他留在警局了,之前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該如何去找他算賬,難道就這樣放了他,真是不甘心啊。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外人敢如此和她說話,而且還靜說那些話,真是被他氣的無話可說。
整理了一下情緒,鄭芳敏推開門走了進去,向天馬上就說道:“呵呵,我沒事了吧,可以幫我把手銬打開了吧。”用乞求的眼光看着鄭芳敏,剛纔她在外面接電話時雖然極力控制說話聲,可還是沒能逃過向天那順風耳。
“你耳朵倒是挺尖的嗎,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哼。”鄭芳敏沒好氣地回答道,內心還在爲向天弄哭她的事糾結。
“這都火燒眉毛了,我能不豎着耳朵仔細聽嗎,只怪你說話太大聲,想當作沒聽見都難。”向天理由很充分地說了一句,真要追究超市那事也不能全怪他一個人,那個二鬼子文明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保安,倒像是街面上的那些流子。
可向天心裡還是不放心,追問了一句:“鄭警官,到底有沒有事啊,我可承受不起打擊,我姑媽可還盼着我回去吃晚飯呢。”都說女孩有一顆同情心,自己這事也不是什麼違法犯罪,最多就是一個治安處罰,向天想明白這點後乾脆苦着臉,以求美女手下留情。
季叔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如果她一味追究到底那麼這個事還要牽扯到雨軒妹妹,現在雨軒妹妹還在上學,要是被人找上門,恐怕會對她在學校裡的學習有所影響。那就來日方長,要是下次在犯在手裡新賬舊賬一起算,不信玩不死他。
今天這事真要追究到底的話估計也不能把他怎樣,頂多交點治安罰款,在進行一下思想教育而已,在事情不是很大的情況下怎麼說都要給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以後麼注意點,別動不動就和人家打架,要是下次再進來可不是這麼輕鬆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後本分做人,別整天瞎搗鼓,法律可是不講情面的。”鄭芳敏掏出鑰匙,前傾着身子去給向天打開手銬。這丫頭也不知是咋搞的,明明從椅子後面可以繞過去,非要將自己的身體從向天面前探過去。這叫向天如何是好,一股子淡淡的香氣衝入鼻孔當中,聯想到此時鄭芳敏所保持的姿勢,向天的手也開始表現出不老實舉動。
雖然穿着長褲,但是應爲身體前傾,內褲的痕跡在褲子表面是那麼清晰,向天恨不得伸手過去彈一下。他腦子當中想的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麼低俗,攤上一個什麼都能教的師父真是很榮幸啊!
鄭芳敏這個時候纔想到有什麼不對勁,側轉過腦袋,一切都如她想的那樣,此時的向天正兩眼迷離看着一切,左手還懸在半空當中,保不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異樣舉動來。
“啊”的一聲驚叫,鄭芳敏身體沒控制好重心,倒在了向天身上,一塊堅硬物頂住了她小腹。從小思想純潔的她以爲是什麼鑰匙串,用手去摸了幾下,這一摸,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鑰匙串好像不是這種手感。突然,鄭芳敏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臉蛋兩側紅彤彤一大片,一句話都說不出的站在那。
向天活動着腕關節,意識到剛那一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美女在懷,恐怕沒幾個人能把持住吧,如果都能控制住,那麼社會上還會有這麼
多人獻身於小三事業?
抓抓頭髮,向天不好意思地說道:“鄭警官,不好意思啊,是我想太多了。”這個時候向天也只能這麼說,要是在扯犢子,估計人家非拿電棍把他電成蝦米,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鄭芳敏腦海中已經麻木,憑她的直覺,剛纔所抓之物應該不是那個,據她所知這個東西應該是軟綿綿的,而她剛纔手觸碰到的完全和鐵塊有一拼,應該不是那種東西,不然這個長度解釋不過去。可是她的想法隨着向天地起身又變得毫無根據。
凸起那一塊更加讓鄭芳敏面紅耳赤起來,向天低頭看了一下,呵呵笑了兩聲,又用手往旁邊撥弄幾下,主要是將位置調整一下,他站起來時就感覺到了難受。碰上這種事向天還是頭一次,向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換個場地估計還得接着捉弄一下,可是眼下心裡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表達出來,這地方嚴肅得很,可不是在大馬路上。
向天這麼不要臉的舉動引得鄭芳敏轉過了身子,用手在褲襠上掏兩下的動作不正是在告訴鄭芳敏嗎?現在,說什麼都不能阻止向天離開警局的腳步,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小子離開後會不會到大街上瞎說,這要是被傳出來,自己面子的事小,她老爸那良好形象估計會受到波及。
“今天所發生的事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嗎?我可以給你錢,希望你不要出去謠傳,好不好。”鄭芳敏已經到了走投無路,只能用最實際的東西來堵住向天的嘴。
向天楞了一下,只聽說往裡面送錢,沒聽說進來後還可以拿錢離開,該不會是這小妮子要包養自己吧,那這樣一來自己成什麼了。不過反過來想想,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吃虧,最後所有的胡思亂想都被道德倫理給打破。向天嘆口氣,說道:“美女警察,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向天怎麼說也是君子,錢就算了,至於我們倆的事我絕不到大街上宣揚,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我和你本來就沒什麼事,你不要在那信口雌黃,我也給你一句忠告,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是你下次再進來,我非讓你脫層皮在走出去。”鄭芳敏嘟着嘴,鄭重其事警告了一下向天。
“那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剛走到門口,向天又回過頭來說道:“美女警察,我看你長的真心不懶,而且我們兩個似乎還挺有緣,要不處個對象看看,說不定還是幸福的小冤家呢。”
鄭芳敏肺都要被氣炸了,直接爆粗口:“給我滾,老孃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油嘴滑舌之人。”
“好,我一會就滾,那個我買的東西還在車上,你能不能拿給我啊。”向天這個時候纔想到還沒吃飯,肚皮前後都快要貼在一起了。
“你那個東西充公了,要是你再不走,我就把你關在這屋裡。”鄭芳敏叉着腰,氣鼓鼓說道。
這一下向天沒說什麼,反正兜裡還有錢,大不了重新買一份,要是把美女警察惹火了,那以後來找他茬也說不準,自己到底要不要呆在江靈市現在還不確定,得罪了警察那就完蛋了。
鄭芳敏氣地坐回到椅子上,突然間覺得好像有點太過分,人家怎麼說也是一股子熱心幫助了季雨軒妹妹。抓他們進來時就猜測到這肯定是文明他們有錯在先,都怪她起了一點私心,利用手中權力爲自己行方便,要是被父親知道了還不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回想起向天那副嘴臉,她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像有什麼不對,着急着站了起來,用手拉開鋁合金窗,哎喲一聲,她痛地蹲下身子捂住了腦袋。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明明外面有防盜窗,而且還那麼大,她居然連這個都沒看見,可見心裡着急到了什麼程度。
大
學期間她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不管哪個男孩子追求她都不會理睬人家一下,更別說主動了。現在她卻爲一個陌生男人擔心起來,此刻的內心已經變成了亂麻,不自覺間又想到了手握住的那一塊堅如鋼鐵般的物件,羞的她是把頭埋在了膝蓋當中。
文明進去後抽了幾根菸,和幾個民警有說有笑,問他什麼他就胡亂說一通。審問他的兩個民警也沒當回事,因爲他們知道就算你把口供記錄下來,到最後他還是交點罰款拍拍屁股走人,與其吃力不討好還不如拉拉家常呢。
最後這件事真如他們想的那樣,在臨近吃晚飯時,就有一個律師模樣的人來把他保釋出去,而且他們也聽出了黃局話裡的意思,所以更加不好阻攔,乾脆順水推舟。
年紀輕輕的鄭芳敏當然知道這中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小時候他就經常聽父親和爺爺講訴一些官場故事,所以這些內幕對見過世面又在幹部大院長大的鄭芳敏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只是她不說話而已。在她畢業,父親送給她一句職場忠告: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千萬別打草驚蛇,既然要出手,那麼就絕不能給對方一絲反撲機會。
鄭芳敏她在等,等一個適當的契機。
向天剛走出警局,一個老者上來拉住了他,看過之後向天頓時明白過來,笑着說道:“這不是季大伯嗎,大學裡今天沒課?真沒想到這麼快又和你見面了,居然還是在警局門口。”
“走,擇日不如撞日,找個地方我們喝兩杯。”季惠剛拉着向天就往路邊走,今天要不是他出現,調皮的女兒估計會給他捅出簍子。雖然季雨軒平時也會練練跆拳道,可那種表演用的東西真正能用來防身的有多少呢,只能是鍛鍊一下身體。
向天也沒推脫,他肚子現在真的是很餓,兩個人來到一家小酒館,一頭扎入到裡面,叫了兩個冷盤和幾樣小炒,再來了一瓶沙洲優黃。季惠剛給向天倒了一杯,再給自己杯中倒滿,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向天咪上一口,放下酒杯,壓根就不把季惠剛當外人,抓起一個雞腿就啃了起來,他愛吃雞肉是從小受老頭子薰陶。
記得以前有一隻公雞經常到家門口來拉屎,老頭子看不過,趕了幾次還過來,就計上心來,在一個下午和向天兩人用蛇皮袋套到了自家,雞毛內臟什麼的都被裝到蛇皮袋扔到了縣城的大河裡,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季惠剛看到向天吃了一嘴的油,也沒有說什麼,想想自己在火車站那會,人家可是幫助過他,看着向天說道:“向天,你以前念過書嗎?”季惠剛唸書?向天是想去念,可是老頭子不讓,非要親自教他,所以他從來就沒進過學校大門,萬幸的是老頭子不光功夫好,教人讀書也是拿的出手,在他悉心裁培之下,向天去學校的考試成績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聽到人家問他有沒有念過書,向天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沒念過書,是不是顯得掉價,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說道:“念過,高中畢業就沒上了。”
“哦,現在你沒有知識很難有口好飯吃,打個比方,你高中畢業在城市裡來說想找份好工作有點難啊。”別說什麼高中了,現在大學畢業生就業問題也成了一個難題,更何況向天連個小學畢業證都沒有。季惠剛其實是想開導向天去學校學習,當下社會競爭這麼激烈,沒點東西拿在手裡還真的不好混,但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也不是絕對的,季惠剛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路就在腳下,就看向天有沒有勇氣往下走,只要他肯去,季惠剛只需和校長打個招呼就行,江靈大學的陳校長和他可是多年的摯交。大學四年和國外留學那幾年那是一路同行過來的,兩個人算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