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根豹當時告訴向天想要找出趙廣昌犯罪的證據必須從趙倩身上開始,也只有通過趙倩進入他們趙家才能夠徹底打垮趙廣昌,使老狐狸沒有反擊的機會。向天後然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他想試着從其它方面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接近趙廣昌的機會,要真是從趙倩身上下手,那不等於和外界宣佈他向天和趙倩在如火如荼的談戀愛嗎。
季雨軒被趙倩氣的是七竅冒煙,正無處發泄着呢,看到向天出現她不明來由的更加生氣,正想好好的質問他一番,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等季雨軒發威,趙倩跑到了向天的面前,踮起腳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想到趙倩主動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去親了一下向天,還丟下句:“我爸爸叫你有空去家裡吃飯。”說完後,趙倩小臉紅彤彤地跑下了樓。
向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裡卻牢牢地拿着趙倩給他的一個袋子,這是不打自招還是禍事臨頭啊,自己也就無意中看見了她沒穿褲子,用得着這麼報復人嗎?季雨軒嘟着嘴,面部扭曲,眼睛裡面滾動的是閃爍的淚水,憋了一會她終於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哭着跑回了教室。
向天走了兩步,又轉回身,把趙倩給他的袋子放到馮奎手中,說道:“替我保管好啊,別弄丟了。”
“向哥果然是與衆不同,女朋友都這樣了還要我替他保管東西。”馮奎拿着袋子無奈地搖頭說道。
向天回到教室後很多人的目光都回到了書本上,再也不敢多瞧一眼,讓向天更加氣人的是沒想到李凱在這個時候還過來添亂。向天正好說好話地哄着季雨軒,李凱走過來說道:“大神,江靈市洗頭一條街有一家新開的店,晚上放學後我們去看看。”
“滾,向天是那樣的人嗎。”季雨軒突然竄出來,把所有的氣都潑到了李凱的身上,指責道:“要去你自己去,要是再過來胡說八道我一刀插死你。”
李凱被季雨軒說的啞口無言,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落井下石的說辭有點老土了,悶悶不樂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眼睛不間隙地朝季雨軒位置看過來。心裡發誓一定要讓向天付出欺負他的代價,爲了他向天安雲叔叔被砍死了,還差點把老爸坑進去,要是在不能博得季雨軒的歡心,他也只能用生米煮成熟飯的硬手段了。
只要把種撒到季雨軒的身體裡,他不信季雨軒不會對他言聽計從,到時別說什麼向天,就是捏死向天也只是翻手間的事。
向天發揮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徵的執着精神,磨破了嘴皮子終於把季雨軒哄開心了,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校園裡,在一個園亭當中,季雨軒依偎在向天懷裡,問道:“向天,將來有一天我出國了你會等我回來嗎?”
“出國?你出國留學嗎?”
季雨軒翹起了嘴巴,有點捨不得地說道:“唸完大二我可能會去國外留學一年,王雅莉有可能也和我一起,說真的我心裡不能沒
有你。”在高中的時候季雨軒就嚮往國外的生活,現在學校有幾個交換生的名額,通過她的努力也許能爭取到,她害怕她出國留學的時間裡向天會變心,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向天說自己心裡面的想法。
“傻瓜,我的心裡面除了你已經裝不下別人,你就不要在那胡思亂想了。”向天也很迷茫,也許在未來的一段時光裡他會和季雨軒暫時的告別,說道:“要是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會在老地方等你回來的,等你回來陪我一起去市政府門口的草坪上數星星。”
“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季雨軒的頭離開向天寬厚的胸膛,一隻手撥弄着垂在胸前的髮梢,說道。
“嗯。”
“不管你以後在哪裡,你是我第一個愛的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能感覺到你的心跳,我會默默地站在市政府門口的草坪上等你回來看我。”季雨軒說道:“我們拉鉤,誰也不許拋棄誰,否則就是小狗狗。”
季雨軒越是這樣說向天的心就像被刀子劃過一般的疼痛,他有點後悔了,悔不該接下郭根豹給他的什麼狗屁任務,說白了他只是一個小人物,連狼鷹突擊隊的特戰精英都無法滲透到趙廣昌內部,他一個小人物能做到嗎?
向天不希望看到心愛的人因爲自己而承受生命本不該有的痛苦,那種滋味他深有體會,每一天都會活在煎熬當中,愛的越深,那份疼痛會來的越加濃烈!小翠給他的傷害他到至今都無法忘卻,在孤獨的夜晚,想起那快樂的過往到後面的形同陌路,所有的一切,猶如洪荒猛獸朝他襲來,一下一下,撕扯着他的身體,帶着憂鬱和傷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切全部聽天由命吧,有些東西向天必須要暫時放一放,他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環境中去,希望用最短的時間結束那個艱鉅的任務,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包括趙倩,因爲趙倩是無辜的,要是自己的接近是別有用心,那麼只會讓趙倩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向天最最希望的是能夠兩全其美。
大學裡面學習全靠自覺,對向天來說學習不學習沒有那麼重要,他不屬於校園生活的那一類人,他利用晚上的時間給自己找了一份兼職,巧的是那個地方正好是洪福經營的娛樂場所,他要從這裡開始,暗中觀察趙廣昌在江靈市的活動範圍。
季雨軒聽說向天找的是夜場工作,小臉拉的老長,一千個不願意,在季雨軒的印象中夜場是流氓的聚集地,好人在那個地方也會變壞的。向天執意要去,並且答應季雨軒絕不瞎搞八搞,保證下班了第一時間回家,季雨軒只好作罷,鄭芳敏都替向天說話了,說什麼大學不容易出來實踐一下也是好的。既然這樣,那就看向天表現吧,要是瞎來她絕不會放過向天。
向天每天晚上八點就要過去報道,他是在二樓的KTV做領位,客人過來了負責把他們帶到包廂,顧客有什麼需要他會第一時間通知吧檯,可以說
還算是比較輕鬆的。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向天過去後領班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看在向天和洪福認識的份上,大家都對他很熱情。閒暇之餘,大家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道上的某某大哥,最近市裡面又有誰冒出頭什麼的,一個個都很崇拜的樣子,似乎在道上混的人就是他們人生當中的奮鬥楷模。
去了沒幾天向天對江靈市的道上有了一個初步印象,江靈市現在混的最抖的是楊宗保,現年六十多歲,比洪福大哥整整大了一圈,手底下有很多人跟隨在其身前身後,出入各種場合都是不少於十個跟班,各盡其職的追隨在楊宗保麾下。
洪福能有今天全是楊宗保一手提拔的,出道那幾年一直幫楊宗保打理碼頭,後然替楊宗保扛刀解決仇家,那都是用生命和青春一步步換來的。楊宗保在八十年代末期是靠挖墳起家的,手裡有了點資金腦筋比較活絡,遇上國家改革發展,他瞄準了機會,一躍成爲江靈市的上層人物。
手裡有了錢後,他也就不去幹挖墳那種缺德事了,開始招攬起社會閒散人員,和林海冰打打停停十多年,雙方互有死傷,最後楊宗保一心一意做生意,道上的打鬥他幾乎不參與,沒有利益的事楊宗保絕不會參與進來。
向天後然漸漸和看場子的小六混熟了,小六告訴向天,楊宗保表面上和洪福稱兄道弟,其實暗地裡對洪福恨到了家。原因很簡單,娛樂場所是一個灰色地帶,自然少不了黃、賭、毒。前面兩個洪福接受了,但是毒打死洪福也不會讓它出現在場子裡的,洪福的家庭就是被毒給坑害了,他自然不希望悲劇在別的家庭上演,要是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洪福會走上混社會這一條路嗎。
洪福的原則意識很強,他說不幹就不幹,在酒桌上爲毒的事還和楊宗保拍了桌子,隨後的幾年裡楊宗保很少來找洪福,洪福也很少去看望楊宗保,慢慢的也就疏遠了關係,場面上也沒有以前親熱,見面最多是打聲招呼,然後各自幹各自的事。
小六說楊宗保一直在搗鼓毒這個玩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向天可是牢牢的記在腦海裡了,說不定這個楊宗保還和趙廣昌有關係呢,到時是不是可以從楊宗保這裡打開一個豁口。
困擾向天的問題跟着來了,要想接近這些道上的老巨頭怕沒那麼容易,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自己也變成道上的人,思前想後,向天最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混出名氣來,利用混社會作掩護,悄無聲息的打入他們內部,相信趙廣昌也是一個愛才之人,有身手好的一定會花重金招攬到他的身邊爲他做事。
出來混也要一個藉口啊,或者找一個墊腳石來給自己壯壯威,太小的沒作用,太大的吃不下,混的一般的也沒有幾個,而且還有很多是和洪福關係相處的比較好的,就在向天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向天名正言順地踏入了江靈市的地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