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洛千帆和白玲瓏來到了醫院,探望躺在病牀上的任天狼。
剛走進病房,就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原來是李霞正在給任天狼餵雞湯。
“老大、玲瓏姐,你們來了。”任天狼看着走進來的洛千帆和白玲瓏,揉了揉眼睛,笑着打招呼道。
“伙食不錯啊!”洛千帆看着李霞買來的雞湯,笑眯眯地說道。
“是老母雞湯,很有營養,你們也嚐嚐吧?”李霞急忙問道。
“不了,我們吃過了。”洛千帆客氣地迴應道。隨後,看着任天狼,開口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任天狼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不過短時間內不能訓練了。”
“沒事,好好休息,什麼時候痊癒了,再來上班。放假這段期間,工資照發。”洛千帆笑着說道。
這也算是洛千帆對任天狼的一個補償吧!畢竟任天狼身上的傷,和他也有點關係。
“這不好吧……”任天狼抿了抿嘴說道:“醫藥費讓您出了,已經很麻煩您了。工資就免了吧!我也沒有爲公司做過什麼貢獻。”
“都是自己人,不必跟我客氣了。”洛千帆淡然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任天狼聞言,心中有些感動。自己和洛千帆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是,洛千帆對他真的是非常好。如果是其他的老闆,那麼誰會爲了手下的人,去得罪花無名呢?
“什麼都不說了。洛總,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任天狼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願意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任天狼的這句話,白玲瓏被逗笑了。洛千帆也哈哈一笑,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說這些話太見外了。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地養身體,公司那幫兄弟們都很想你。”
“嗯。”任天狼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後,有些擔憂地問道:“老大,你得罪了花無名,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洛千帆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道:“只不過是個富家子弟,我還會怕他嗎?沒事的,你不要多想了。”
“真的沒事嗎?”任天狼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微微皺眉,說道:“我聽說他是燕京第一大少,咱們得罪了他,怕是不會好過啊……”
“噗嗤”一聲,旁邊的白玲瓏聞言,笑出了聲。如果花無名真的那麼厲害,就不會在婚禮上丟盡了臉面。
“沒事了,你就放寬心吧!”洛千帆拍了拍任天狼的肩膀,口吻平靜地說道:“他想對付我,還沒有那麼容易。”
洛千帆說話的底氣十足,讓任天狼有些疑惑。第一次見到洛千帆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要招攬自己的小混混。可是,現在的洛千帆,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絲上位者的氣勢,與以前大不相同。
這讓任天狼對洛千帆的身份,越來越好奇。面對那個瘋子一般的花無名,絲毫不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同時,在林陽市的一家中型酒店裡,兩名手臂帶有紋身的小混混,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警惕地看着四周。
酒店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裝修的很豪華。誰也想不到,一個簡單的飯店下面,居然還有個“世外桃源”。
地下室裡面聚滿了人。這裡是北七爺爲了謀取利益,新開的一個地下賭場。
賭場內的一些賭徒,雙目通紅地盯着牌桌,眼中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賭場內有很多人在吸菸,走進裡面,煙霧繚繞的。一些穿着暴露的美女,手裡端着酒,來回走動着。吸引着異性的目光。一些闊氣的老爺,會給身邊的美女一些小費。
當然,這裡不止是賭場,還有一些癮君子來這裡購買毒品。
北七爺帶着烈火美人來到了林陽,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一些用過烈火美人的癮君子,也都找到了這裡。製毒工廠被端,讓他們很鬱悶。沒想到北七爺來了,繼續販賣這種高純度的毒品,吸引來了很多人。
甚至有一些人,在賭場裡贏了錢,籌碼直接換成了毒品。這種混亂的地方,是那些不法分子的天堂。
北七爺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臉上露出一抹愜意之色。兩名美女坐在旁邊,給他捏着肩膀,揉着腿。
這家賭場的生意火爆,日進斗金。來林陽市的這段時間,北七爺快活的不得了。當然,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以防引起警方的注意。
這個酒店,只是爲了避免警察的懷疑,掩護賭場的幌子而已。
賭場的周圍,已經佈滿了眼線,只要警察向這邊來,北七爺就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不得不說,北七爺確實是個人才,膽大心細。短時間內,在林陽市建立了一個賭場。並且,大批量銷售毒品,一點都不弱於當初的諸葛南。
“砰!”這時,一聲巨響傳來。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幾名黑衣大漢,正在圍着一名青年拳打腳踢。
北七爺見狀,微微皺眉,緩緩起身,向旁邊的手下招了招手。
“怎麼了,七爺?”一名男子走到北七爺的身前,俯身問道。
“疤子,去看看那邊怎麼回事。”北七爺吸了一口煙,口吻冰冷地說道:“敢在這裡鬧事,真是不想活了。”
“是。”那名叫疤子的男人聞言,微微點頭。一揮手,帶着一羣穿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向那邊走去。
“都住手!”疤子攔住正在毆打青年的四名大漢,怒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誰讓你們在這裡打人?”
“疤子,他們是我的人。”這時,一名衣冠楚楚的青年走了過來,四名大漢見狀,都退到兩邊。
“李少爺?”疤子的臉色微變,冷聲道:“這裡是七爺的場子,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怨恨,在這裡打人,似乎不太好吧?”
李少爺哈哈一笑,臉上出現猙獰之色。指着地上的青年問道:“這小子出老千,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出老千?
疤子微微皺眉,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肩膀被人拍了兩下。隨後,北七爺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
“七爺。”疤子恭敬地叫了一聲。隨後退到一邊。他知道,七爺來了,這裡就沒有他的事了。
“七爺。”看到北七爺,李少爺的眼中閃過一抹尊敬之色。微微拱手道:“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打擾到了您,我不是有意鬧事,而是這小子出老千,實屬可恨啊!”
“李少爺不用這麼說,出老千是他的不對,這件事我們賭場也有責任。”北七爺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冷聲道:“把他交給我處理,你看行嗎?您的損失,賭場會負責。”
李少爺聞言,笑着說道:“也好。我相信七爺能處理好此事。”
“你叫什麼名字?”北七爺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冷聲道。
“我……我叫顏澤。”青年驚恐地看着北七爺,顫聲道。
顏澤?如果諸葛鴻宇在這裡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個顏澤差點成了他的大舅子。
沒錯,他就是顏詩玉的哥哥。當初去諸葛家悔婚的顏澤。
“你出老千?”北七爺目光變得陰沉,繼續問道。
顏澤聞言,臉色大變,急忙跪在地上說道:“七爺,七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求求您了……”
北七爺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出來混,講的是道義二字,你出老千,就是在騙別人的錢。在我的地盤出老千,就是砸我的場子,毀我的生意!”
聽到這裡,顏澤的臉色徹底變了。哆哆嗦嗦地說道:“這些錢,我不要了……不要了,求您不要爲難我。”
“不要錢,放過你?你以爲就這麼簡單嗎?”北七爺彈了彈菸灰,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按照規矩,如果有人出老千,就得留下一隻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呢?”
“別別別,七爺,有話好好說嘛!”顏澤的臉色大變,急忙說道。
旁邊的李少爺默不作聲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北七爺懶得跟他廢話了,對身後的兩名安保人員說道:“把他拉下去,留下一隻手臂。別在這裡弄髒了賭場。”
“是。”兩名安保人員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顏澤,押着他向外邊走去。
“不要啊!”顏澤雙目赤紅地嘶吼着。不過,沒有人迴應他。只是向他投去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
看着顏澤離去的背影,北七爺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之色。冷哼一聲道:“賭場規矩,不要怪我。大家引以爲戒,如果誰敢在這裡出老千。就別怪我北某人不客氣了!”
隨後,北七爺轉頭看着李少爺,開口問道:“李少爺,這件事我處理了,你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李少爺急忙說道:“七爺果然是守規矩的人,李某在這裡謝過七爺了。”
“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北七爺微微點頭,淡然一笑,緩緩地說道。
“不過,這小子是顏家的人,顏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您初來林陽,就不怕得罪他們嗎?”李少爺似笑非笑地問道。
“還沒有我不敢辦的事呢!”北七爺氣定神閒地說道。
“七爺好有魄力啊!”李少爺笑着說道。
“大家玩兒好,別影響了心情。”北七爺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之色,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