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告訴錢滔,這是他上官劍忍耐的最後底線,請不要再挑戰他的極限。
錢滔自然也知道,喝了這杯酒,開開心心的坐下來吃這頓飯,那他們還是可以相安無事的,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吃飯喝酒這麼簡單。
“上官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我跟你,老都老了,將來這天下還不是年輕人的;可是你說,現在?孩子們羽翼都還沒有豐滿,我們這做父母的,能不操心?如果這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鬧得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錢兄,你!”
錢滔這是擺明了不給他上官劍面子,這頓話,不吃也罷!
上官劍憋着滿臉的怒氣,起身,做了個送客的姿勢,“錢兄,既然你無心吃我誠心準備的這頓飯,那就請回,恕不遠送!”
錢滔不怒,也不起身,拿着筷子在那邊輕輕敲着桌面,“上官兄,你說你,怎麼就急了?我這不是粗人,不懂說話嘛?可這話糙理不糙不是?來,來,來,坐下,坐下慢慢說。”
錢滔始終笑眯眯的望着上官劍,朝着他揮手,示意他坐下。
上官劍怒氣衝衝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張笑冉笑呵呵的給上官劍的杯子上倒滿酒,端起自己的酒杯,衝着錢滔道,“錢老爺子,我敬你!”
“上官太太果然識大體,好,這杯酒,我喝!”
錢滔笑着一飲而盡,將杯底扣過來,笑眯眯的盯着上官劍。
張笑冉笑眯眯的給錢滔添滿酒,碰了碰上官老爺子的手肘,上官劍哼了一聲,歪着臉,端起酒杯,象徵性的衝着錢滔舉了舉被子,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嘖嘖,上官兄,好酒量,不過酒還是少喝爲妙,酒多傷身,酒多壞事啊,這楓侄兒,我還是真不放心,不行,我先告辭了。”
錢滔說着真就起身,準備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頭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上官老爺子,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