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抵達意大利,正是凌晨一點左右,她一從飛機場出去,就有專門的人來接機。
身着黑色皮夾克的男人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言和蕭楚楚說了些什麼,便和他鑽進了黑色的小車。
進去之後,男人幹練的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蕭楚楚。她接過去一看,墨赫沅的速度果然很快。
蕭楚楚細細的看了一遍文件,知道了事情始末,原來是道上青龍一街動的手腳,那傢伙膽子蠻大啊,竟然敢在她的地盤上搶東西。
這次不給他一個慘重的教訓。他們還真以爲自己是吃素的不成?
“花鷹,我們被跟蹤了。”男人肯定的說道。鷹勾犀利的眸子異常的暗沉,這人是蕭楚楚心腹之一,名叫左丘,射擊和爆破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曾經還在部隊裡呆過,因爲某些原因纔到了蕭楚楚的麾下。
蕭楚楚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嘴脣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坐於蕭楚楚身畔的左丘,將一個只能遮擋半邊臉頰的銀色鷹臉面具遞到蕭楚楚手裡。
蕭楚楚伸手接過去戴在臉上,伸手熟練的從椅子的下面掏出兩把槍:“速度很快。”
三輛黑色小車很快超過他們的車子,將他們硬生生的攔下來,開車的人連忙剎車,避免和前面的人撞上,車輪的輪胎和柏油地面嗎,摩擦出火花,打了一個轉停下來。
蕭楚楚擡起自己的下顎,直直的看着從前面車子裡走下來的人。
前面八個人。後面不會少於十個人,看來今晚上有場硬仗要打了。
“花鷹,我已經通知人來接應我們。”左丘沉穩的開口說道。
“需要多長時間?”蕭楚楚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犀利的眼眸緊緊的看着前方,敏銳嗅到夜色裡的硝煙味道。
左丘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男士手錶,肯定的回答:“二十分鐘。”
蕭楚楚微不可見的蹙眉。
僅是那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左丘便知曉,這是蕭楚楚生氣的前兆,他抿緊嘴脣不語。
“下車。”蕭楚楚果斷的開口命令道,現在想要撤離已經來不及了。
“是。”
兩人一左一右下車,左丘保持着專業握槍的手勢,鷹勾謹慎的目光看着周圍,稍有動作,他就開火。
倒是蕭楚楚顯得隨意,手裡的兩把槍別在腰間,坦然的看着不斷靠近的人。
“花鷹,見上你一面真是不容易。”一個光頭男人從人羣裡走出來,一身黑色,白金耳環,白金項鍊,白金手錶,手鍊,吊墜。
是他?這身行頭他倒是幾年如一日的不變在,五年前和他交過一次手,沒有想到又見面禮,這個世界真小,蕭楚楚心裡冷笑,一雙眼睛冰冷之極。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大晚上的出來不會只是爲了見我一面吧?”蕭楚楚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夜色裡響起,任誰都不敢大意。
“花鷹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五年前我們可是見過一次面的。”男
人頗爲‘惋惜’的開口出聲說道,嘴角噙着一抹詭異的笑意,在車子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滲人。
“哦,是嗎?”蕭楚楚不鹹不淡的應道,視線快速的在他們的身上環顧了一圈:“說正事吧。”
“爽快。”男人大嗓門的聲音渾然天成,揚起自己的雙手在半空中拍了兩下,踩着長靴子靠近蕭楚楚。
左丘見狀,下意識的站在蕭楚楚的面前,做出保護的動作。
男人笑了笑,目光從左丘的身上一掃而過,錯落到蕭楚楚的身上:“既然如此,那我保羅·瀚可就是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龍哥想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青龍一街的大佬!
說着這個人,他們算是有仇的。
五年前從Z國逃亡似的去了英國,但是第一個任務就和龍哥給對上了,當時差一點就掛了,洛洛,洛洛也差點沒保住。
“不見。”蕭楚楚冷清的回答,語氣十分的的堅決。
保羅·瀚臉色一黑,不滿的吼道:“花鷹,龍哥要見你,可不是你能拒絕的。”
“呵。”聞言。蕭楚楚從嘴裡發出一聲嗤笑,高傲的擡起自己的下顎,看着對面的人:“什麼事情必須我去見他?”
“你……”保羅·瀚被蕭楚楚的一句話堵得夠嗆,猛然擡起自己的胳膊,食指憤怒的指着蕭楚楚:“別給臉不要臉。”
“我花鷹的臉,從來不需要別人給。”蕭楚楚開口厲聲道。
“你不就是爲了你的那批槍藥來的嗎?只要你和我去見了龍哥,說不定他一高興就還給你了。”保羅·瀚仰頭狂傲的大笑道。簡直沒有將蕭楚楚看在眼裡。
“貨,在你們手裡?”蕭楚楚質問道,那雙清澈的淹沒霎那之間像是被地域羅剎附體,危險指數不斷攀升。
“是。爲了將你引過來,我們可是下了大血本了。”保羅·瀚有些惋惜的開口道,嘖嘖咂舌,那眼神怎麼看蕭楚楚都覺得不值得。
蕭楚楚手指間一動,快速的從腰間拿出一把槍,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保羅·瀚耳朵上的白金耳環被一槍打斷。叮咚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保羅·瀚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被震得發痛耳朵,心裡拔涼,早知道花鷹很厲害,真正見識之後才知道後怕。
保羅·瀚的手下回神,紛紛拿着槍對着蕭楚楚,戰事一觸即發。
看着自己的手裡的槍,蕭楚楚半磕下的眼眸微微動了一下,豁然睜開,看着對面的保羅·瀚道:“回去告訴你們龍哥,最好將貨給我送回來,不然我花鷹端了你們老巢。”
“找死。”站找保羅·瀚身邊肌肉十分發達的男人。用意大利語憤然的說了一句,擡起自己的手裡的槍就往蕭楚楚的身上招呼。
“砰。”
“砰。”
站在保羅·瀚身邊開槍的咚的一聲掉在地上,肩膀和小腿上各自捱了一槍。
蕭楚楚和左丘看見人倒下,默契的將舉起的槍放下,
周圍的人一觸即發,紛紛開槍攻打他們。
“可惡。”保羅·瀚憤然的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人,一皮靴頭踢在他的身上:“尼瑪,誰要你開槍了,老子要活的。”這要是把花鷹給弄死了,到時候龍哥還不得把他是給活剝了?
保羅·瀚擡起頭看着戰局,臉色青了白,白了黑。花鷹倒是沒事,但是自己的手下卻是放到了好幾個。
多年的合作,已經讓蕭楚楚和左丘十分的舉動十分的默契,兩個人遊走在槍林彈雨中。
“小心。”蕭楚楚眼看着一個人瞄準了左丘。眉頭緊蹙,身子靈敏的前進,躲避開攻擊,一槍將瞄準左丘的人一槍擊斃天靈蓋。
“唔。”蕭楚楚身子一顫,猛然回頭,看見偷襲她的人,反手一槍擊中他的胸口,吃力的站起來。
“花鷹,你……受傷了。”左丘看家蕭楚楚裙襬下、右腿上不斷流出來刺眼的紅色血液,驚呼出聲。
好機會,保羅·瀚眼前一亮,大聲道:“捉住花鷹,不要傷了她性命。”
蕭楚楚要緊牙齒站立起來:“晚了。”
“什麼晚了?給我拿下,一個個的給我站着做什麼?”保羅·瀚不悅的吼道,吼完之後察覺到不對勁,眯着眼睛看着不斷從車路兩邊不斷靠近的車子。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保羅·瀚憤怒的吼道,一張不怎麼好看的臉頰更是扭曲的不成樣子。
車上的人很快下來,將保羅·瀚一干人拿下,一個男人走到蕭楚楚的面前笑道:“一聽說你要來,我立馬請纓救駕。”
“季慍?”蕭楚楚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蒼白的嘴脣裂開一抹笑意:“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不是正好這邊有個病人嗎?卻是沒有想到你會來,把我激動地,走,去請你喝酒去。”季慍一副要好的姿態,特哥們兒的將手臂搭在蕭楚楚的肩膀上。
蕭楚楚的腿受了傷,被他這一按,得直接摔下去了。
左丘連忙伸手拽住蕭楚楚的胳膊,冷聲道:“花鷹受傷了。”她爲了救他受傷了,花鷹會出手相助,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什麼?受傷?哪裡?”季慍一聽,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仔細打量着蕭楚楚,看見她小腿受傷,眉頭緊蹙:“這是怎麼回事?幾個小嘍囉就把你給傷了?你這也弱爆了吧?”
蕭楚楚:“……”她很想給這小子一槍。
“花鷹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左丘凝重的解釋道。
季慍一愣,忽然之間明白怎麼回事了,伸手將蕭楚楚拽了過去,讓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惡狠狠的瞪了左丘一眼:“你個榆木腦袋。要是你再這樣榆木下去,孫曉曉遲早變成別人的。”
說完,季慍看着臉色煞白的蕭楚楚,臉色全無,瞪着她責備道:“又要做除疤手術了,想來還有點小小的激動。”
蕭楚楚的心裡一千隻是草泥馬在心裡奔騰,她都受傷了,這小子竟然還一臉高興的模樣,真是……欠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