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修澤從沐晴的包裡拿出一樣東西,原來是溼巾和紙巾。
清理好之後,李修澤牽着一言不發的小女人緩緩走向一個方向,沐晴這才覺察出李修澤的不對勁兒來——他沒有坐輪椅!!
沐晴瞪大眼睛看着前面兩條大長腿交替的走着,感覺又吃驚又欣喜,控制不住的傻笑出聲:“嘿嘿嘿!”
李修澤聽到沐晴如此不平常的笑聲,禁不住回過頭來,當看到沐晴是在注視着他站起來走路的雙腿而傻笑的時候,感到特別的窩心!
不但是每個人的悲傷跟別人分享了會減少一倍而且每個人的幸福跟別人分享也會增加一倍。
李修澤也是個平常人,他也有別人該有的心思,只是也許是人生經歷不同生存環境不同造就了不同的人的性格,而且到達李修澤這個高位並不是什麼事跟什麼人都可以分享的。
譬如,他雙腿的狀況,這不僅僅是他的個人的問題,而且也關係到商界的穩定,關係到好多人的命運甚至會是某些人的生命。
李修澤的雙腿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並不能隨便讓人發現,他得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那樣不僅僅能夠擋去好多危險也許能夠帶來很多好處。
而在李修澤的內心裡,他是非常想和沐晴分享的,但是明着說又怕給她帶來危險,於是他決定既不會隆重的告知她,又這樣不經意的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飾,他不想瞞着她!
沐晴覺察到李修澤看了過來,擡起頭和他對視,就看到李修澤滿眼笑意的注視着她的眼睛,但是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沐晴也回笑着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會亂說的,她雖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關節,但是此事關係重大也還是明白的。
李修澤把沐晴帶到路邊,那裡停靠着他下午強行向藍承截下來的車子,他把沐晴送回家以後,自己也開車駛向翠園。
在回翠園的路上,李修澤接到遠在非洲的東方俊的電話,據他所說,他在非洲做事遇到了不小的不明勢力的阻撓,不過以那傢伙過人的手段和智慧,這一點小阻礙不算什麼,輕輕鬆鬆就解決掉了。
只是真正的問題還在於兩方談判一直沒有進展,好像很難搞的樣子,李修澤囑咐東方俊盡力而爲就好,只是千萬戒驕戒躁,就算合作不成也不能惹急了他們。
李修澤回到翠園,就進了二樓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再說冥啓天這邊,今天下午他急急忙忙離開遊樂園回到慕天大酒店的套房,房間裡還是上一次那個中年男人正在焦急的等着他了。
一見冥啓天進門來,中年男人就急急的開始報告:“冥總,我們派去非洲的小分隊在今天上午遭到毀滅性的的攻擊,幾乎全軍覆沒,要知道那個小分隊可是我們的金牌戰鬥團隊之一啊!”
冥啓天一面走到酒櫃那裡拿出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面靜靜的聽着中年男人的報告,神情始終淡淡的並不曾露出任何急躁的表情和眼神。
聽完手下的報告,冥啓天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他沒有問消滅自己派去的小隊的勢力是什麼人,但是他敢肯定他們是什麼力量。
其實這次行動的結果並不是太出乎他的意料,因爲他知道他的對手有多強,在回國前他就做好了迎接失敗的準備,但是他不相信他會一直輸,他也不允許自己一直輸,他認爲前面輸多少次都沒關係,但是最後的最後他一定要贏!
冥啓天啜飲了一下紅酒,喉結滾動,看了看一臉焦急等待自己指示的手下,聲音平平的開口道:“你不用管這件事了,要再派一隊普通的武裝小隊伍過去。”
中年男人聽到這裡不禁疑惑道:“我們的金牌隊伍都
不是他們的對手,再派普通武裝隊伍過去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冥啓天淡定的瞟了一眼出汗的中年男人,端着高腳水晶杯邁步走出吧檯來到沙發旁坐下說道:“這次我們的人過去一定要低調行事,在他們的談判快出結果以前千萬不可妄動,只要靜觀其變就好,如果眼看他們談判要成功了,就要用盡辦法去阻止去破壞。可是據我所知,他們合作成功的機率不大,所以我們的人很可能不會用到,派去人只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恭敬的站着聽總裁示下的中年男人終於在冥啓天的分析下緩緩鎮定了下來,最後笑着帶着冥啓天的吩咐走出了酒店。
而房間裡的冥啓天注視了好一會兒中年男人的背影,才轉開視線,他在想,劉叔什麼時候這麼不淡定了?
其實劉叔看着是他的部下也是他很親近的人,劉叔年輕的時候是父親的司機,後來父母出了事,還是劉叔抱着他從家裡的後門逃走輾轉偷渡來到瑞士。
也可以說劉叔是唯一一個陪着他長大、奮鬥、創業的人,只是他什麼時候和他提起爲當年的事報仇的時候,劉叔總會很慌張,儘管他大多數掩藏的很好。
冥啓天猜測劉叔一定隱藏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但是現在他不知道,他也不會爲了這個“懷疑的可能”去調查劉叔,因爲他不願相信一直照顧他的那麼親近的人會害他或者怎麼樣,也不忍心!
冥啓天坐在傍晚的斜陽裡,身影漸漸模糊起來……
晚上的夜色酒吧裡照舊人頭攢動,瘋狂無比。
陰影中的角落裡洛芊芊身穿米色秋裙,黑色打底褲,七釐米黑色細高跟,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瘋狂喝啤酒,而且面前的玻璃桌上還放着好多空了的和沒空的啤酒瓶。
今天上午從沐晴那裡回來她直接去了老爸的公司,她老爸是做零售生意的,簡單點說就是開連鎖超市,只是最近老是遇到一些不順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