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應該是小可愛的同類麼?
同類吃同類不就和人吃人一個道理?
我有些惡寒,小可愛卻迅速的把那隻降頭蟲消滅掉,最後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本命降頭和普通的降頭蟲不一樣,小可愛吃這些可以大補,而且……它也愛吃。”
清瀟點了點小可愛的腦袋,想把它收回了那個精緻的盒子裡。
可是……米泥鰍就像是吃上癮了一樣,鼻尖還在被子裡不斷的聞着。
我心驚,下意識看向被子:“清瀟,該不會這裡面還有降頭蟲吧?”
清瀟微愣,轉頭看着我突然勾起脣角,肯定的點點頭:“不錯。”
“初夏,你越來越聰明瞭。”
清瀟很少誇獎我,可是這種誇獎我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隱隱的還有些苦澀。
我臉色煞白,拉着清瀟退後,本以爲回了村子就會過上平靜的生活,沒想到剛剛一回來就開始這麼提心吊膽。
“清瀟,我們又沒有惹到他們也沒有害人,他們爲什麼要處處算計我們?”
我緊緊的咬住嘴脣,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放出哭腔,清瀟愣住,捏着我的鼻尖,眸中隱隱的帶着心疼。
“想什麼呢?”
清瀟緊緊的抱住我,語氣裡帶着一絲寵溺,強硬的把米泥鰍丟回去,我想攔着清瀟。
剩下那一隻降頭蟲還沒有解決完呢,米泥鰍回去了難道要清瀟和我親自動手麼?
“那隻降頭蟲,是剛纔降頭公留下保護我們的。”
清瀟吻了吻我的額頭:“瞧你這副害怕的樣子,降頭公是怕邱雲再做什麼手腳,所以才留下這隻守護降頭。”
“初夏你放心,就算沒有這隻降頭蟲,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嗯。”我點點頭,鼻頭又忍不住發酸,原來的我最不喜歡哭鼻子。
也不知道是遇到清瀟之後還是懷孕之後,我竟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
劉好美死了之後,清瀟再也沒讓我做過什麼活,幾乎什麼事都是他親力親爲。
把村長翻亂的牀收拾好之後,清瀟才扶着我上牀。
我的肚子雖然一直沒什麼變化就像是胖了一樣,但是月份上的正常反應卻一點不少。
比如現在我,不管是做什麼都開始笨拙了,尤其是走路的時候,我看着自己的影子都覺得自己像一隻鴨子。
村子靠山,夜裡有些涼,學校的建設又比較簡陋,處處都能透進來一點風。
我難受的動了動身子,清瀟忙把我抱緊,略微冰冷的手磋磨着我的肌膚,我眯着眼睛,身體忍不住又動了動。
“你再動,我就以爲你在勾引我!”
清瀟的身體突然僵住,手臂收緊勒的生疼,我只是比較難受,清瀟一定又以爲我在胡亂的開車了。
我冤枉,悄悄轉過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清瀟,他眼光閃動,隱隱的好像凝結成了冰晶,有些耀眼。
“蘇初夏,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清瀟薄薄的嘴脣突然勾起,握住我的手送到他的身體上。
清瀟的身體竟然……竟然灼熱的燙手,讓我慌忙的收回。
我驚訝的看着他,他卻突然附上來咬住我的耳朵:“你點了火又來跟我裝無辜?”
“沒有,清瀟我沒有。”我搖頭否認,清瀟卻不由分說的壓在我的身上。
“我不管你有沒有,撩起來的火就得由你來滅。”
清瀟好像怕我會拒絕一樣,沒等我再繼續說話,直接穩住我的脣。
我的眸子動了動,很想告訴清瀟我是冤枉的,可是偏偏……我這種無辜的眼神,每次都會被他安上一個勾引的罪名。
我哭笑不得,悄悄的推了推清瀟:“清瀟,會傷到寶寶。”
“累了,睡吧。”我小聲說着,有些難爲情。
清瀟頓住,低下頭,薄脣輕輕的觸碰我的額頭、鼻尖。
“初夏,你拒絕不了我。”
清瀟壞笑,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劉清瀟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脆弱!”
“更何況,在火車我很安分不是麼?”
他的嘴輕輕碰撞,聲音卻極其魅惑,我竟然下意識閉上眼睛。
他說的沒錯,可是……在火車三個晚上那一截車廂只有我和清瀟兩個人,他做什麼也……也沒人會發現!
所以,在家裡能做的,在火車上一樣都沒有少。
想到這一點,我臉頰又忍不住羞紅,但是我更清楚我拒絕不了清瀟,只能閉着眼等待黎明來臨。
這一次回來村子我有些不適應,本應該會失眠的,可是在清瀟的勞累下,我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九點鐘。
隱約間我聽到外面小娃娃說話的聲音,我才清醒過來。
“清瀟,是不是很晚了?”我看着屋裡的亮度,猜測着太陽現在已經轉到什麼位置了。
清瀟也沒有起來,仍然在被子裡抱着我。
“小娃娃們已經上完兩節課了。”
兩節課!我驚呼的坐起來,被子立刻順着我的肌膚滑下去露出一片春光,我嚇得連忙遮住,紅着臉瞥了清瀟一眼。
“你想重複昨晚的事?”清瀟勾着嘴脣,我連忙擺手,可是我竟然傻傻忘記我的手剛纔正扯着被子。
透過清瀟明鏡一般的眸子,我是甚至能看到我身體的機構細節。
完了!我又做了這麼一件愚蠢的事情。
拉過被子,我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雖然我們是夫妻,可是也太丟人了!
“呵!蘇初夏,你的車開的越來越熟練了。”
“我沒有!”我抗議,彆扭的把腦袋扎進被子裡,一雙手卻悄悄的把握的衣服拿過來牀上。
我知道清瀟一定在看着我,因爲我能隱約的聽到他的笑聲。
我把衣服都穿上的時候臉憋得更紅,拉開被子,我轉頭看着清瀟,後知後覺的發現,現在是白天,清瀟……竟然沒有沉睡。
我欣喜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我帶你回家!”
清瀟沒有解釋,但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欣喜,這就證明他真的已經沒事了。
我們收拾好宿舍的東西回去,我卻一直沉浸在清瀟恢復的驚喜中,絲毫沒有發現家門口正站着一個人,現在正惡狠狠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