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的蘇顏和芸希也高興的跑了過來,“小可,天啦,你能說話了嗎?你真的能說話了嗎?”
“我……我……”小可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發出聲音,雖然還有一些沙啞,但是她真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真的能說話了?真的!”
蘇顏和芸希興奮的拉着小可一起轉圈圈,這真的是因禍得福,剛剛纔被挾持,以爲生命就會在今天畫上一個終點。可是才轉眼間她的危險解除,而且還恢復了聲音,她好懷念自己的聲音。從哥哥離開後,開始是不想說話,到後來想說話時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她一直認爲是上天在懲罰她沒有來得及向哥哥表白,讓哥哥帶着遺憾離開人世,纔會沒收了她的聲音。而現在她又因爲天笙而重新開口說話,這是不是一種暗示呢。
“顏顏~~~~芸希~~~~”小可已經有快兩年沒有發出過聲音,這兩個好朋友的朋友也從來沒有叫過,她興奮的一邊笑着一邊叫着。
“太好聽了,小可,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叫吧今天要叫個夠,你欠了我幾千次幾萬次的名字,以後每天都要用這麼甜的聲音叫我。”蘇顏捧着小可的臉激動得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她真的好爲她開心,一方面是因爲她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一方面是她總算正視了她對楚天笙的感情。這樣她的這四個好朋友就不會再那麼痛苦,也是時候該各歸各位了。
小可放開芸希和蘇顏,又回到天笙的身邊,“天笙,我能說話了,我真的能說話了。我好開心,開心得好想大叫,我好想讓哥哥知道,我能說話了。你陪我去哥哥的墓地好嗎?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哥哥,讓他不要再爲我擔心。”孟絲芸已死,這個案子也破了,她看到了一個爲了仇恨活着的人那可悲的結局,她知道哥哥一定不會希望她過那樣的生活,他最疼她,所以她要讓自己幸福,她要變回以前的小可,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接受了哥哥的離世。她讓天笙陪她去哥哥的墓地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面對自己的感情,她不想再等失去後再來後悔,不想再活在自責痛苦中。
“我知道,我聽到了。我也很開心,真的好懷念你的聲音,不過你纔剛剛能說話,不要講太久。我們先到醫院去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然後我再陪你去墓地見耿南諾,我……”楚天笙剛說着突然想到一個人——齊辰暉。剛剛一直擔心小可,這時又爲小可恢復了說話能力而陷入無比的開心中,他完全把表弟忘記了,更忘記要隱藏自己的感情。現在他又要怎麼向表弟交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小可的感情,而也在這一刻他也明白了小可的心意,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暗戀,他還好讓表弟解釋,可是現在……
正當楚天笙懊惱着要怎麼向齊辰暉解釋時,齊辰暉走到兩人身邊道:“表哥,小可。”
“辰暉……”江可心拽着楚天笙衣角的手放下,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正牌男友。該死,她居然完全忽略了他,從頭到尾都忘了還有他的存在。
“辰暉……”天笙也同樣不知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個以往自己最疼愛的表弟。
齊辰暉扯動脣角,阻止他們說話。“你們不用說什麼,聽我說。表哥,小可,你們兩個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也祝你們幸福。你們不用考慮我,放心,我也會找到一個真正愛我,我也愛她的人。”
說完沒有等他們的迴應,就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了。不能說他不傷心,畢竟是真正愛過,但傷心的感覺過後更多的卻是一種輕鬆,一種祝福。小可是他愛過的人,天笙是他最愛的表哥,他是真心的希望他們能夠幸福。而他也要去追求他的幸福,雖然那個女孩最近一直在躲着他,可是他會讓她無法再躲的。
齊辰暉走後,黎思淑和警員們也將現場收拾了一下,向沈芸希錄了一份關於邱嘉林說明殺害孟絲芸過程的口供,然後走到楚天笙和小可身邊說:“小可,前幾天在醫院真的很不好意思,現在恭喜你洗脫嫌疑,還有恭喜你能說話了。警局還有很多事要辦,我就先離開了。”
“Madam你別這麼說,我知道那都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我能這麼快洗脫嫌疑還要謝謝Madam。”江可心還沒有從辰暉的話中回神,聽到黎思淑的聲音,也只是很有禮貌的以話答話。
“不用謝謝我,要謝就謝謝那個爲你來做時間證人的郎巍吧。”
“郎巍?那個大明星郎巍?”蘇顏這個好奇寶寶又跑了過來,而另一個真正的郎巍迷卻站在一旁發呆。
黎思淑笑着看向蘇顏,“沒錯,就是那個紅得發紫的大明星郎巍。他和他的經紀人一起到警局來找我,就是爲了來給你當時間證人。”
“天,小可,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你提過呢,孟絲芸被害當日你和他在一起嗎?”
江可心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顏顏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耶。“我不認識他呀,我也是上一次在學校才第一次見他,當然也是唯一的一次,你們不是那天也在嗎。Madam我可以問一下,郎巍怎麼知道我當天在墓地呢?”
“這個……他說他是從夢中知道的,案發當日他一直都跟着你,從墓地到你九點回到家。”
蘇顏比小可還在驚訝,她捂着嘴,差點尖叫出聲。“啊?夢裡,這也太神奇了,小可你還記得那天在學校裡,郎巍開歌友會時提到的寫那首歌的靈感嗎,也是在夢裡耶!好像他做的夢都與你有關,這也太詭異了吧。”
對呀,小可也這麼認爲,這的確是一樣很詭異的事,爲什麼他會夢到一些與她相關的事?
“頭兒,快點。”
聽到屬下的叫聲,黎思淑連忙再次告別,然後就轉身坐進警車裡離開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