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當秦天成聽到刀疤保安的指證,先是一愣,隨後看到刀疤保安陰險的笑容後,他就知道發生了很不妙的事情。
果然的,一名長得人模狗樣的年輕警察用自覺最正經,最正義的姿態朝秦天成走來,義正詞嚴地說:“秦先生,因爲你涉嫌故意傷人,致人重傷住院,麻煩你跟我們去做下調查吧。”
“重傷住院?”
秦天成不是傻瓜,哪裡不知道是刀疤保安搞的鬼。但問題是他當初下手是重,但至多就是痛苦,不會嚴重到重傷住院的地步。最關鍵的是,以刀疤保安這樣的爛人根本沒能力請得動警察追蹤、針對自己,唯一能辦到這點的就只有齊貴而已。
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年輕警察以爲秦天成在裝糊塗,帶着一絲譏諷解釋道:“大約在半個月前,秦先生在醫院與這位先生鬥毆,導致這位先生重傷並且做手術。我們有大量的證據,希望秦先生能儘量配合。”
說到這裡,這名年輕警察還提醒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秦先生還涉嫌恐嚇、毆打兩名同租者,並且肇事逃逸。只不過我們暫時找不到那兩名同租者,所以此案還要另行調查。”
秦天成冷冷一笑。
既然他斷定是齊貴搞的鬼,那就不會做無謂的掙扎,至於出租屋裡誰出賣自己的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自己怎麼渡過此劫。
雖然他有足夠的武力逃脫,甚至殺死眼前所有人,但他還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爲了這麼點事就大肆屠殺。想到現在美好的生活即將開始,秦天成馬上斷絕了用武力解決的心思。
李成?他之前被觀賞魚店刁難都得自己出面,現在這樣的場面恐怕玩不轉。
錢建華?救命之恩會讓他毫不猶豫的出手,但是秦天成之前剛剛佔了人家一個便宜,而且錢建華現在還跟齊貴的頂頭上司安總打交道呢,無論是爲了避嫌還是避人情,錢建華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而剩餘的對象裡似乎就只有一個人能幫到自己而已:
林老。
秦天成僅僅掙扎了一下就問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給我10分鐘,打個電話總沒問題吧?”
“不行!”
刀疤保安最怕的就是事情牽扯太多,爲了避免秦天成找來什麼保釋的,他必須儘可能地把事情做得隱秘一些。
那兩名警察也遲疑了下來。
秦天成譏笑道:“究竟你是警察還是他們是?還有的,你這個法盲稍微把讀點書吧,我又不是那種需要嚴密監控的殺人犯、毒販,況且我只是涉嫌而已,無論誰來都沒資格剝奪我請求辯護的權利。”
“不好!”
兩名警察登時覺得不妙。
秦天成明顯是懂法律的,剛纔說的條條是道,讓他們無法拿其分毫。他們甚至懷疑如果稍微動點粗什麼的,以後會被秦天成廣而告之,這樣的事情在新聞裡可不罕見。
警察的忌憚給了秦天成機會,只見秦天成第一時間搜索出李成以前贈送的視頻資料,然後撥通林老的號碼。
林老迅速接聽:“天成,你不會又有寶珠了吧?”
“有,而且還是極品的。”
秦天成不想節外生枝,快刀斬亂麻地傾述道:“
林老,我這裡有一顆直徑超過了28毫米的珍珠王,但我現在遇到點麻煩。”
王級!
林老的心頭一震,心中翻江倒海。他知道一顆珍珠王意味着的不僅是金錢,還有無可取代的名牌效應。不過他也是人精,馬上問道:“什麼麻煩?只要珍珠的來歷乾淨,老朽可以替你疏通一下。”
秦天成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通,並將視頻第一時間傳輸給林老。
“可惡!”
恩怨分明的林老一聽就生氣,果斷說道:“天成,你千萬別亂來,老朽馬上就趕過去。區區的一個公司主管就敢如此目無法紀,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有了林老的保證,秦天成心底踏實多了。
不過他看到刀疤保安居然也在打電話,還是不是用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瞬間讓他的臉冷了下來。
原本秦天成逐漸淡忘了以前的仇恨,反正他也教訓了人家一頓,覺得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不用繼續糾纏不休。但他的大度沒換來人家的僥倖,反而被惦記上,現在更是被陷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天成都懶得浪費有限的真元竊聽刀疤保安的話了,就這樣靜靜地等着,顯得很平靜。
最終刀疤保安也講完了。
秦天成說:“好了,我可以跟你們去。”
那年輕警察居然虛僞地說道:“多謝合作!這一次只是調查而已,還不是入罪,請秦先生放心。如果事情真不是秦先生做的,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將秦先生釋放。”
秦天成冷笑不已。
從小到達秦天成就對這個職業的人沒什麼好感,那不是個人偏見,也不是受謠言和網絡的影響,純粹是個人的真實體會。小時候的心酸就不說了,就說幾乎等於父親的小舅因爲警商勾結導致生意破產這個真相,就足夠秦天成對這個職業的厭惡。
最關鍵的是,他深知警界裡的頭頭道道。如果秦天成去到他們內部,那絕對是任他們拿捏的份,換做是以前逼供的事情絕不會少,而現在則收斂了一點,但恐嚇、誘供什麼的絕對不會少。還有的,一些黑心的無良警察會藉助這一次事情特地聯繫嫌疑人的家屬,加以恐嚇,然後誘騙驚惶失措的嫌疑犯家屬出錢通關係,他們則在中間自導自演。
這不是吹牛,而是秦天成的真實閱歷,網絡上也不乏這樣的故事。
秦天成配合着警察離開旅館,回頭還對旅館的工作人員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可別亂退我的房間啊。”
說到這裡,秦天成聽到刀疤保安的冷笑聲,也不理會,問起警察來:“警察同志。你們是接到報案纔來的?還是上頭特地指派的?”
兩名警察同時沉默。
秦天成繼續揭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被領導點名過來的。”
兩名警察的走路動作驟然凝固下來,那年輕警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收斂,選擇了閉嘴。
秦天成轉頭看向正冷笑個不停的刀疤保安,冷冷地提醒道:“笑吧,盡情笑吧,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得哭着過。”
刀疤保安自覺對秦天成了如指掌,帶着強烈的譏笑之意問道:“小子,估計你還不知道吧?齊總的朋友可是鵬城警界裡的高層,而且我們還有充足的證據,你這一
次怎麼也逃不掉的,準備好好享受你的揀肥皂生活吧!”
揀肥皂!
秦天成沒想到刀疤保安如此狠毒,直接要趕盡殺絕。
揀肥皂,哪怕人沒事,但名聲已污,最恐怖的是會產生前所未有的心理陰影,以後恐怕無法在社會上立足了。
齊貴和刀疤保安的狠毒程度完全超越了秦天成的想象,完全是在見他秦天成的尊嚴和底線。不過現在的秦天成可不是以前那個受氣包了,現在只有他欺負人,沒有他被欺負的,秦天成保證這一次過後絕對會讓某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此時,秦天成突然生出一股邪惡的念頭,如果成功的話,保證齊貴和刀疤保安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那我們拭目以待了。”
既然刀疤保安膽敢這樣說出來,證明他們已安排妥當,有恃無恐。
秦天成就這樣在兩名警察的保護,以及刀疤保安的監視之下坐進了警車。不過事情卻沒因此結束,他們帶着秦天成來到警局,居然直接將秦天成隔離開來,只留那兩名警察單獨審問,而刀疤保安明顯收到指使不知跑哪裡去做工作了。
秦天成很相信林老,更相信自己,所以很淡定。
兩名帶秦天成過來的警察沒有得到命令,就是這樣監視着秦天成,連最基本的資料詢問工作也沒做。只是秦天成太淡定了,淡定得跟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進來一樣:
有恃無恐!
“這個傢伙不是在演戲就是真有靠山!”
這是兩名警察的共同念頭。作爲最基層的人員,他們寧願相信後者,也不想冒險得罪一個莫須有的人。
此時年輕警察收到指示,正好做基本的調查工作,可是越調查越模糊,因爲秦天成的背景太普通了,可以說是孤兒的他剛剛失業不止,而且在鵬城無依無靠,根本不是NB人物的套路啊。
秦天成被問得煩躁,反問道:“你們爲什麼不問問我當初怎麼在醫院,爲什麼打那人呢?”
年輕警察很是狡猾地選擇了無視,但另一個有如悶葫蘆的眼鏡警察卻實在忍不住了,勸說道:“秦天成,我勸你還是老實跟他們認個錯吧。這一次他們是真心要玩你的,而且命令還是來自隊長,一般人根本救不了你的。”
不想年輕警察居然阻撓道:“四眼,別跟他說太多,這樣會給你招惹麻煩的!”
四眼警察沉默了下來。
總算還有一個比較有正義感的,秦天成讚許道:“不錯,四眼警察哥,如果你不想招惹麻煩的話還是早點退出爲上。”
“我們出去說吧!”
年輕警察看到四眼警察有退縮之意,連忙拉着四眼警察出了獨立審訊間,把秦天成單獨鎖在裡邊。
年輕警察勸說道:“四眼,你也是我的前輩,這一次怎麼這麼糊塗啊。那可是齊隊長的命令,如果我們不聽的話以後有得受的。”
四眼警察卻倔強道:“小凱,事情明顯違規的,即使我們辦妥了也良心不安,我們將來出事算我們的。這樣的髒事本就不能沾染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年輕警察小凱卻提醒道:“但你要知道齊隊長要晉升了,那時候他就是局裡的第一人,如果得到他的賞識至少能少奮鬥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