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成眼露寒芒，冷冰冰地問道：“你是不是試過這靈草的藥效了？”
程飛虎給了秦天成一個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秦天成暴喝道：“既然你知道它的藥效，爲什麼還要轉嫁催生？”
程飛虎居然硬氣地回道：“因爲他能讓程家成爲鉅富之家，更可以以此爲基礎締造程家的藥業帝國。”
秦天成愣了一下，認真審視起這個比之前多了一股氣質的少年。良久，秦天成方纔問道：“你還是個孩子，短時間內不可能有這麼巨大的變化。說吧，是誰唆使你的？”
程飛虎居然搖頭道：“沒人唆使我，是我最近看得太多，領悟太多，所以才下了這樣的念頭。”
秦天成還是搖頭，他不相信一個孩子的變化這麼大。
程飛虎呢喃道：“先生所處的高位，自然看不到下邊的衆生百態。你能看得到我的父母在這裡每一個人面前謙卑嗎？你能看到某些人看着我們的眼神，哪怕再是親切，氣質裡都隱含着一股高我們程家一等的味道嗎？”
秦天成還真被問住了。
不過他可以想得到，畢竟程飛虎的雙親只是普通員工，哪怕身體突然變化，但與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巨大的差別。其他不說，就說比較普通的李自成和林老吧，他們現在已經是跟國家合作的巨頭級人物，或許他們的資產不如國內那些超級富豪，但是他們所掌握的能量已能跟某領域裡的巨頭相提並論了，甚至某些小武修世家都得跟他們好聲好氣的說話。
連最普通的李自成、林老都這樣，其他人可見一斑。連房子都是秦天成送的程家雖然依靠程飛虎賺了不少錢，但對於這裡的人來說也僅僅是有一點小錢而已，根本上不了檯面。
程飛虎說：“我們發覺就是賣那些珍稀花木，至多就算是有錢，跟你們的差距太大。我不想看到父母低人一等，所以想做點事情，而這靈草就是最好最方便的途徑。”
秦天成問：“那你知道這靈草氾濫之後會造成什麼效果嗎？”
“毒品！”
程飛虎簡單的兩字道盡了這靈草的本質。
對於這靈草名叫邪骨苦楝，賣相就有若玉質的小草。雖然秦天成早就忘記是白老他們交易過來，還是國家兌換回來，又或者是馬休的禮物，但秦天成一直關注着它的發育，因爲它是一種邪惡救命靈丹的重要組成部分。
喋血瘋魔丹，跟黑煞草煉製而成的【血海瘋魔丹】差不多，但功效來得更加詭異。它是毒品，是一種能讓垂死之人突然爆發出超越巔峰的戰力，反敗爲勝，並且迅速上癮的恐怖靈丹。
武修的拼鬥很多，不少都要面對生死場面，所以喋血瘋魔丹就有不少的發揮餘地。可是它能上癮的副作用卻禁錮了它的傳播，是修真界明令禁止的靈丹之一。
不得秦天成詢問，程飛虎就說道：“先生，我之前用幾隻流浪貓狗試過，效果奇特，而且也知道它有恐怖的上癮效果。但也是因爲它如此矛盾的效果，才使得我更想推廣開去。”
秦天成不滿地問道：“你打算怎麼推廣？”
程飛虎答：“很簡單，只提取微量的藥劑，混淆到主人給我們喝的那些靈水，那就可以來救治世俗裡那些不想死的有錢老人了。”
“天才！”
秦天成不得不讚嘆程飛虎的妖孽。
毒藥的材料也是一種重要的醫藥材料，利用得好就是救人神藥，利用不好就是害人家破人亡的毒品，是名副其實的雙刃劍。現在程飛虎利用其特性，結合手中的資源，居然創造出一款極端適合老年羣體，可以使得垂暮老人煥發一點生機的類營養藥液，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似乎爲了證明自己沒說謊，程飛虎當成秦天成的面調配出一劑他所說的營養藥液，秦天成甚至還看到一些煉丹技巧的影子。
秦天成果斷問道：“那些技巧你是從哪裡學到的？”
程飛虎驚訝地答道：“先生啊，之前先生煉製東西都沒避開我們，我有一次看到後覺得挺有意思的，暗中揣摩之後也學了點皮毛。”
“果然會天才。”
僅僅看了幾遍就自我揣摩出奧妙，這樣的天賦即使秦天成不由得讚歎不已，暗想是不是要把程飛虎培養成丹師。
思前想後，秦天成問：“程飛虎，你要利用邪骨苦楝，我並不介意，畢竟你要做的是好事，只不過藥性邪惡一點而已。”
程飛虎難得等到這樣的回答，火速接口道：“多謝先生體諒。那些不想老死的有錢人有機會年輕十歲，哪怕會上癮也在所不惜。”
以邪骨苦楝的藥性，只要利用得好，的確有可能讓人恢復不少的生命活力。
“別高興太早了。”
秦天成提醒道：“這東西是雙刃劍，你必須謹慎了再謹慎，一旦出差錯，那你就得負全責。別以爲你的異能很重要，如果我邪惡點的話，完全可以剝奪你的異能轉嫁到某人的身上。”
秦天成指的是深空真人所用的、能融合血脈天賦的天賜蘭。當然的，秦天成也可以用鬼修的秘術來完成，但付出的代價稍微高一點點。
程飛虎的表情一僵，但想起這的確是自家最快發家、掌握權力的機會，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下去。
秦天成隨後善意地提醒道：“把所有籌碼都投資在邪骨苦楝上邊不是智者所爲，怕是你的父母知道後也絕對不會讓你這麼短視。我建議你把部分精力轉移到別的靈材上邊，分攤風險。”
程飛虎連連點頭。之前表現出那股氣質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他最好還是老實做一個聽話的學生吧。
不過程飛虎過來找秦天成可不是單純挨批的，弱弱問道：“先生，我來找你是想請教邪骨苦楝的繁殖模式。我試了很多方法，結果都無法測試出邪骨苦楝的繁殖模式，只能不斷催熟。”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
事實上秦天成早就猜測出這個問題了，因爲邪骨苦楝的繁殖模式很特殊，與傳統的有很大的區別，沒接觸過的人根本想不到。
他們就這樣開始交流下去。
因爲有心開發程飛虎的煉丹天賦，所以秦天成似若無意地將一些基礎的煉丹技巧傳授給程飛虎。甚至他還覺得程飛虎不是修真者，凝練不出靈火，隨後還特地給他煉製了一個能通過蒐集天地靈氣而點燃靈火的小靈器，方便程飛虎在秦天成不在的情況也可以揣摩練習。
翌日。
秦天成出發了。
他因爲部分元珠耗盡的關係，又因爲霧海遺民們要求見他，秦天成不得不趕過去一趟。
如果霧海遺民可以隨意活動，那秦天成也不用這樣奔波。但是霧海遺民已在霧海里生活了數百年，離不開那裡，只好秦天成親自走一趟。
當！
秦天成手指一彈，點掉一個偷襲。
隨後他看向沼澤裡那隻歹毒的巨蛙，張手一吸，比車輪還大的巨蛙就被秦天成吸收到手裡，半點也不能抵抗。
秦天成呢喃道：“你這小東西修煉有成，居然就拿我開刀，太沒天理了。準天階的噴水巨蛙可是好東西，不過只能生活在霧海這樣的環境裡，否則我肯定會把你圈養起來。”
噴水巨蛙可以吞噬各種霧氣修煉，攻擊手段是噴射有毒的水箭，手段是單一卻很歹毒。而吸引人的是噴水巨蛙剛剛誕生的卵是大補之物，普通人吃了可以滋補養顏，恢復青春呢。
秦天成就這麼順路地把噴水巨蛙抓起，飛向霧海。
“恭迎秦仙人駕臨。”
霧海遺民以最高的儀式迎接秦天成。
秦天成跟霧海文士點了點頭，簡單唏噓一通後，問：“霧海文士，你這一次請我過來不僅是爲了交易吧？”
霧海文士將一顆凝練了數百年的屍元珠奉獻出來。
秦天成也沒虛僞，根據之前的協議交易給霧海文士。
秦天成想了一下，果斷從血珠裡抽出等於一個天階的精純魂力過去，說：“算了，你提供的屍元珠品質過於優秀，足夠我煉製成好寶貝的了。我也不能過於吝嗇，這個給你吧！”
“多謝秦仙人！”
這魂力根本是意外的驚喜，足夠霧海文士突破到入微境的了。想起之前的戒備和預防手段，霧海文士就嘲諷起自己來。
秦天成隨後把噴水巨蛙交給霧海文士，並把噴水巨蛙的功效和生活特性說出來，希望能他們抓到更多的噴水巨蛙，圈養起來當看持續發展的資源。
霧海文士帶領大家再度拜謝：“多謝秦仙人的指點，這樣我們就不用竭澤而漁了。”
元珠，無論是屍元珠、靈元珠、還有毒元珠、又或者是水元珠，那都是他們必須用魂體溫養的寶貝，是犧牲他們身體的靈材。提供得越多，他們的實力就損耗越大，潛力也會跟着損害，最終誰也提供不出來。
但是有了噴水巨蛙這條財路，他們的日子就寬裕得多。
對於秦天成來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現在這樣是最好不過的。
不過秦天成沒那麼多時間浪費，提醒道：“說吧，你們爲什麼非得請我過來，我的時間真心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