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雖然鄙夷柏沉堯只喝紅酒，可想到今天柏沉堯瞧着心情不好，穆甜甜非常大方地不跟他一般計較。
“那就繼續喝紅酒吧，我喝慢點兒！”
也不等柏沉堯說話，穆甜甜端着高腳杯進了臥室，沒一會兒擰着那瓶紅酒走了出來，在陽臺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衝柏沉堯怒了努嘴，神色有些懶散。
“坐下來，邊聊邊喝！”
看着穆甜甜那明顯一副捨命陪君子的神色，柏沉堯的心情越發好了，微微勾脣，英俊冷酷的臉神色柔和了幾分。
不過夜色太黑，陽臺上的燈並沒有打開，穆甜甜看不清楚。
兩杯紅酒下肚，穆甜甜的大腦已經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不過看着對面坐姿筆挺的柏沉堯，皺了皺眉。
一喝多，話也比平時多了些。
有些不敢問的問題，這個時候趁着喝酒壯膽，也有了勇氣。
“阿堯，慕斯說你小時候五歲那年，被扔到了深山老林，自生自滅，是真的嗎？”
坐在她對面正在優雅品酒的柏沉堯，聽着穆甜甜的話，擡起眉眼來，看向穆甜甜。
哪怕是在夜色中，柏沉堯的視力一向極好，所以穆甜甜臉上那暈乎乎的神色，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是！”
穆甜甜一愣，砸吧砸吧嘴，又抿了抿脣，含含糊糊地詢問。
“爲什麼？”
柏沉堯看着已經醉了的穆甜甜，黑沉幽暗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見穆甜甜睜着圓溜溜的葡萄眼看着他，那黑亮的眸子因爲喝了酒顯得有些氤氳霧氣，比平時多了幾分嬌憨姿態。
看着這樣的穆甜甜，柏沉堯微微一笑，嗓音溫和。
“因爲我是多餘的！”
明顯喝大了的穆甜甜，打了一個酒嗝。
“多餘的啊？怎麼會呢？阿堯你這樣的人還是多餘的，那我這樣的人還不要活了？”
見穆甜甜已經開始大着舌頭將話題扯遠，柏沉堯眼底也多了一絲笑意，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淡淡開口。
“不會，每個人存在都有每個人存在的意義！”
歪樓的穆甜甜，似乎有些意識到樓歪了，扁了扁嘴，皺了皺眉，再次發問。
“那慕斯說你八歲那年，差點兒被大火燒死，也是真的？”
柏沉堯毫不猶豫點頭：“是！”
穆甜甜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懶洋洋地握緊了騰翼裡，聲音嬌軟。
“誰幹的？”
八歲的孩子，差點兒被大火燒死，簡直太不是東西了，簡直就是沒良心，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柏希景！”
哪怕穆甜甜大腦暈乎乎的，甚至感覺對免得柏沉堯都開始出現兩個影子，穆甜甜還是猛地清醒了一下。
“怎麼會？”
看着難得有片刻清醒的穆甜甜，柏沉堯神色冰寒。
“爲什麼不會？”
穆甜甜：“……”
將再次倒了紅酒的高腳杯送到穆甜甜跟前，柏沉堯聲音低沉醇厚的，帶着一種淡淡地蠱惑。
“再喝！”
穆甜甜多少覺得有些尷尬，有些不可思議。
哪有父親會想着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燒死的，所謂虎毒不食子，難道柏希景比畜生還不如？